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严肃的说道:“根据毒气颜色来看,这种具有‘黄色’的烟雾,以及我八路军战士中毒后的反应和病态,应该是催泪性苯氯乙酮、呕吐性的联苯氯化砷、糜烂性的芥子气三种毒气手雷所造成,不知大岛先生认为我说的对不对,请发表你的高见。”
大岛再次被雷剑的谈吐所震惊,他被雷剑追问的不敢随意说出自己的认识和看法,他带有请教的口吻说道:“雷长官,我大岛在你面前,对毒气弹的见解,实在不如阁下,还请雷长官赐教。”
雷剑没有时间跟大岛探讨毒气弹的有关资料,他对跟上来的张光华命令道:“张副院长,要想尽一切办法救活中毒的战士,尽量减轻痛苦,这些战士可是经历过多次战争获得历练才活下来的英雄,决不能叫我们英勇的战士就这么离开战场,壮烈的牺牲,你听明白了没有张副院长?”
张光华看雷剑含着眼泪下达命令,他控制不住的流着眼泪坚定地回答道:“请雷团长放心,张光华以最大努力抢救中毒战士。”
雷剑对大岛甘拜下风的请教,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带有善良的口气说道:“大岛先生,咱们先认真查看一下中毒战士的症状,确定中毒成分,下步采取什么药物治疗,还请大岛先生尽力支持,我抗日军民不会忘记冒着生命危险逃离国内军国主义分子追捕,来到异国躲避的反战友好人士所做的贡献,这点还请大岛先生相信我们。”
大岛在开始时对雷剑在诊所对他所说的话还有抵触,在鲁莽的张挺拿枪顶着他的头押到中毒战士跟前,一路上十分愤怒,下决心绝不跟雷剑合作,可到了现场,看到这些中毒八路军士兵的惨状,又听雷剑对毒气弹的详尽解说,被雷剑的豁达博学所折服,他的反叛心理开始平衡,情不自禁的对雷剑点头说道:“一切听雷长官安排。”
雷剑没想到大岛医生答应的这么痛快,他意识到作为一名国内知名的医学专家,在医学上的求知是不分好恶,只要能接触到新的学术方面的资料,每一名资深的专家都不想放过,大岛可能也是出于这种想法,才痛快的答应雷剑的请求。
此时大岛的态度发生转变,雷剑带着大岛在中毒战士中间转来转去,看到战士们痛苦的样子,他对大岛说:“大岛先生,我根据中毒战士的现状,发现以思维混乱、语言迟钝、瞳孔放大、呼吸困难、视力模糊、流泪咳嗽、神志昏迷、行动失调等症状为最多,这种症状应该是失能性毒剂BZ造成。”
他说着看向大岛,雷剑紧接着说道:“大岛先生,我雷剑只是一名战场指挥员,在战场上接触了几次战士中毒,根据症状说出我的见解,这种粗浅的认识叫大岛先生见笑了,不管怎样,还请大岛先生根据我说的这些症状,以最积极地态度解救我八路军中毒战士好吗?”
大岛沉吟的看着雷剑,好像做了很大决断,突然冲前一步靠近雷剑,吓得身边的李刚和几位独一团干部,冲到雷剑身前挡住,对大岛喝道:“你要干什么?”
雷剑看大岛的举动并没有恶意,他把挡在身前的几个人推开,主动走向大岛坦诚的说道:“大岛先生,请不要见怪,这也是我的战友对我雷剑的保护,因为他们还没有接纳你,只要你能为抗战出一点力,我的战友和兄弟都会敞开怀抱包容,大岛先生,你可愿意做抗战统一战线我们的朋友?”
