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色硬纸包装的盒子,里面是一层油纸,揭开油纸竟然是一大袋包装严实的西湖龙井!
看着那一根根直立的茶叶,想想刚才莱尼说的那句让我注意身体的话,我的心里,如同被轻轻地电击了一下,酥麻不已,甜蜜无比。
“老大,莱尼小姐给了你什么东西?!”
“是呀,是呀,我们看看。”
我钻进车里的时候,胖子和甘斯一拥而上夺过了茶盒。
“卖糕的!这不是那龙井吗?!老大,嘿嘿嘿嘿,还说和莱尼小姐没事情,这回漏馅了吧!这龙井就是证据!”甘斯比吸了大麻还兴奋。
“甘斯,这叫什么?这叫定情信物!老大,我可是佩服死你了,别人的定情信物都是钻戒呀项链呀什么的,你们高雅,高雅得要命,竟然是一盒中国的极品龙井!兄弟佩服!佩服!”胖子也是一脸贼笑,一拍司机的肩膀,豪迈道:“司机,开车!目标,哈维街梦工厂!”
莱尼给我们的手提箱里,装着44638美元。我们在办公室数钱的时候,詹姆斯和茱丽也在,他们俩纳闷得要命,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我们从哪里一个晚上就弄来了这么多钱,而且还有零有整的。
胖子一本正经告诉他们俩我们晚上抢银行去了。詹姆斯自然是不信,可茱丽当了真,哭得汹涌澎湃,等甘斯告诉她真相的时候,胖子就倒霉了,被小姑娘狠啐了一顿,另加赔礼道歉。
经过了这段小波折,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胖子、甘斯和詹姆斯拿着母片去维太格拉夫电影制片公司弄拷贝去。
这家公司前面已经说过,刚被华纳收购不久,主要经营影院和一些器材、拷贝、冲片业务,这时好莱坞,说到拷贝母带,质量最过得硬的,就是他们了。
维太格拉夫共有四家拷贝公司,规模都不是很大,我们去的一家就在好莱坞的影院集中区,是四家拷贝公司中最大的一家。
公司的经理对我们热情招待,亲自陪我们进拷贝室,我把母带交给他们的工作人员,和甘斯他们就守在拷贝机前寸步不离,出来一个拷贝就立刻接手过来,连他们带一些拷贝出去修补我也会派人盯着,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电影公映之前,除了我们自己人之外,电影的内容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拷贝是件简单的技术活,而且工序不是很烦琐,40个拷贝到下午一点的时候就全部搞定。
我把32000美元放到他们经理的手里,然后指挥着甘斯他们把拷贝装箱搬上叫来的车子。
“安德烈!你怎么会在这里?”就在我忙活的时候,有个人在后面拍了我一下。
我擦了擦汗,扭头看了一眼,原来是维太格拉夫的头,那个留着小胡子的华莱士。
“没什么事情,就是从你们公司搬电影的拷贝。”我接着干活,把他晾到了一边。
我对华莱士没有什么好感,原因很简单:是他到我们家说要收回我们的电影院。
“小伙子不简单呀,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呵呵,帮哪家电影公司做事情?信托,皇家,还是闪电?”华莱士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得极其奸邪。
他说的信托电影公司、皇家电影公司是“互助公司”旗下的两家电影公司,这家“互助公司”和莱默尔的环球公司原本都从属于一家叫“销售公司”的影片发行公司,后来“销售公司”分类为“环球”和“互助公司”之后,互助公司又分为两大集团,前一个集团就是艾特肯的信托电影公司和弗洛伊勒的皇家影片公司,另外一个集团则是凯赛尔的“皮松第101号公司”和包曼的****斯公司。
互助公司本来无论是从公司规模还是从资产上都与环球公司有的一拼,但是环球公司被卡尔•;莱默尔整合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互助公司却结构松散,这样一来,互助公司在竞争中便渐渐处于下风,旗下的四家公司,发展不是很好。
至于闪电电影公司,现在由查尼•;巴拉接手,境遇比起以前更是每况愈下,一年平均出个五六部电影,盈利甚微只能勉强生存下去而已、
华莱士这么说我,明显地就是看不起我。
“我们是梦工厂电影公司的。”胖子说道。
“梦工厂?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华莱士一脸的雾水,表情更有几分不屑。
“你很快就会听说了。”我对他笑了笑,然后带着胖子、甘斯钻进了车里。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在忙着《色戒》公映的事情,忙着考察场地、安排监督人员、给电影委员会的人去信邀请他们参加首映仪式,众多的琐事忙得我团团转。6月20号,在梦工厂电影公司的院子里,我们召开了一个简单的新闻发布会,洛杉矶的报社、电台基本上都被我请到了现场,发布会在很友好的气氛下进行,我就影片的筹划、拍摄以及影片本身的内容问题回答了他们的疑问,至此,《色戒》原本让人猜想联翩的内容,露出了冰山一角。不过我自然没有透露得过多,都告诉他们,那就没法吊足他们的胃口了。
在新闻发布会上,我正事宣布,梦工厂的《色戒》将于6月22号,在洛杉矶的200家电影院中同时上映,而在这些电影院中,伯班克的梦工厂电影院将提前半个小时放映,到时所有主创人员会悉数出席。
结束了发布会,我在办公室里换衣服的时候,马尔斯科洛夫从外面笑嘻嘻地踱了进来。
“安德烈,我离开没多长时间,你们就进展迅速呀,要不是听到了广播,我还不知道电影在22号上映呢。”老马风尘仆仆,看样子连家都没有回。
“老马,我正想找你呢,福克斯的70多家电影院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们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了,你的140家我可等着呢。”我穿上了一件茱丽给我准备好的白色西装,对老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马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沙发上。
“我临走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们打好了招呼,你就放心吧,到时只管把拷贝拿过来就是了。”老马看了看周围,见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人,小声对我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到旧金山干吗去了?”
“你有话就说呗。”
老马吸了一口雪茄,喷出了一团烟雾,漫不经心地说道:“互助公司现在被楚克的派拉蒙打压得快支撑不住了,他们想和莱默尔的环球公司和好,一起抵抗派拉蒙,我也被他们叫去,艾特肯想让我们三家联合起来。”
我皱了一下眉头,就我说知道的,历史上互助公司没有这么一回事呀,他们可是和环球死磕到底的,怎么可能主动找莱默尔联合的呢。
“结果呢?”我问道。
“结果呀,莱默尔狮子大开口,说联合可以,但是互助公司必须把‘皮松第101号公司’交给环球,艾特肯当然不干,最后就崩了。”老马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和历史的真实进程契合的,艾特肯本来就嗜钱如命,怎么可能愿意把皮松第白白给了莱默尔呢。
“这事情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告诉我干吗?”我笨手笨脚地打着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