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魏国公徐钦被人下毒了!
这个消息够劲爆吧?
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劲爆,那么还有一个消息。
——皇太孙和兴和伯当时在场!
阴谋论在金陵上空飘荡着,方醒上街了,身后跟着一队军士,就像是个纨绔。
第一鲜今天迎来了家主的光临,方十一红光满面的带人在楼下相迎。
方醒看了一眼大肚子的方十一,笑道:“你倒是靠山吃山,现在都吃成了个胖子。”
方十一笑道:“老爷可别说,小的每日进厨房检查一番,这几年下来人就肥了,家里的媳妇每日嫌弃,家中的床都换了,就是怕压塌了。”
方醒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请的客人可到了?”
方十一肃然道:“已经到了,不过那两人有些倨傲,小的就晾了一下。”
方醒点点头:“无所谓,反正不会是朋友。”
二楼,张茂和文方已经被晾了半个时辰,张茂还能镇定的坐着闭目养神,可文方却已经耐不住了,胸襟都被扯开,气咻咻的正在房间里转圈。
转了几圈后,文方怒道:“烫了热酒来!”
门口站着的伙计依然在发呆。
张茂皱眉道:“言诚兄可是想服散了?”
文方点头,烦躁的道:“时辰没到,只是为兄胸中烦闷,想来一服,不过须得有热酒和冷饭。”
张茂摇摇头,对于五石散这个爱好,他不会沾惹。
“言诚兄还是忍忍吧,那人应该快到了。”
文方气息咻咻的道:“那人先请,可人却未到,这就是科学的修养吗?”
张茂正准备附和几句,却听到了脚步声,他面色一整,就干咳了一声提醒文方。
文方冷哼一声,然后回身看向房门处。
方醒恍如一个邻居般的出现了,面带微笑。
压压手,方醒非常亲切的道:“方才太孙殿下还念叨着二位,来晚了,方某来晚了,请坐。”
文方愕然,随即身不由己的回去坐下,什么五石散都忘记了。
“是张茂先生吧?方某闻名已久,得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如沐春风!
张茂懵逼的感到了如沐春风。
“二位今日游湖可畅快?可惜方某事多,不能携手同游,甚为遗憾呐!”
方醒笑吟吟的坐下,然后问道:“听说魏国公被下毒了?真是令人震惊啊!”
文方只觉得胸中一团怒火在奔涌,他撕开些胸襟说道:“兴和伯,魏国公可是勋戚,祖上曾经为大明立下过汗马功劳!”
卧槽尼玛!
张茂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这个嗑/五石散的家伙,你这不是在影射朱瞻基谋杀徐钦吗?
“是啊!中山王当年为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堪称是大明第一功臣,若是没有他,别说是大明,太祖……”
“伯爷,学生错了,错了!”
文方还是用那充血的眼睛盯着方醒,张茂赶紧长揖谢罪。
再说下去,大明估摸着就成徐家打下来的了,然后……
“错了吗?”
方醒的面色陡然一变,冷冰冰的瞟了文方一眼:“听闻你行事放荡,嗑点五石散就发疯,顺带还发情,怎地,今日在本伯的面前你莫非也要来一出不成?”
果奔和发情是嗑/五石散的附带功用之一,所以深受东晋那些狂士们的喜爱。
文方习惯性的就想呵斥,可在方醒那冷冰冰的目光下最终讪讪的坐了回去。
坐下后,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不知道方醒为何找上自己。
方醒屈指叩击着桌子,淡淡的道:“听闻二位和魏国公府交情匪浅,方某有些话想说说。”
文方的面色变得煞白,张茂干笑道:“必然是有人乱传谣言,伯爷误会了。”
“误会最好。”
方醒说道:“魏国公暗中策划挤兑银子一事已然发了,谁会毒害他?灭口吗?还是脑子有问题?”
看了这两人一眼,方醒笑了笑:“此事必然是有人在暗中策划,你们说本伯若是掀起大案如何?哦!想必有人担心陛下那里会对殿下生出恼怒之心,可那些人却忘了,殿下是陛下一手教导出来的皇储,挑拨离间只会让人发噱,继而惹祸上身,你们以为然否?”
文方期期艾艾的道:“伯爷此言大善,学生佩服。”
张茂也挤出一个笑容道:“伯爷此举必然能震慑那些躲在暗处的阴谋家,金陵从此大安了!”
方醒起身,若有所思的道:“看来二位果然是江南名士,可惜却没出仕,朝中少了两位栋梁之才,野有遗闲啊!”
文方和张茂也站起来,赔笑着准备把方醒送出去,却忘记了自己只是客人。
方醒目光微冷,“目前金陵的风气不大好,听风就是雨,动不动就瞎传谣言,那些地老鼠若是不收敛,本伯自然不会吝啬于再抓些人,毕竟大明正在征伐缅甸,缺不得人啊!”
张茂的脸颊微颤,点头道:“正是,那些人罪该万死,学生自然会和他们划清界限。”
文方的身体有些发抖,在方醒的目光转过来时,急忙说道:“那些地老鼠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学生必然要讨伐之!广而告之!”
方醒的面上浮现了微笑,很亲切。
“你们不错,好好干!本伯看好你们!”
方醒笑着走了,留了两个大汗淋漓的名士。
“他发现了!他肯定是发现了!”
文方的身体陡然一松,然后疲惫的靠在门边。
张茂探头出去看看左右,然后说道:“他只是猜测,若是他知道咱们干的事,那就不是在第一鲜见面,而是在刑部,或是锦衣卫。”
文方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些,他沉吟道:“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怀疑上了咱们,而今日的会面只是在告诫我们,顺便让咱们主动去外面解释此事。”
张茂遗憾的道:“魏国公已经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咱们说些话也对大局无补吧。”
……
徐钦躺在家中的大床上,床边莺莺燕燕的才刚被他赶走,只有一个男子正在说话。
“国公爷,外间传闻……说是您在背后操纵挤兑银子,然后还想陷害……太孙殿下。”
徐钦麻木的听着,没有男子预料之中的暴怒。
良久,徐钦艰难的坐起来,淡淡的道:“拿笔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