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舞步移动,侯卫东将扶在朱莹莹腰间的右手轻轻抬起来,又往下滑了滑,这个动作很隐蔽,却让他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朱莹莹腰间的弹性。
“到底受过专业训练,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侯卫东忍不住浮想联翩:如果压在身下,不知是什么感受。
下身随着想象中的情景也就挺了起来,侯卫东就将上身稍稍前倾,屁股朝后翘,用这个姿势避免两人下身相碰。
跳着跳着,两人身来越靠越近,前胸数次接触,几根头发丝扫得侯卫东鼻孔发痒。
侯卫东是在县城长大的孩子,岭西日报、歌舞团这些省级机构向来只在电视或是报纸中才出现,他记得有一次歌舞团到吴海县演出,姐姐侯小英兴奋得在屋里跳来窜去,这个情景侯卫东仍然历历在目。
如今朱莹莹这个以前只能在舞台或是电视里出现的人物,摆出一幅任君采摘的模样,单凭这种感觉就足以对侯卫东产生极大杀伤力。步高少年时代是跟着父亲在县城长大,同样具有这种感觉,所以当他将歌舞团最红的小曼压在身下之时,心理之快感甚至超过了肉体的欢乐。
如今,他用这种快乐来诱惑侯卫东。
侯卫东灵与肉在不停地搏斗挣扎,他心里明白,只要愿意,今晚就可以脱掉朱莹莹的小内裤,享受充满弹性的身体,想到这一幕,他下身更加膨胀。但是,他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步高喜欢剑走偏锋,绝对不能有任何把柄被他拿住,这是大节问题。
朱莹莹对侯卫东颇为好奇,按理说能跟着步高一起混的人,也没有几个好鸟,他却在这里充当正人君子,她暗中撇了撇嘴,心道:“这人如果不是忒虚伪,就是胆子太小,不象个男人。”
正在各怀着心思,两人舞交错,身体又碰在了一起,在今晚上,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朱莹莹只觉得在腰上的那只手紧了紧,两人身体就紧紧依偎在一起。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朱莹莹又在心里叹息一声。
朱莹莹抱紧了侯卫东,她练习舞蹈多年,对身体很敏感,感受到对方身体很结实,腰腹间没有赘肉,又感受到对方硬绑绑的下身。
这时,一只温热手掌伸进了她的衣服,从腰间一路抚摸而上,还有意弹了弹乳罩带子,又顺着脊背中间而下,毫不犹豫地伸进了裙子里。
朱莹莹居然没有产生习惯性呕吐的感觉,把头轻轻贴着侯卫东的脸。
一曲舞罢,侯卫东忽然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朱莹莹就站在小舞池里等候,等了一支舞曲,还没有见人回来,她走出门,外屋只有电视在闪动着,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正在纳闷之际,一位公主正推门过来,道:“刚才一位先生说,他有急事先走了,让我给你说一声。”
朱莹莹楞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她被对方放了鸽子,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很一边有些庆幸,一边也有挫折感,低声骂道:“土包子,县疙瘩。”
第二天,步高一大早就来到金星大酒店,见到在阳台上锻炼身体的侯卫东,他似笑非笑地道:“好你个侯卫东,把莹莹小姐一个人扔在尚佳歌城,她可是歌舞团的明星,你就舍得丢下,改天要给莹莹陪罪。”
侯卫东想到昨天之事就觉得神情气爽,笑道:“朱莹莹长得太漂亮,再呆下去,我肯定会把持不住,我可是新管会有名的气管严,回去怕跪搓衣板。”
步高哈哈笑道:“男子汉大丈夫,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有什么害怕的。”
步高根本不信侯卫东所说,当年他派人跟踪过侯卫东,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他从照片的细枝未节中断定侯卫东与李晶多半有私情,“看来侯卫东也是老奸巨滑,不肯轻易咬钩。”他已经决定要买新管会土地,所以还是准备寻机再次笼络侯卫东,这也算是长远投资。
侯卫东与步高吃完早饭,新管会副主任章湘渝这才爬起床来。
昨天章湘渝与尚佳歌城美女玩得很开心,美女拉着他到了另一个小房间,两人稀里哗拉又干掉一瓶芝华士,对于喝惯了高度酒的章湘渝来说,这种淡口味的洋酒没有什么劲道,在美女的诱惑之下,喝酒、唱歌、跳舞,玩得很爽。只是顾忌着一把手侯卫东,他还是拒绝了美女的开房建议,回到了金星酒店。
与步高在沙州才分手,分手之际,步高握着侯卫东的手,道:“投资新管会,有很多人都不看好,我算是吃螃蟹的人,等真正开发以后,希望你要支持,有了赚钱效应,其他开发商才敢进来。”
侯卫东表态道:“步总放心,为开发商服务是我的职责。”
等回到了新管会办公室,已是上午十一点就,侯卫东屁股还没有坐热,县政府办公室又打来电话,让他立刻到县长马有财办公室。
进了门,见庆达集团副总经理黄亦舒坐在马有财办公室,侯卫东便明白是为了什么事情。
马有财开门见山地问道:“庆达集团需要土地修职工疗养院,你是什么意见?”
