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中支着二郎腿,戴着耳麦的林毕忽然眼睛一亮,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拥着妻子阿兰睡觉的林安忽然睁眼,拿起床头柜上嗡嗡震动的比比机,打量一眼后翻身下床。
林安一扬风衣,从自家别墅的二层楼的阳台悄无声息的一跃而下,他要早去早回,在妻子阿兰醒来之前,他还可以回来睡个回笼觉。
明天之后在他的朱砂掌暗劲之下,世上又会多出一个“痿男”,但林安并不觉得林建齐下达的命令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林安跟随林建齐去过许多国家,见识很多,他见过战火,见过饥荒,更见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数人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甚至易子而食,而无数人因为林建齐的存在可以好好生活下去,无数的华人孩子可以读书学习,这些就是功德。
林建齐曾经对他说过,这些善事也有他的一份,就是他满手血腥,死后也只会去天堂,因为他也功德无量。
而且林安始终相信林建齐有他的理由,他也曾经疑问过,林建齐的回答是为了自己的念头通达,否则他可能会败。
林安绝不想看到林建齐败,所以他从来不问,如今林建齐手下能人辈出,并不是无人可用,让他出手是对他的信赖。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只有座钟的声响不断,钟褚红看着林建齐,而林建齐闭目养神,右手拍在沙发扶手上,实际上却是在等待摩斯密码传回消息。
话里隐含的意味是毁灭,钟褚红丝毫不怀疑林建齐疯狂后的破坏力,钟褚红看着林建齐,真担心他会走极端。
手心威震,林建齐嘴角微扬的睁开眼睛看向钟褚红。
“阿齐,你疯了。”了解对方性格的钟褚红娇躯微微颤抖,胸口不断起伏,眼圈发红的道。
“疯了的人……不会只有我呢。”林建齐直视着钟褚红,嘴角扬起邪魅的冷笑。
世间任何得到都要付出代价,林建齐早就已经预料,得到这些女人,也要面对她们招来的各种麻烦,招蜂引蝶从来都是美丽花朵的天赋,相对来说,他的手段已经很柔和了,只是拔取尾真,没有要命。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对方,不是么?”钟褚红抚摸着林建齐的脸,继续柔声劝说。
“……”林建齐伸手端起酒杯,忽然听到钟褚红的话,嘭的声响,一下将酒杯握碎,令钟褚红捂嘴发出一声惊呼。
却见林建齐松开手,玻璃碎片从滑落到地上,林建齐神色淡然的扯出茶几上的湿巾,擦了擦手握成一团,头也不回的信手丢入纸篓当中。
林建齐嘴角冷笑,他费劲心机手段,为的是拥有自己中意的女人,不光是人,他还要心。
钟褚红已经碰触了他的底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林建齐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只小鸟。
那只他一眼看中,他非常喜欢的小鸟。
但那却是别人笼中的小鸟,他偷偷将小鸟释放出来,对方却试图飞走,被他好不容易捕捉到。
结果小鸟的主人发现后向他索要,那只小鸟被林建齐藏在身后的手里,他沉默以对,活生生的握死。
去你妈的,我的就是我的,毁了我也不会给你,管别人怎样,这辈子就要敢爱敢恨。
“……你是我生命里无数的第一个,我的青春时光都是和你在一起,我怎么能够忘记你?你不是问我的梦想么?我的梦想就是和只爱我的男人步入婚礼殿堂……”钟褚红继续动情的道。
“……。”林建齐扬起下巴,冰冷漠然的目光打量钟褚红。
眼前的女人真是幼稚的可爱,自己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改变初衷,如果懦弱,早就收山做个富家翁了。
人世间永远都是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狱,懦弱者只会忍受煎熬,成为任人宰割的人羊。
他是狮子,更是雄狮当中的王者,他已经忍气吞声蓄势多年,眼见醉卧美人榻,醒掌天下权的日子即将到来,他怎么可能收手。
钟褚红怜爱的吻上林建齐的嘴唇,她心中愧疚的试图融化眼前的这团坚冰,但她并不知道,已然郎心如铁。
也许是最后一次,完全释放自己,施展浑身解数的钟褚红战力惊人,但拥有林建齐已然立于不败之地,与以前的棋逢对手不同,这次面对钟褚红,林建齐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林建齐仿佛一头雄狮,翻身将钟褚红的头摁在沙发上,撕裂布帛的声响过后,不断莽撞冲刺,直到女人昏死过去。
“阿红,成功就是利用一切手段获得的,不是么?是非成败转头空,我不想失去的永远都是我的!”林建齐打量着昏迷中的钟褚红,双眼微微眯起道。
右手的指背拂过她的明艳动人的脸庞,揩去她眼角的泪水,林建齐的手里出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蓝色小瓶。
……
沙发中的林建齐打量着手里的酒杯,听声响里间里的女人已经醒了,林建齐的右手放在扶手上,忽然掌心不断传来震动,摩斯密码传来的消息令林建齐猛然站起,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又坐回沙发当中。
暗中观察何超嬛与那位神秘高手的服部千雪传来消息,何超嬛和那位神秘高手刚刚进入半岛酒店,并且开了一间房。
背叛,何超嬛竟然背叛了他!!?
钟褚红走出来,见林建齐坐在沙发上,手指规律却飞快的敲打在沙发扶手上。
命令缇纱,保护伞集团驻港S级保镖全员赶赴半岛酒店待命。
命令唐龙,兰桂坊地下武士持械赶赴澳门待命。
命令李正宇,友家酒店的攻击伞一百五十名精英狙击手,赶赴半岛酒店,紧急召回攻击伞部队回港。
命令任达嵘,皇家飞虎队乘坐海豚直升机赶赴半岛酒店。
命令林安……
命令林忠……
命令……
……
“高手?我倒要看看,你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林建齐呢喃自语着,左手的酒杯一把被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