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舒宇和与之相关的几个话题的相互影响,票房节节攀高,在上映后第五天,总票房就已经达到4.1亿宝岛币,折合人民币九千二百多万,足足赚了八倍多!
这还只是在宝岛的票房而已,这个电影之后还要在白色情人节这天,在内地、九龙、东瀛、高丽同时上映,无论成绩如何,也都算是稳赚不赔的了。
舒宇本来是打算,和唐雨音在票房稳定后就回内地,却不想,3月9日这天,柯景腾带着一个人来到酒店找到了舒宇。
看着柯景腾带来的这个男人,花格子衬衫,中等偏长的头发……舒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仿佛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但任凭舒宇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无法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难道是前一世宝岛的名人?
“舒宇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友伦,是********办公室的常务委员。”男人说着,便是伸出右手。
舒宇忙是伸出左手与其相握,脑海中却是想,陈友伦?很陌生的名字啊。
难道和喻莫莫的情况一样?
于是,舒宇脑海中又不断开始闪现前一世宝岛姓陈的名人。
仍是没有一点结果。
“舒宇先生?舒宇先生!”柯景腾和陈友伦的齐声呼唤,总算是让舒宇清醒了过来。
舒宇通过柯景腾的眼神才算是反应过来,自己竟是有些失礼的握了陈友伦的手好半天。
“不好意思。”舒宇对陈友伦投去一个歉意的笑,旋即又问:“冒昧问一句,陈先生是哪里人?”
舒宇突然心中想,********办公室的常务委员,那不一定就是宝岛人啊。
然而,陈友伦却是说:“我是土生土长的宝岛人。”
舒宇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许是错觉呢,算了,不要再想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陈友伦看舒宇神情怪异,笑着问道:“舒宇先生有什么问题?”
既然对方都问了,舒宇便是大方一笑,应道:“我只是觉得你很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陈友伦闻言,竟是和柯景腾相视一笑。
舒宇看到两人的神情,更加迷惑,真的见过?
陈友伦旋即说道:“台风那天晚上,在刮台风前,我在路边唱歌,你过来借了我的琴,给你女朋友唱了一首。”
舒宇终于恍然,笑道:“哦!原来是你啊,发型一换,我还真没认出来。还以为您是流浪歌手呢?”
那一天,陈友伦应该是扎着小辫,穿着休闲西装的,与此时的造型有很大差别。
“哈哈,那就当我是个流浪歌手吧,虽然现在有了固定的工作,但是做一个流浪歌手还是我的梦想。”陈友伦笑道。
柯景腾也是对舒宇插话道:“你俩的缘分可不止这么一点半点,舒宇先生,你知道吗?你那天救的人,就是陈老师的家母。”
“啊?这么巧?”舒宇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么巧,所以网路上一爆出你的照片,我就想办法联系你了。只可惜全宝岛,知道你联系方式的人,似乎只有柯先生。”陈友伦于是又对舒宇说了不少感谢的话,甚至还提出要给舒宇物质上的谢礼。
自然,都是被舒宇给拒绝掉了。
因为对陈友伦印象不错,舒宇倒是也没有拒绝由陈友伦请他和唐雨音吃这顿饭。
只是,刚刚点了菜没多久,柯景腾便是告罪一声:“不好意思,我一会还要去花北市和东瀛那边的电影商谈上映的事情,就失陪了。”
舒宇笑着点了点头,给唐雨音微微使了个眼色,唐雨音会意,立即起身送柯景腾走出门去。
“好了,陈先生,现在您不用绕弯子了,可以具体给我说说,您来找我是什么事?”舒宇一面风轻云淡的说着,一面往陈友伦的茶杯中补了半杯花茶。
陈友伦眉毛微不可查的跳动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舒宇:“为什么会这么说?”
“很简单啊,其一,你如果只是感谢我对你母亲施救的,自我介绍的时候,便不会说出你在********办公室的职位。”舒宇仍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第二呢,东瀛方面的合作事宜应该早就谈好了,柯先生却是用这个理由在开饭前就离开了,之前也没有参与点菜,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其实还有第三点,舒宇只是没有说出,就是陈友伦在谈话间似乎有意的用“缘分”拉近二人关系,显然就是有事要找舒宇。
“还是被你看穿了。”陈友伦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似乎是在感慨舒宇的聪明。
舒宇笑了笑,没有接陈友伦的话。
陈友伦只得继续说道:“既然你能猜到这些,应该便是也能猜到我什么事找你。”
舒宇笑了笑,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叶,仍旧默不作声。
“你之前在内地创作的我其实早就听过,真的很棒,以前内地人的一些不太积极的观念也因为你这首歌改变不少。”陈友伦说道。
“谢谢。”舒宇不咸不淡的又应了这样一声。
陈友伦见舒宇仍是不太愿意主动询问自己,只好开门见山:“如今********,是基于历史原因,经过长时间错误观念的熏陶和种种误解的侵蚀下而产生的结果,这种关系,很难轻易的改变。我们两岸的和平统一者达成共识,成立的这个办公室,就是为了从多方面入手,改善两岸人民现有的关系,比如经济、商业、教育、文化等等。而你的文字,你的音乐甚至你的电影,似乎都能在文化方面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所以……”
“所以,想让我从文化方面入手,帮助你们改善********?”舒宇淡淡一笑,问完这句,又抿了一口杯中茶水。
“是的。你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况且你现在在宝岛的人气也是愈来愈高……”陈友伦话音未落,却见舒宇猛然起身,走到门口,头未回,舒宇那冰冷的声音却传入他的耳中:“可我认为,文学应该如同其他艺术一般纯粹,不以任何理由为政治服务。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好意心领,这顿饭就免了。”
文学不为政治服务,是舒宇在前一世还年少时,就一直坚持的理念。
然而,他刚要走出门去,陈友伦的简单一句反问,却是让舒宇的心为止动摇,脚步也是不由自主的顿住。
“艺术真是纯粹的吗?文学,是真的纯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