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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哈曼丹穆罕默德代表阿联酋让贝尔兄弟先离开了,但埃文贝尔也没有能够立刻走成,离开了海关的隔离室之后,在上车离开之前,英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留住了埃文贝尔,又再次从贝尔兄弟口中将事件的整个过程确认了一遍,这才派出大使馆的车辆,护送埃文贝尔抵达了帆船酒店。
终于从迪拜国际机场离开了,这也就意味着,飞机上的潜在爆炸危险终于到一段落,贝尔两兄弟是真正地活了下来。呼吸着与海关隔离室截然不同的ziyou空气,这让人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松懈之后,埃文贝尔这才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疲倦都侵袭而来,有身体上的也有jg神上的。埃文贝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好像泡在温水中一般,肌肉的酸痛和神经的慵懒,让他就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小手臂上的烧伤其实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但此时也好像因为神经的放松,那种尖锐的痛楚就如同cháo水一般涌了上来。不过还好,这种痛楚并不算什么,埃文贝尔还可以忍受,迷迷糊糊地只觉得眼皮沉重得不行,他就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然后世界就变成了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机舱里那种暴虐的撕扯感又再次出现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在灵魂深处发生,而是从肢体上传来。埃文贝尔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五马分尸一般,全身的肌肉都绷紧,那种拉扯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撕扯成为碎片。原本仅仅相连的肌肉,被硬生生撕裂,然后血肉分离筋肉断裂,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让埃文贝尔品尝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这种情况下,死亡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就连死亡的力气都没有。这种痛苦让埃文贝尔甚至想要咬紧下唇去忍受都做不到。所谓的凌迟之苦,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埃文贝尔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漂浮在一片无尽的苦海之中一般,四周的温水让他找不到任何着力点。只能被动地漂浮着,就算是用力挣扎,也无法摆脱四面都是水的包围。但这片海洋之中却有着无数尖锐的小钩子,他随着水流的每一次摆动。都会感受到全身上下都被钩子拉住。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网子,将他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刺住,然后同时朝不同的方向拉扯。这种痛苦已经超越了的疼痛,彷佛是灵魂深处那清晰可见的撕裂感,让埃文贝尔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血淋淋地被区分为成千上万个分身。
埃文埃文遥远的声音在海洋上空响起,这是泰迪贝尔的声音,他的嗓音充满了焦急和痛苦。埃文贝尔试图想要抬起手呼救。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喉咙也是被塞满了棉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轰地一下,埃文贝尔的身体传来了一阵拉扯的力量,那种侵袭而来的痛苦刹那之间就将埃文贝尔包围,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皮瞬间被刺进了数百支金针,浑身上下的血液刹那间上涌,啊埃文贝尔只是张大了嘴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那种极度的痛苦被掐在了喉咙里,根本无法宣泄。
埃文贝尔那模糊的意识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他意识到这是泰迪贝尔将自己抱着走下了轿车。可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刚刚离开迪拜国际机场,在车辆上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睡眠状态,然后呢然后他就昏迷过去了,因为胃部的疼痛。埃文贝尔忽然就想了起来,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胃部就好像一颗巨大的火球瞬间爆发了开来,那种清晰的燃烧感以胃部为源头,开始向全身上下蔓延,他只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燃烧成灰。
可是,胃部怎么就突然出问题了呢估计还是因为飞机上的用餐本身就不规律,然后又吸入了大量的烟灰,导致埃文贝尔的身体根本就不在一个良好的状态。当然,最重要的诱因还是压力,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巨大压力甚至让埃文贝尔的脑海里进行了一场硬摇滚创作,接下来更是让埃文贝尔脆弱的胃部不堪重负。