侯卫东看了一眼黄亦舒,实事求是地道:“这事我和黄总谈过,庆达集团准备修库房和职工疗养院,所需土地在详规的生活区里面,这是商业用地,黄总要工业用地的价钱,一百亩地差价在一千万以上。”
黄亦舒道:“库房确实是轴承厂和铁肩山泥厂的一部分,在任何开发区里都算作是工业用地,庆达集团很看好益杨的发展,这个大型库房建好以后,还有一些企业将陆续搬过来。”
这是双方争执不下的焦点。
把事情经过讲清楚以后,侯卫东就明智地闭上嘴,等着马有财县长发话。
马有财道:“庆达集团对益杨县支持很大,这一点县委县政府是有数的,县政府原则上同意庆达集团购买土地建库房和疗养院,土地价格就按照工业用地来计算,县政府常务会上已经研究了此事,很快就将会议记要的形式发下来。”
侯卫东作为新管会主任,对于县政府的决策一点都不知情,于日常做法不相符合,他感觉很是诧异,看着马有财鲜红的领带,不由得联想到步高对自己的腐蚀,琢磨道:“马有财为什么不征求具体部门的意见,难道,黄亦舒与马有财也有过亲密接触。”
马有财满面春风地道:“新管会土地的事情就这样定了,昨天我跟木山董事长通了电话,他提到要将庆达集团旗下的通运机械厂搬迁至开发区,黄总,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搬迁,县政府在土地、税务、水、电、气都继续保持优惠。”
圆满地实现了任务,黄亦舒表态很干脆,道:“只要落实了土地,我们随时可以搬迁。”
侯卫东听说庆达集团还要迁一个机械厂过来,心道:“难怪县政府同意黄亦舒的要求,原来有这么一回事。”
岭西轴承厂、海运机械厂都是岭西资不抵债的老国有企业,位于岭西一环以内,庆达集团收购这几家企业,一是企业扩张的需要,另一方面是看中了这几个企业的地盘,几经周折,趁着国内组建大财团、大企业的流行热潮,庆达集团完成了并购任务。
完成收购以后,张木山成立庆达机械制造总公司,着手将所有机械加工、制造企业集中搬到人工以及土地更便宜的地区,益杨新管会就是庆达机械制造总公司所在地。
岭西腾出来的土地则可以搞房地产。
马有财等人并不知道庆达集团的真实目的,为了将通运机械厂吸引到新管会来,经过再三考虑,同意了黄亦舒提出的要求,毕竟,新管会目前从整体上还处于荒芜状态,这些土地没有人购买,则毫不值钱。
招商成功,马有财同样很高兴,道:“今天中午,请黄总吃顿便饭。”黄亦舒早就被益杨酒弄得没有脾气,听说吃饭,就愁眉苦脸,道:“马县长,我的酒量确这不行,能否少喝两杯。”
侯卫东的心情比黄亦舒更不爽,虽然搬来一个机械厂,新管会却少收了上千万的钱。
他最熟悉新管会的情况,对这块土地最有信心,他坚信只要十亿货款一到,新管会必将成为开发的热土,如今县政府常务会已经通过的事情,新管会作为县政府的一个部门,只能无条件执行。
跟着马有财一起到了益杨宾馆,侯卫东心道:“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