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乐队,永远都无法逃避的一个问题。在看不到未来的路口,是顽强的坚持下去,希望能够等候到林肯公园式的奇迹:还是理智地选择放弃,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如果只是玩票xg质的乐队,那就无须选择,他们势必是要回到现实里去的。乐队,是他们生活之中属于梦想的一个角落,仅此而已。但如果是励志制作出音乐的乐队,无论大众还是小众,无论独立与否,他们都会希望自己的音乐有人听到,甚至能够让乐队筹集到资金,继续运营下去,那就更好了。乐队,也是人,没有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林肯公园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是一种选择:忧郁心境分裂解散,分别踏上不同的道路,这是另一种选择:还有不少乐队,坚持制作独立音乐,自主发行专辑单曲,依靠走xué表演维持生计,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毅然决然,这也是一种选择:还有更多更多的乐队,选择放弃,向生活低头妥协,把音乐梦想束之高阁,重新回到现实而残酷的世界,这是最普遍的选择。
显然,安德烈一林德伯格现在就面临这样的一个岔路口。
当初和埃文一贝尔在赛道摇滚音乐节一起登上舞台的伙伴们,虽然年轻,但都是有自己乐队的,否则仅仅依靠八天的合作,就登上音乐节的舞台,完全就是业余水平,那势必要让人笑掉大牙的。那群伙伴,涉足乐队年限最浅的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也玩了近六年的乐队,比起埃文一贝尔大学四年的时光还久了不少。而安德烈一林德伯格,从十三岁开始,到现在已经有近九年的乐队年龄了。
之前在摇滚音乐节上,埃文一贝尔就知道了,安德烈一林德伯格曾经玩过两支乐队,第一支乐队只是邻居孩子之前启méng玩乐的乐队,第二支乐队就是他现在待的乐队,成立已经六年了。在乐队里,安德烈一林德伯格负责节奏吉他,也客串键盘手,偶尔还会玩玩混音,算是一个多面手。
你自己呢有什么想法。埃文一贝尔自己经历过这一切,他很清楚其中的想法。
乐队就是一个团体,并不像普通人所想,主唱就是一支乐队的灵hun,相反,乐队如果缺少了任何一名成员,都可能造成灾难。想象一支缺少贝斯或者鼓手的乐队,又或者旋律吉他和节奏吉他配合一团糟,那么他们的现场表演就只能依靠伴奏带了,而这恰恰失去了乐队现场表演的精髓。所以,乐队不同于组合团体,一支乐队要继续前行,必须全部成员都有相似甚至相同的理念,大家一起朝一个方向努力,才能坚持下去。
安德烈一林德伯格耸了耸肩,他那成熟而凛冽的面容,倒像是一个足球运〗动员:不是特指某一方面如何想象,只是因为风格硬朗而已。
我自然是希望继续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的。和埃文一贝尔所想一样,从安德烈一林德伯格对各种乐器多样的兴趣就可见一斑了老实说,我可不是一个有多大智慧的人,我全部的天赋都在音乐上了。课业也不行,成为一名技师也希望不大。除了乐队,我想不出来我还可以做什么。
渔民埃文一贝尔挑了挑眉,嘴角lu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调侃地说到。虽然语气并不太活泼,因为心中的沉重始终没有完全消散,
但至少让气氛轻松了一点。果然,埃文一贝尔看到了安德烈一林德伯格一个无奈的笑容还是足球运〗动员
安德烈一林德伯格嘴角抽搐了两下希望瑞典国家队会看中我过人的体魄。
看向了眼前冰蓝sè的大海,安德烈一林德伯格一直挚爱着斯德哥尔摩这片大海,因为它的蓝很纯粹很干净很动人心魄,就算是希腊下面那美丽而浪漫的爱琴海,都比不上。此时的海面因为不断吹过来的海风,而掀起一bo又一bo的浪头,就好像他最近的心情。学业不顺利,乐队出了分歧,现在又遇上了葬礼,虽然不是他挚爱亲人的葬礼,但生离死别总是让人情绪低落。
沉默了一会,安德烈一林德伯格彷佛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似的,说起了乐队的事。其实不是多么惊心动魄的大事,虽然生活很狗血,比最跌宕起伏的肥皂剧还要糟糕,但并不是每天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如此bo澜壮阔的。无非就是有人要毕业找工作了,有人无法坚持下去了,而有的人却希望继续努力下去。没有对错,只是生活的现实,简单残酷而粗暴地来临了,到了必须面对的时刻罢了。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意见有分歧很正常。埃女贝尔开解了安德烈林德伯格一句,
