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吗?”时间回到五天前,顺利毕业已成定居后,李旭驱车去了耶鲁,将朱迪约了出来。
“当然,”朱迪将一勺冰激凌放进嘴里,“远离你的魔掌,过自己的生活,不用担心整天被你嘲笑,巴拉巴拉……”
“我是认真的。”李旭好脾气的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朱迪咬着勺子耸了耸肩,“我查过了,你正在对好莱坞动手,虽然不知道怎么动手,但你的确已经投资了好多电影。所以,我要是回去继续拍电影,依然会被你随意玩弄,甚至连带女朋友都会被你搞上!”
“我有那么糟糕吗?”李旭故意睁大眼睛。
“上次我和莫妮卡一起逛街遇到你,是谁暗示有没有兴趣三人行的?”朱迪毫不客气的问道。
“这么说,你将莫妮卡已经搞定了?”李旭一下来了兴趣。
“为什么你关注的东西总是那么奇特,艾迪。”朱迪白了她一眼。
“好吧,回到正题上来,这就是你不打算回好莱坞,而继续读法学院的原因了?”李旭看着她问。
“原因之一。”朱迪将勺子丢回到冰激凌盘里,拿纸擦了擦手,“我得承认,艾迪,我对你描述的未来充满了兴趣。”
“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李旭露出笑容。
“但也让我害怕,”朱迪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虽说投资都是有风险的,但我知道,你对这项投资期望肯定很大。”
“所以?”李旭挑了挑眉。
“一旦投资没有获得预期回报,你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朱迪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不要狡辩,我很清楚这点。
“哦?”李旭继续挑眉,“那我会怎么做呢?”
朱迪正要开口,一下回过神来,有些恼怒的瞪着李旭,脸蛋闪过一丝红晕,闭上嘴巴不出声了。
“其实你无需那么在意,朱迪,”李旭摇了摇头,“我很清楚我们所要攀登的山峰有多么险峻,我也清楚长达30年的时间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所以,只要我们用了最大努力去解决攀登路上的障碍,无论结果怎样,都是可以接受的。”
说到底,朱迪就是想要李旭一个承诺,她最终选择了继续攻读法学院,也就意味着她认可了李旭规划的路线。但30年时间太长了,可能出现的意想不到的情况肯定比想象中要多得多,还是那句话,任何历时一年以上的计划,执行起来没有不走样的。
所以,她这么说的意思是,如果除了情况导致事情搞砸甚至功亏一篑,只要责任不在她,那么李旭就不能迁怒于她。
虽说这样一个承诺还是有些空洞,但是,就算是签好的合约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违约,有承诺总比没有的好。
既然如此,李旭也不介意将说过的话,再次郑重其事的重复一次。
当然,末了照例口花花一句:“再说了,我们用体液交流已经成了习惯,跟投资风险没什么联系。”
朱迪哼了声,然后曼声道:“那么,你想要双飞我和莫妮卡吗?”
“当然。”李旭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道,甚至还有些大义凛然的模样。
“那我绝对不让你成功!”朱迪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好吧,不管怎么说,朱迪选择了继续攻读法学院,这件事比顺利毕业还让李旭兴奋。
一直以来,他就担心朱迪最后会回心转意,继续去好莱坞,根据她的转述,家里人都不怎么支持她的想法。这种事情勉强不得的,所以她要真的改了主意,前期的投资打水漂了,李旭也只能无可奈何。
顶多就是让她肉偿,可人家也不在意这个,甚至很享受呢。
现在朱迪正式升入法学院,意味着他的计划已经迈出去一大步,今后就算还有波折,也不会在总统之路上偏移太远。
当然了,除了她之外,哈佛这边的其他女人也要安排一下。
小和田雅子就不说,终究是新时代的女性,不是被宫内厅严苛规矩压出抑郁症的太子妃,上床归上床,并没有太过纠缠。
李旭之后跟母亲一起,邀请她共进午餐时,也算是进退有据。
不过母亲并不是很满意:“我只是让你照顾一下她,没有让你照顾到床上去!”
