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林生哪点配不上你,若是嫁了他,我们全家都会跟着你一起享福,林生落在这里的衣服我洗干净熨过了,你去给他送去。≥≯≯≤”钟母刚要翻脸,却想到什么,和颜悦色的又劝道。
“啊,保镖来的时候你怎么没给人家,你怎么能这样?”钟褚红抱怨道。
“我怎么了,这还不是为你好,我昨天送他的时候问过了,林生说你若做他老婆,他愿意送一千万彩礼,一千万啊,你弟弟妹妹也可以到私立学校读书,我们也不用再住铁皮屋,阿红,难道你就不能为家里考虑一下么?”钟母登时站了起来,指着钟褚红质问道。
“我不,你死了这份心,我这辈子也不会嫁给他。”钟褚红倔强的道,她被母亲激起了逆反心理。
“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我!”钟母眼睛一瞪,气呼呼的左右寻找家伙,一把抄起鸡毛掸子。
钟褚红一看不好,尖叫着往外跑去,钟母追在身后,却见钟父迈步进来,见到母女两人的情形刚要劝阻,身体一晃扑倒在了地上。
“老钟!……”
“爸!……”
……
圣玛丽医院。
钟家母女五人关切的看着医生,等待他说出检查结果。
“钟先生……他患了血癌。”医生犹豫后,颇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说道。
“血癌?医生,这种病能治么?”钟母一下呆滞,两个妹妹和弟弟登时哭了出来,钟褚红一脸苍白的追问道,血癌就是白血病,带个癌字的病哪是好医治的。
“钟先生现在还是血癌初期,若是……若是肯花钱到大医院,应该很有希望治好,香港医疗水平你们也知道,康复的希望不大,你们还是快筹钱吧,这种病恐怕需要一大笔花费。”
“大概要多少钱?”钟母问听又抱起一丝希望,追问道。
“全部大概要4万左右吧。”医生沉吟道。
“4万港元?”钟褚红闻言眼睛一亮,大不了她与无线电视台签下终生合同,还是有希望凑够这笔钱。
“是美元,这还是保守估计,血癌这种病最好还是去美国的大型私立医院,用最好的药,花费自然会很高。”
医生的一句话令钟家母女变色,4万美元以如今的汇率就是24万港元,他们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多钱来。
“医生!没有别的办法了么?”钟母沮丧的问道。
“哎,最好在两个月内决定,不能拖延,否则病情恶化,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医生摇头叹息道。
“……”钟母眼圈一红,看着钟褚红,看的她不知所措,忽然钟母当众跪了下去,钟褚红一愣,赶忙过来搀扶,钟母却死活也不肯起来。
“钟太你这是干嘛?”医生也起身劝阻道。
“阿红,妈也不想逼你,你爸的命,就在你手中,你爸没了我也活不下去,你弟弟妹妹们就交给你来照顾吧,让我死吧!……”钟母见女儿似乎不为所动,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一头就要往桌角上撞,吓得医生眼镜都掉了,手忙脚乱的上前阻拦。
钟褚红赶忙拉住母亲,她的弟弟妹妹们也哭喊着阻止,钟母似乎铁了心思要寻短见,众人怎么拉都没有用,钟褚红眼圈一红,嘴唇哆嗦着忽然喊道:“妈,我去!”诊室里顿时静了下来。
圣玛丽医院的草地上,钟褚红的弟弟妹妹们正追逐着玩闹,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长椅上钟褚红坐在长椅上垂着头,而钟母正坐在她的身旁。
“阿红,告诉妈,你到底喜不喜欢林生?”钟母轻声叹息道。
“……我不知道,不讨厌吧。”钟褚红想了想说道。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肯养你愿意对你好,这才是对我们女人最重要的,而且林生一天没有结婚,阿红,你就还有希望。”钟母轻声说道。
“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钟褚红闻言苦笑道。
“拿着衣服去找他,真心假意一试便知。”钟母将装着林建齐西服上衣的纸袋塞给女儿道。
“……可是,他愿意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么?”钟褚红看着纸袋再次苦笑道。
“哼!只要和他生关系,他就一定会出这笔钱,不然他就坏了名声!”钟母的话令钟褚红难以置信的看向她,没想到一向保守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付出哪会有回报,这是2多万啊,而且阿红,你不是也想看他对你是真心么,为什么不赌一次,只要他选择你,那么就让他迷恋上你慢慢改变他,他早晚会离开那些女人,对你一心一意,别缠胸了,男人都喜欢奶大的女人!”钟母的最后一句话令钟褚红脸一红。
“妈,你乱讲什么?”钟褚红四下里张望,见没人注意这里才红着脸不满道。