大家都是因为有同一个梦想才聚集在一起的,只是,现在到了梦想和生活交错的交点了,每个人都会有不同选择。你需要的,不是考虑乐队能不能继续下去,而是你自己,你是否还愿意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如果你还想做乐队,就算现在这支乐队再解散了,重新组建一支乐队加入其他乐队,都是可行的。
埃文一贝尔说的,不是什么稀奇事。林肯公园就是前后经过三次整顿才形成了现在规模的,查斯特一贝宁顿可不是林肯公园原本的主唱。
听到埃文一贝尔的话,安德烈一林德伯格沉默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思考的方向似乎发生了一点误差。他之前都一直在想,乐队应该如何:要让大家继续做乐队,又该如何:守候多年的乐队就如此解散又似乎有点不甘。现在,他应该想,自己想如何做,自己的未来应该如何规划,没有了乐队的自己又将走向何方。只是
只是,如果我开始思考自己,那就是意味着我已经放弃了现在的乐队,不是吗安德烈一林德伯格情绪有些低落我原本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就算大家找了工作,回归正常生活,但乐队还是会继续下去的
埃文一贝尔看了安德烈一林德伯格一眼,他曾经也以为忧郁心境会一直走下去。
忽的,埃文一贝尔想到了什么,用略带轻松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没有新的乐队可以加入的话,我们可以考虑继续合作啊。
安德烈一林德伯格惊讶地看着埃文一贝尔,他原本以为埃文一贝尔会在乐队方面给自己的一点建议,或者是说两句话安慰自己,却完全没有想到埃文一贝尔会如此说。抬起头,就看到了埃文一贝尔那双微笑的眸子。埃文一贝尔俊tg的眉毛微微一挑为什么那么惊讶,你不觉得我们之前的合作很愉快嘛
安德烈一林德伯格摇头笑了笑,只是回了一句合作愉快,不代表会继续合作。一支乐队,要能够长期合作,并不是有过一次愉快的经历就可以的。这是一个长期磨合的过程。
看得出来,安德烈一林德伯格是一个不喜欢改变的人。他喜欢从一而终。如果决定加入一支乐队,他会尽力去融合到整体之中,默契产生之后,他就不希望改变,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并肩走下去。
当埃文一贝尔明白安德烈一林德伯格这句话之中的深意时,意外的人就变成他了。
事实上,经历过忧郁心境的事,虽然让埃文一贝尔对信任重新进行了定义,但他并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毕竟埃文一贝尔很清楚,他的舞台使用伴奏带不是办法,他还是喜欢现场演奏的感觉。之前发行的两张专辑之中,大部分歌曲都必须使用现场演奏,才能展现出其精彩。所以,埃文一贝尔一直对于组建伴奏乐队的事,都有留意。
埃文一贝尔刚才会向安德烈一林德伯格发出邀请,只是单纯觉得,这是一个如此热爱音乐的人。无论是去年暑假各大音乐节上的奔bo,还是安德林一林德伯格对于乐队的付出对于音乐的执着,都在表明,安德烈一林德伯格是一个对音乐有无穷热情的人,他热爱表演,热爱在舞台上的感觉。同时,安德烈一林德伯格还是一个多面手,再加上之前那一次美好的合作经验,埃文一贝尔这才顺口提出了合作提案。
而现在,当埃文一贝尔了解到安德烈一林德伯格对从一而终的定义时,他对于眼前这个过去暑假前后相处了还不到一周时间的瑞典人,似乎又有了新的看法。
那是自然。埃文一贝尔的想法也只是在眼底闪了闪,很快就接上了话不过,我未来也许有一天将会站在世界巡演的舞台上,我也希望我的伴奏乐队能够保持稳定,大家一起环游世界演出。埃文一贝尔对上了安德烈一林德伯格的视线,微笑着说到如果再把艾伯纳,迭戈,卡里斯托叫上,我想我们的巡演过程应该会很愉快。
安德烈一林德伯格笑了笑,没有说话。
埃文一贝尔一回头,就看到了山坡上,那座缓慢移动的冰山,远远的,还是一个小黑点,从身后那片连绵的云杉林之中走出来,空气中的萧索漾出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