这一股胃痛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如此凶狠,让埃文贝尔浑身上下都浸泡在汗水之中,就好像是漂浮在水面上一般,他的衣服甚至已经无法再继续吸水了,每一滴汗水的滑入都会直接从衣服上渗透出去,让人强烈怀疑,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埃文贝尔随时都有脱水的危险。
然后,然后就到了帆船酒店,身心俱疲的泰迪贝尔察觉到了弟弟的不对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胃病会如此来得如此突然,他焦急地呼唤埃文贝尔,却发现弟弟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情急之中,泰迪贝尔也只能直接抱起埃文贝尔,一边朝酒店大堂走去,一边焦急地吩咐着门童,医生,医生,我需要医生。
埃文贝尔想要张口安慰泰迪贝尔,他想要说自己没事,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了,但他根本无法张口,那汹涌的疼痛让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贝尔的所有jg神吞没,他脑海里彻底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暗,还是黑暗,那炙热的黑暗,让骨头让灵魂都变得滚烫的黑暗,埃文贝尔只觉得自己被无限的黑暗牢牢地包裹住,无论他往哪个方向奔跑,始终都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四面八方无边无界的黑暗,让埃文贝尔根本找不到一个判断的坐标。那一根根黑sè的绳索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之中伸出来,攀爬到埃文贝尔的身上,然后迅速地将埃文贝尔捆绑起来,让他像一只笨重的黑熊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可是就在他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结实的地面转瞬就变成了水面,而他的身体更是彷佛陷入了棉花之中一般,没有激起任何火花,就直接沉入了水里。那冰冷的刺激感让黑暗里随时可以燃烧起来的刺激感稍微缓解了一些,埃文贝尔猛地睁开了眼睛,周围的光线就好像是纷飞的尘埃朝着光源扑过来一般,刹那之间就点亮了埃文贝尔的视线。
喝埃文贝尔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猛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梦里的黑暗宛若一幅水墨画一般,从中间的一点光亮,以波浪的形式向四周扩散开来,就好像一滴墨水落入了清澈见底的水潭之中一般,缓缓蔓延开来,然后将周围的黑暗都驱散了开来,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当埃文贝尔的眼睛能够聚焦的时候,一下就看到了站在床尾的两个身影,两个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左手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人,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应该是中东人士;右手边那个比较壮硕的男人赫然就是泰迪贝尔。
泰埃文贝尔尝试发出一点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是砂纸在不断摩擦一般,折磨出一连串让人饱受折磨的怪声。但就是这一点点声音,让泰迪贝尔立刻就转过头来,两个大步就走到了床头,在床沿坐了下来,埃文,感觉怎么样
埃文贝尔没有说话,用眼神四周搜寻了一下,泰迪贝尔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水,递到了埃文贝尔的嘴边。埃文贝尔倒是想要一口气把整杯水都喝完,但理智还是让他放缓了喝水的速度,喝了两大口之后就停了下来,这才觉得嗓子没有那么干涩了。
我没事。埃文贝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此时的确是没事,醒过来之后,除了胃部还有一点残存的灼热感之外,他觉得好多了,就连全身乏力的情况都不是那么明显,只是依旧有点脱水之后的虚弱罢了。
泰迪贝尔却是皱起了眉头,一点也不相信的模样,他回头看向了站在床头的那个陌生人,开口询问到,医生,他真的没事了吗
医生点了点头,具体情况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清醒过来之后就没有太大问题了。其实胃病本来就是一个很绵长的慢xg病,埃文贝尔这两年在家人的监督下静静调养,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突发状况了。今天会突然爆发起来,还是外部原因的刺激。
泰迪贝尔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回头瞪了埃文贝尔一眼,示意让他好好休息。然后这才站起来,医生,十分感谢,我送你出去。泰迪贝尔护送着医生离开了房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来,而是在客厅里用固定电话交代酒店了一些晚餐事宜,这才走了进来。
埃文贝尔端着水杯慢慢地喝着,看着走回来的泰迪贝尔,给凯瑟琳报平安了吗泰迪贝尔点了点头,我生病的事,你没有告诉她吧
泰迪贝尔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放心吧,凯瑟琳没有那么脆弱。潜台词就是已经把埃文贝尔胃病发作的事告诉凯瑟琳贝尔了。
埃文贝尔顿时就哀嚎了起来,可以想象,这次回去纽约之后,他又要被凯瑟琳贝尔狠狠唠叨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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