“去吧,阿红,林生说你是香港的玛丽莲梦露,香港最红的女人,那么就在他的心里红起来,我的女儿不比任何女人差!”钟母鼓励道。
钟褚红拎着纸袋来到林建齐电话里说的一家公司,只见上面挂着《香港魔方玩具公司》的牌子,迎宾小姐问明钟褚红的来意,带她乘坐电梯往楼上去。
入眼都是轰鸣的机器,流水线上不少戴着口罩的工人正在忙碌着,一个个魔方被投入纸箱当中。
“钟小姐,请跟我来。”迎宾小姐笑着回头催促道。
“那个就是魔方么,原来这么做出来的。”钟褚红惊讶道。
“这是林先生明的魔方玩具,他说魔方将会成为我们所有华人的骄傲,我们厄尔诺总裁说他最佩服的就是林先生,现在我们公司已经打开了欧美市场,这还只是三阶魔方,
很快会有四阶魔方上市,一个系列的魔方玩具,就足够我们公司销售几百年,很快还会有无线玩具……哦,钟小姐千万别说出去,这是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钟小姐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吧台里有饮料,喜欢喝什么你自己拿,我还要去工作。”
前台迎宾小姐觉自己说多了话,叮嘱了一下,客气了几句之后将钟褚红单独留在了林建齐的办公室当中。
钟褚红打量着林建齐的办公室,7多平米空间里摆满了各种样式的玩具,而书架上的各种魔方一下吸引了钟褚红的目光,后者快步走了过去,拿起一个水晶魔方玩了起来,他的弟弟妹妹早就想要一个,可惜特制的水晶魔方价钱太贵,她没有舍得买,只给弟弟妹妹们买了一个普通的塑料魔方。
“好玩么?”林建齐不知何时进来,笑着附在钟褚红的耳旁问道。
“啊!”钟褚红一声惊呼手里正对着的魔方一下掉到地上,摔散成为一个个各种颜色的水晶方块,蹦的到处都是。
“啊哦,你闯祸了,这个限量版水晶魔方价值美元。”。打量着身穿红色连衣裙的钟褚红,偷眼瞥了下对方胸前的的事业线,林建齐笑着打趣道。
“啊?那么贵?怎么办?”钟褚红慌忙道。
却见林建齐到书架上又拿起一个水晶魔方,走过来递给她,“再换一个,有我在不用担心。”
明白林建齐是在和她开玩笑,故意吓她,对方的话却令钟褚红心中一暖。
“你真喜欢我么?”钟褚红看着林建齐道。
“当然,不喜欢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上一眼。”林建齐认真道。
“喜欢我什么?”钟褚红质问道。
“一切,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咦,才一天,你的胸怎么变大了?”林建齐前一句还正经,后一句说的钟褚红俏脸一红,她以前为了减少别人对她的骚扰,总是用棉布缠了胸出门,为了吸引林建齐今天才特意释放了胸前的束缚。
“你不能认真点么?”钟褚红没好气的道。
“阿红,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白不相离。”林建齐捧起钟褚红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深情的说道。
钟褚红胸口起伏着,忽然搂住林建齐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嘴唇,林建齐略微诧异,但很快主动起来,搂住钟褚红的纤腰回吻,两人忘情的唇舌交缠,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分开,再对视的双眼已经燃起了腾腾火焰。
挥手将老板台上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地上,林建齐一把抱起钟褚红,喘息着将她放到了老板台上。
“你会给我钱么?”箭在弦上,一触即,钟褚红低头看向林建齐,忽然说出一句煞风景的话来。
“呃,你要钱做什么?”喘着粗气正拉下裤链的林建齐愕然停下了动作。
“我父亲病了,需要到美国去治病。”钟褚红坦言道。
“……”看向钟褚红的林建齐脸色一沉,离开了钟褚红,坐到了椅子里。
“哼,果然是这样,说什么喜欢,谈什么爱……”钟褚红坐了起来,整理着身上褶皱的裙摆,冷笑讥讽道。
一张支票忽然伸到了钟褚红的眼前,令她的挖苦话一下噎住,难以置信的看向林建齐。
“阿红,你伤了我的心,知道么,这个世间有些东西是无价的,就像我们的爱情,而你为了钱才跟我这样么?我林建齐会缺少女人?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因为我喜欢你,这是一张汇丰银行的空白支票,上面的数字你自己来填,走吧,当我们从没有遇见过,走吧……”林建齐颓然的一声叹息道。
“我……”钟褚红听着林建齐的话,揪心般的难受,对方真的是喜欢她?林建齐的话让她无地自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真的遇到一份传说中的爱情?
