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面前的布帘,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正围着几个书架激烈讨论着什么的忍者们大多数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又继续做自己的事了,只有少数会点点头,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书架上的书并不多,大多是一些常见的诸如《忍术初解》《手印技巧》《浅析查克拉》之类的忍者学校初级教材。
其中也有一些并未署名的,明显刚刚放上去的笔记,旁边桌子上,几个人就拿着一样的笔记本,边讨论边记着什么。
诚一一回应着,脚步不停,走出这个房间,在穿过了一个十分巨大,同样热火朝天的练习场之后,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这房间像是一个会议室一样的布局,中间有圆桌,一侧有一个高台,不过这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一个微微的呼吸声藏在房檐下的位置。
诚并不在意,走到高台旁边,伸手触动了一个隐秘的机关。
咔咔声响起,高台边上出现了一个通道,黑黝黝的不知通向哪里。
“诚君。”通道拐角处有一个声音传来,然而似乎并没有人影在那里。
“是我,会议马上开始了,一起进去吧。”诚说道。
“不,今天该我执勤,等会议开始了再进去不迟。”那忍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道。
诚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前进,推开了尽头的一个门,里边投射出明亮的灯光。
“诚,你来了。”一头金发的水门坐在门内几人的中间,看一身风衣的诚走进来,他打招呼道。
诚点了点头,捡了个位置坐下。
屋子不大,里边摆了十几张椅子,虽然建在地下,但是忍者们的建设能力很容易就能将它建设得并不是那么令人难受,房顶上有盏电灯,将这间地下房间照的一片光明。
过了片刻,之前在外警戒的忍者推门进来,他对水门说道:“水门,似乎没有人再来了。”
“嗯,”水门点头道:“贤二和直村出任务,丁座似乎家族有例会,也来不了,我们就不等他们了。”
这时,一个诚曾经见过一面的忍者在旁边笑说:“玄马,你说没有人来,我可是看到玄间那小子就在上面的屋檐下挂着呢?等一会,他不会闯进来吧?”
玄马走进来,没好气地说道:“御十郎,玄间只是好奇而已,再说了,就算你怀疑我,也不会怀疑水门的封印术吧?”
水门正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一手按在门上,另一只手单手结印,听到玄马这句话,也开了一个玩笑道:“要我说,玄间既然这么想要知道你这个哥哥在干什么,你不如把我们的目的告诉他,说不定我们能够多一个成员呢。”
说着话,水门手上的手印没有丝毫减缓,结印完毕,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扫荡过整个房间,四周墙壁也浮现出散发着微光的玄奥咒印。
诚知道,那是属于漩涡一族的独特封印术,由现在唯一的漩涡后裔传授给水门。
水门现在施展的这个封印术,是属于隔绝内外声音、光线、乃至查克拉流动的,并不能阻止物理性的入侵,所以山中御十郎刚刚才有“等下有人会闯进来”这样的玩笑之语。
看自己快要成为众矢之的,玄马摊了摊手,道:“既然水门都这么说了,我等下就跟玄间说清楚,下次介绍他入会好了。”
众人都笑,包括说这话的不知火玄马在内,却没有一个人当真。
[忍术革新协会],这就是如今这个不足20人的小团体的名称。
上面的训练场以及讨论室,建立者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近几年来,被村人开玩笑地称作是“上忍培训班”的地方。
起初,自来也只是在此无偿地指点一些年轻上忍的修炼,渐渐地,虽然自来也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指导所有来此的忍者,但是越聚越多的忍者们相互讨论、印证,这个修炼场成为了年轻上忍们彼此交流的修炼胜地。
作为自来也的弟子,忍术上的天才,水门无疑是这些年轻人中最耀眼的存在,再加上他性格温和,同样不吝啬于指点其他忍者在忍术上的疑问,说水门是这群年轻人的领袖,也不为过。
但是训练场里,终究只是一个松散、而且自由来去的修炼群体,虽然为水门挣得了大量的声望,但是,水门要的,不仅仅是如此。
水门怀有更大的野心与志向,于是,这个仅有17人的正式组织就诞生了。
对外,他们仅仅是一个不满足于现有的忍术,想要创造出更多、更强大、使用更方便的忍术的研究组织。
而实际上,年轻而锐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狂妄的他们,所想要的,是改变如今这个混乱的忍界。
他们自称“忍革协”。
以诚、水门、丁座三人为最初的成员,这个组织已经逐渐扩大到了17人的规模,为了躲避类似某个家族的瞳术、某个老头的水晶球之类的侦查手段,通常由水门设下封印术来隔绝外界的探查。
在木叶这个忍者大本营,秘密这种东西,往往是俯拾皆是,随便往地下挖个坑,说不定就会不慎闯进某些组织、家族、或是科学家的暗道或者实验室,抱团生存的现象,在忍者中其实也屡见不鲜。
尽管如此,对于这个仅有17人的忍者小团体,诚曾经建议自己使用幻术来进行检测,不过却被水门否决了。
诚记得水门当时是这么说的:“我们不是[根]那样的所谓的黑暗组织,我们的信念和理想,注定了我们未来必须要每个人都知道我们、认同我们,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跟[守密]这种东西无缘,所以,根本不必这么做。”
对这番话,诚深以为然。
怀揣着要改变整个忍界这种理想的组织,力量微小的时候被人所知,不过是会被人斥为笑话或是疯子,而当他们力量强大的时候,敌人原本就是敌人,是否被他们知悉存在并不会改变彼此你死我活的现实,而对于潜在的同伴,这种知悉却正巧是一种宣传所需的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