“那是个失误,”李旭只能这么解释,“您应该知道,她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当初……只是一个小意外,您可以继续用她,不用在意的。”
总不能告诉母亲大人,我是在拯救她,将来德仁追求她的时候,好有阻止的借口。
还好母亲没有多说什么,想来还是会用她的。
至于尤利娅和莫妮卡,前者已经做好去日本的准备,而后者嘛……
“放心,老板,我会认真努力的,”莫妮卡是这么说的,“再说了,还有朱迪可以随时过去请教。”
好吧,她的头脑还是很聪明的,知道李旭的意思是什么,能到美国来留学,还进的哈佛,以及一切用度,都是他提供的。
事实上,除了陪李旭的时间,莫妮卡的作息一直都很规律,晚上很少超过10点回寝室,追求的人也不少,但通通都被拒绝了。
所以李旭最后只是问:“你没有真的跟朱迪约会吧?”
“我和朱迪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莫妮卡很认真的回答道,只是那双性感的嘴唇微微翘着,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没关系,既然都将你们弄成搭档了,还怕双飞不了你们?朱迪再怎么挣扎都没用的。
处理了女人方面的事情,李旭随即转向工作方面,比如将毕业的斯科特送进投资公司,比如看看保罗都铎琼斯的基金,比如将约翰保尔森送进大摩的并购部门。
至于去大摩转转,那个倒不急,严格来说,他只是在大摩挂个名而已。
“他很谨慎,也很大胆,善于抓机会,而且一旦抓住就不放。”纽约酒店的套房内,一个三十来岁的白人男子,正在给李旭讲解着。
“他规定每个月的亏损最多不能超过10%,否则宁愿不做,这点和我们很像。但他嗅觉很灵敏,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就会出手,即使错了,也会很快丢在脑后,全身心的去拼搏下一单。”白人男子这么说道。
“听起来,你似乎有些崇拜他了,托马斯。”李旭打趣了句。
“确实如此,先生,”托马斯瑟克点了点头,“我之所以保守,就是因为在对大盘的判断上不如他。事实上,很多交易员都不如他,李先生真的捡到宝了。”
托马斯瑟克是另一只对冲基金的负责人,李旭不会将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尤其还是对冲基金这种篮子,再说一只对冲基金里也不可能全是他的资金。
然后瑟克这样的人就有用了,他们因为触觉不够灵敏,行事策略都比较偏保守,负责的基金有盈利,但是不算高,甚至有些时候只是有胜于无,属于交易员里第二甚至第三梯队的。
所以,平时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一旦到了关键时刻,都铎基金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至于其中的法律问题,哦,那和李旭无关,他只是投资者。
“好吧,你们跟着他就是了,但也不要做得过于明显。”李旭最后这么说道。
“是的,李先生。”托马斯瑟克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告辞。
李旭是去过都铎的办公室的,尽管他也指挥过交易员,但对都铎的做事风格依然有些不明觉厉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最出色的交易员的气质,约翰保尔森在说道做空的时候,也是双目放光,各种专业术语连珠炮的往外吐着,听得人头大。
不同的是,都铎在工作的时候非常严厉,经常呵斥交易员,就像暴君一样,哪怕平时很温和,而保尔森……好吧,他还没有负责过对冲基金。
“只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已,爸爸。”李旭跟老爹这么说道,“想想看,劳尔德贝兰克梵为大摩已经创造多少利润了?你还质疑我的眼光吗?”
“当然不,亲爱的二世,但你也知道,吉尔伯特的计划是,最迟明年年初,大摩就要上市,告别一直以来的合伙人制。”老爹叹了口气,“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是不对的,尤其是贝兰克梵在前,谁都知道他是我的人。”
“只是并购部门的一个职位,大不了我不在大摩挂名好了。”李旭耸了耸肩。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老爹挑眉道。
“当然,反正去远东历练是家族传统,以我目前的情况,只要家里提供支持,不在大摩办事处挂名也没关系。”李旭这么说道,“反正,以后大摩要上市,我也是可以入股的。”
“你以为股权置换那么简单?”老爹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没那么简单,可如果你要我……”李旭露齿一笑。
“看起来,你对保尔森的期望很高。”老爹不疾不徐的说道。
李旭耸了耸肩。
“好吧,我会尽量跟大摩那边沟通的。”老爹最后感叹了声,“你看看,这才刚毕业,你就已经亟不可待的往大摩安插你的校友了。”
李旭再次耸肩,希望花了这么多功夫,保尔森不会让自己失望。
敲定这事后,他随即飞往了法国,戛纳电影节就要闭幕了。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