“走吧,滚!!”林建齐轻声说了一句,忽然指着门口咆哮道。
“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钟褚红心里纠结,不敢对视林建齐的眼睛,轻声说道。
“……”林建齐沉默无语。
临出门,钟褚红回过头,怅然若失的看了一眼林建齐,拿起那张支票看了一眼,泪水不禁落在了上面,转身走了出去。
“爱情是刻骨铭心的,所以爱情都会很痛,所以才会令人记忆犹新,耿耿于怀。”林建齐喃喃自语道。
圣玛丽医院。
“天啊,阿红,是空白支票?”钟母看着手中的支票,激动的道。
“是的……”钟褚红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落寞的道。
“阿红,他欺负你了?”钟母察觉到女儿的落寞神情,坐到她身边关切道。
“没有,他说我辜负了我们的爱情……”钟褚红捂着脸,眼泪止不住在指缝间滑落到地上。
“……”钟母沉默下来,看来对方是真心喜欢女儿,她们用错了方法,也许只要开口求助,林生应该很愿意帮忙,这份感情可惜了,也许错过阿红会难过一生。
“走吧,阿红,未必不会有挽回的机会,若他真的喜欢你,不会遇到一点挫折便放弃你,走吧,我们去汇丰银行兑现,现在治好你爸的病才是重要的。”钟母拍了拍女儿的后背说道。
“嗯!”钟褚红闻言止住了泪水,但还是有些哽噎着。
妈妈说的确实有道理,眼下爸爸的病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林建齐真的喜欢她,就不会轻易放弃她。
汇丰银行的大户室中,钟母和钟褚红看着正在审视支票的业务经理。
“抱歉,钟太太,你们的这张支票无法兑现!”业务经理摇了摇头,将支票还了回去。
“这张支票难道是假的?有问题?”钟母闻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钟褚红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林建齐竟然会拿一张不能兑换的支票来欺骗自己,那自己的眼泪不是白流了?不,这不可能。
“当然不是,这张支票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业务经理摇了摇头道。
“那为什么不能兑换?”钟褚红闻言心里暗吁了一口气,诧异的问道。
“这张支票上有过痕迹,这里,好像有什么液体落在上面,使它上面的字迹模糊,所以,很抱歉钟太太,这张支票在我们汇丰银行无法兑换。”业务经理歉然的交叉着手指说道。
“怎么会有痕迹,明明是新的啊?3万港元我们不要,2万还不行么?”钟母气恼的道。
“钟太,这不是市场买菜可以讨价还价。”业务经理无可奈何地苦笑道。
“妈,我们走吧。”钟褚红知道怎么回事,支票上面落了她的眼泪才会模糊字迹,她也不好怪人家银行。
出来汇丰银行,钟母还有些抑郁难平,“不行,我去找他们行长,凭什么不给我兑换!”
“妈!是我不小心弄的!”钟褚红赶忙拉住了母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