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精彩的中国电影,浓烈的红色让人移不开眼睛!”——
“色彩、结构、故事,都非常精彩,即使看不懂内容,也会因为那些出色的镜头所征服。手机无广告m.最省流量了。”——
“张是一个出色的导演,将东方的风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上映后的第二天,绝大多数本地报纸都在唱赞歌,将着实夸奖了一番。虽然有一部分是李旭影响的,但也有相当一部分,确实是觉得这部电影值得夸奖。
欧洲人终究对东方还是好奇的,无论是仰视还是俯视,就像大陆沿海城市的人,也会对内陆深山的吊脚楼感到好奇一样。
所以,当有一部基本符合他们预期的大陆电影拿来参展后,自然是各种喜欢。
这种喜欢无关对国家的善意,完全就是猎奇的心态,德国人嘛,连成人电影都分德国人看得和非德国人看得两种。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带善意的,但是很少,而且相当一部分都是同情,就和30年后的白左一样,也正如卢梭所言:他们之所以去爱鞑靼人,为的是免得去爱他们的邻居。
所以另一个时空里,当网民们自尊心上来后,就有人开始说,张怡谋拍的那些电影是在向西方人谄媚。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黑泽明一开始也是被日本国内如此攻击——有趣的是,他的执导特点和张怡谋有很多重复的地方。
说到底,谁让这个世界的话语权由白人掌控呢,而软实力是需要硬实力支撑的。
“其实也不用在意那么多,这些都是一些政治上的东西,仅仅从电影的角度来说,还是很不错的。”餐厅靠落地窗的一角,李旭这么对巩丽说道。
“可你也说了,他们会因为这些电影而对中国得出负面印象的。”巩丽还有些不服气,这个时候的她还是很有民族自尊心的。
“第一个问题,”李旭笑嘻嘻的问,“没有的话,他们是否就不会对中国持有负面印象了?”
不等她回答,他马上又道:“第二个问题,你觉得拍一部宣扬中国地大物博的电影做宣传,对于欧洲人来说有多大的吸引了?而且,正确的做法难道不应该是,让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吗?”
巩丽咬住嘴唇,有些不以为然,又有些迷茫。
“好了,小俐,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担任起什么责任来。这些牵扯到政治的东西,普通人可以不在乎,但是作为大明星,却必须要了解。”李旭又道,“姜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知道的,在飞机上我给了他一个剧本,他看完了后只是让我去找陈主任,没给任何具体的意见,这就是谨慎。”
然而巩丽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
“我才不是什么大明星呢。”她的脸蛋上飞起两片红晕,眼波流转的模样颇为撩人。
李旭哑然失笑,也就不提这个,反正她今生也不可能移民李家坡了,随即拿起桌上的报纸晃了晃:“我的德文水准不高,但是上面的内容还是读得懂的,的的确确将你称赞了一番,说你……满足了他们对中国女性的所有幻想。”
说到这里,李旭的表情忽然有些意味深长:“相信我,这只是个开始。”
巩丽明显有些心慌,不仅垂下眼睑,双手也不由捏紧了几分。
还好,侍者这是推着餐车过来了,动作很专业也很优雅,和对待所有贵宾一样,并没有因为他们一个是东方人,而另一个是混血儿有所轻慢,李旭隐隐期盼的踩人场面并没有发生。
“请两位慢用。”侍者还是用法语说的。
好吧,这是一家法国餐厅。
“谢谢。”李旭用法语回答道,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然后巩丽才有些局促的低声问:“李哥,这些……要怎么用啊?”
她指着那些刀啊叉之类的餐具,脸蛋上全是疑惑,光是勺子就有三四把。
“很简单,这个是用来品尝开胃菜的,这个是要等正餐上来后用的……”李旭介绍了起来,但巩丽还是有些晕。
“算了,怎么用习惯就怎么用吧。”李旭最后这么说道。
“对不起,李哥,我……”巩丽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所谓礼仪也就那么回事,在陌生人面前需要遵守,但在熟人面前就不用了。”李旭笑着拿起之前说的,用来吃正餐的叉子,将头盘的熏鲑鱼叉了一片起来。
“尝尝吧,我不确定你喜欢怎样的法国菜,所以点得比较保守。”他继续说道。
“谢谢你了,李哥。”巩丽眼中露出感动的神色。
这一顿晚餐吃得还算愉快,虽然巩丽对法国餐不感冒,但有李旭刻意的引导话题,倒也不觉得闷。
之后他们一起在街上逛了逛,还在远离勃兰登堡门的地方拍了张照片——这标志性建筑正卡在柏林墙中间,而且名义上还是隶属于东柏林,所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还是远远的拍几张了事。
差不多十点左右,他们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李旭将巩丽一直送到了房间外面,和在香港一样,她依然住的是跟陈主任一样的大床房。
“好了,早点睡,再有五六天就是闭幕式了,你还要盛装出席呢。”李旭很温柔的叮嘱了声,就要转身离开。
“李哥……”巩丽忽然叫住了他,有些不安,又有些期许。
“怎么了?”李旭眨着眼睛问。
“你……你对我这么好……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垂下眼睑。
“很简单啊,对于某些人来说,发现一块璞玉,然后将其打磨干净,露出最为珍贵的那一面,再展现给世人看,是最美妙的享受。”李旭微微一笑,直接伸手将她的下巴勾起来,抬到自己的面前。
一切尽在不言中。
巩丽脸蛋绯红,有些怯怯的和他对视着,但又带着一点儿激动。
“你可以进来吗,李哥?”她这么说道。
李旭看了她几秒钟,当即进了房间,随手将门一关,就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轻轻捏着她圆润的下巴,在她耳边吹着气的说道。
这个时候,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再是温柔体贴的模样,宛如一头猎食的猛兽。
“我也……”她没有慌张,只是咬了下嘴唇,“除了这个,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
他微微一笑,当即堵住了她的嘴巴,一点都不客气,并且一边索取一边带着她往里面走去,直到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