找事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相貌堂堂,身躯凛凛,衣着考究。
此人,正是吏部尚书的长公子于昭,他身后还有几名年轻的武生,都是朝三四品大员们的小姐少爷们。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早前丰雪所说的等武生,每个人的修为大概在后天小成到后天大成之间,其又以于昭的修为最高。
于昭仗着自己的爹是礼部尚书,掌管着三品以下官员的调任和升迁,在弘武殿里,一直都很嚣张。
他这人,最喜欢欺软怕硬,早前见丰雪长得貌美,调戏过几句。
哪知道刚好被和丰雪青梅竹马的刘城给撞见了,刘城这小子,武功不怎么的,可嘴巴厉害的紧,一顿“之乎者也”将于昭说得很没面子,以后将刘城给恨了。
于昭到了弘武殿后,他隔三差五来找茬,前几次,都被丰雪给拦了回去。
今日一过来,见了刘城被丰雪和另外一名看着面生的女子围着,两女都是容貌姣好,身姿窈窕,于昭一看,冒火。
刘城那样连后天都不是的废物,凭什么受女子的青睐。
“丰雪,你和那新来的,最好不要多事。本少爷的钱袋丢了,方才我进门时,刘城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我,我怀疑,他偷了我的钱袋。谁都知道,太史家穷的很。”于昭的眼,透出了两股寒芒,盯着刘城。
“你胡说八道,我……我没偷你的钱袋。”刘城一听对方污蔑自己偷了钱袋子,气得面色赤红,要和于昭理论。
但他个头和力气都被自小修炼的于昭差,于昭如老鹰拎小鸡似的,将刘城拎了起来,抬脚踢了他几脚,扇了他几个耳刮子,要搜身。
丰雪想要前制止,却被一旁的几名于昭的同伙给围住了。
只是,谁都没料到,那名站在丰雪和城身后的那名新来的女武生,微微向前一跨,恰到好处地跨到了刘城和于昭面前。
她抬起了手来,于昭只觉得手腕拂过了什么,只觉得手一麻,不知觉松开了刘城。
身前已经多了个人那女子一身藕色的武袍,肌肤很白,黑白分明的新月眸嵌在了脸,一看是个机灵的。
“慢着,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搜他的身。”
看一名新人居然敢出手阻拦于昭,旁边的其他武生们都诧异不止,纷纷议论了起来。
“你又是哪来的,敢管本少爷的事,别以为你是新来的,又是个女的,我不敢教训你。”于昭见对方是个女子,而且长得不俗,又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言语还算缓和,并没有动手。
“我是谁,还轮不到你来盘问,你以为你是官差衙役?还是御林军侍卫?大夏律例,只有这两种人,才可以随意搜身盘问。”叶凌月目光清冷,盯着于昭。
于昭被这么一质问,顿时哑口无言。
“我爹是吏部尚书,你算老几,本少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滚开。”于昭一甩手,要拨开叶凌月。
“刘城,你不要动手动脚,她是蓝府的二小姐,叶凌月。你不怕蓝彩儿找你麻烦。”丰雪担心凌月不敌,脱口而出,人已经一个箭步,窜到了叶凌月的身前,想要护住她。
“蓝府?我当时哪来的野狗,原来是蓝府刚认回来的二小姐,这难怪了,蓝应武是个粗野汉子,生出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你大姐才刚被赶出弘武殿。你不会是想来的第一天,也一样被赶出去吧。”于昭这群人,都是夏都里的纨绔子弟,他们也有自己特殊的渠道,打听到一些各个官员府里的秘事。
关于蓝府的二小姐,早前有人说过,她根本不是蓝夫人的亲生女儿,是蓝将军一时酒醉,在一个偏僻小城里和另外的女人生下的野种。
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一回事,又让蓝将军给撞了,认主归宗了。
一个野种,她爹又不过是个刚被调任回夏都的平民将军,自身修为看去也不怎么的,这些世袭贵族家的少爷小姐们,压根不将叶凌月看在眼里。
哪知道于昭话还未说完,眼前一花,他眼的那个野种,抬脚往他胸口蹿了一脚。
“野种,你敢打我。”于昭被这才看清,蹿他的居然是叶凌月。
“为何不敢,你好大的胆。你算什么玩意,敢侮辱我父亲,父亲大人乃堂堂三品无敌将军,当今皇亲封的三品勋位,你一个尚书家的少爷,一没军功,二没爵位,竟敢口出狂言,辱骂我父亲,信不信我去宗人府告你一状。”叶凌月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校场回荡着。
早前还在鄙夷叶凌月身份的那些官家少爷小姐,全都噤了声。
连本欲还手的于昭都不敢动手了。
本以为一个野种,该是懦弱谦卑的,哪里知道,这个刚来将军府二小姐,其个性和手段,和她的大姐蓝彩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修为先不说,这牙尖嘴利的程度,却是蓝彩儿厉害多了,还真像是个三品大员的千金。
“你!”于昭想发作又不敢发作,“早前当本少爷说错了,可刘城偷了我的钱袋子的事,不能这么算了。”
“你口口声声说流城偷了你的钱袋子,你有何证据,他若是没偷,你又当怎么样?”叶凌月冷笑着,她说话间,自有一股气势,让人不禁退避三舍。
“偷没偷,只要搜了身,知道了。”在于昭迟疑之际,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进来,如众星捧月,把满场的目光吸引了去。
说话的是个秀雅的少年,一袭冰蓝的霜锻绸,头插着根好的白玉发簪。
与他进来的,是一名黑衣
秀雅少年有双好看的杏眼,容貌略阴柔,他瞄了眼叶凌月和刘诚,眼底有很明显的不屑之色闪过,仿佛她们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
“糟糕,是洪玉郎。”看到了那名贵公子时,丰雪更急了。
叶凌月却是眼神一凛,洪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