大岛再次看着雷剑,他对雷剑的谈吐非常赞赏,不过叫他马上答应作为抗战同盟的一员挺身而出,大岛还没有这个思想准备,但他愿意为苦难的中毒战士施以援手,这可能就是一名医生的境界,那就是医学无国界的救死扶伤,是任何一名有道德的医生都应该做到的。
雷剑没有给大岛压力,而是要通过此时中毒战士的痛苦,来唤起大岛医生的良知,从内心自发的尽到一名医生的责任,救治中毒的八路军战士。
大岛作为一名资深的专家,根据雷剑给他解说毒气弹的种类、化学成分以及中毒战士的症状,仔细检查认真的分析,最后站起来对雷剑说道:“雷长官,现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清洗中毒士兵的外部毒素,在减轻痛苦的同时再进行药物治疗和控制,这也是我大岛目前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好,一切听从大岛先生的安排,需要人手帮助和提供药物,我会全力以赴的做到。”雷剑说着对张光华命令道:“张副院长,你带几名医生跟在大岛医生身边,随时听从调遣,只要需要我们能筹备的药物,一定要及时送到。”
大岛医生不再理会雷剑,带着身边的张光华和几名医生,开始认真的清除中毒战士身外毒物,以最大努力减轻战士的痛苦。
雷剑看大岛医生从刚开始的不配合到主动担起救死扶伤的责任,他心里敞亮的自语道:“后面的工作就好做了,但愿大岛医生能够为我八路军所用,通过这样的事例,可以瓦解厌战的日本士兵,摧毁敌人的心理防线,对困守在碉堡里的鬼子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站在雷剑身边的张挺佩服的说道:“雷团长,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叫这个老鬼子为咱八路军服务,你的手段太叫我信服,刚才因为我的鲁莽,差点坏了你的大事。”
“好,有认识就好。”雷剑对身边的独一团干部由衷的接着说道:“请大家记住,无论是在正面战场还是在隐蔽的搞地下工作,只要能团结的力量我们都不要放过,这样同情和支援抗战的队伍就会越来越扩大,我们还怕打不败骄狂的小鬼子吗?”
李刚凑上一句说道:“雷团长所说的意思,就是你说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是这个......。”
“李团长,不要给我戴高帽,这句话可不是我一个‘支那娃子团长’能说出的话,是大人物总结出来的,不过我们要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在任何战线上,只要做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就会无往而不胜。”
雷剑说着看了一下正在给中毒战士诊治的大岛医生,正好这时大岛回头看了雷剑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好像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线,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这条无影无形的线,雷剑感觉到了,可他总有一种感觉这条线的飘离不稳,心中由此而担心。
根据敌三个碉堡的兵力火力部署,雷剑马上召开阵地军事会议,研究部署下步对敌展开的新一轮进攻。
雷剑坐在一块大石上明确的说道:“同志们,根据晋察冀军区聂司令指示,命令我独一团要在最短的时间,肃清阜平城所有残留之敌,尤其是那些隐藏的敌对势力,不可掉以轻心的放任,要除恶务尽,把阜平城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迎接晋察冀军区机关和大部队重新返回北岳区根据地,再次占领阜平城。”
大家听说独一团攻下阜平城,是为晋察冀军区机关和大部队返回北岳区根据地打前站,一个个觉得这个任务很光荣,王晓亮情不自禁的说道:“雷团长,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我们知道聂司令带领大部队要返回阜平城,独一团的战士会激动的......。”
“晓亮、还有其他同志,我们现在面临敌人固守的三个碉堡还没有被彻底摧毁的局势,现在又被毒气弹阻击的停止进攻,这样会影响到晋察冀军区机关进驻阜平城的计划和部署,我们现在要马上拿出强攻敌碉堡的行动方案,大家可以各抒己见,发挥大家的智慧,一旦发起总攻,就能取得好的战果。”雷剑说着看向每一位独一团干部。
李刚带头说道:“雷团长,你对阜平城敌人的兵力和火力布防比我们清楚,再说你又是摧毁阜平城之敌的最高指挥员,还是你下达命令,我们坚决执行,这样又快又......。”
“李团长,你可真敢大言不惭,现在你是独一团的团长,应该由你拿出作战方案再由大家讨论,你可倒好,怎么把这艰巨的任务压到我雷剑这个重伤员身上,你这伙计还有点同情心没有?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