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泽没有吭声,笑了笑说:“从今天起你要适应,我叫苏惟泽了。”他拍了拍黄佳丽的肩膀,当着黄清莲的面说:“要快点长大,许家三房的财产都是你的。”
“四哥!”黄佳丽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时候书房里传来巨大的花瓶破碎的声音摔东西的声音。
许惟泽笑了笑说:“阿姨,佳丽,再见。”黄佳丽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黄清莲给拉住了。
许惟泽开车离开,并没有马上去找苏亦燃,而是开车去了华清苑,停好车子,上楼,打开灯,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安安静静还保持着跟苏亦燃一起离开的时候的样子。
可是突然之间,他仿佛看到苏亦燃,在客厅看电视然后对她扭头一笑,他就跟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可是刚一迈步,苏亦燃消失了,电视屏幕也是黑的鞅。
许惟泽摇摇头,关上门,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儿,拿起遥控器放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下。然后起身去房间,拿了睡衣,进去浴室,洗澡,然后出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睡不着,可是想了想关了台灯,就那么睡着了。
人的思想压力的大小其实全部来源于自己,太过于执着就会钻牛角尖。
但是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旎。
以前许惟泽不太理解这句话,可是现在完全理解了。
放下很多不必要的精神负担,只想着自己爱的人,会轻松很多吧!
(*00*)
第二天一大早苏亦燃就醒来,准确的说是被小五给吵醒的。
昨晚她跟小五一起跟母亲睡在主卧,次卧也就是她的房间给高秀梅住,第三间则是给高寒住。
小五已经两岁了,早就已经过了早上起来还会哭的年纪,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苏亦燃醒的时候小五就在哭。
苏亦燃模模糊糊的坐起来,伸手摸了摸脸,把散落的头发一把摸到脑后,眼睛还有些模糊:“妈,小五怎么了?”挤了挤眼睛过来立即穿了鞋出门,却看见苏母正抱着小五哄。
可是小五却不为所动,脸都憋红了,仰着头张着嘴嚎啕大哭。迷迷糊糊的苏亦燃一下子就清醒了,连忙扑过去抱住小五问:“妈,这是怎么了?”
苏母脸上也是一片焦急:“我也不找到,早上我醒的时候小五也跟着醒了,所以我带他出来客厅,喂他喝水,谁知道没喝呢就哭了起来,还越哭越厉害。”
苏亦燃心疼的看着小五,亲了亲他说:“宝贝别哭,别哭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母站在一边又心疼又愧疚:“不然送医院吧!孩子这么哭着……”
高寒也被哭声闹醒了,走过来问:“小五怎么了?昨晚睡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亦燃抱着小五说:“我也不知道,他又不会说……”高寒凑过来摸摸小五的脑门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看着小五的小手紧紧的我成拳头的样子他心里也犯怵。
没有发烧,没有受外伤难道是给虫子咬了?
“可是家里哪里有虫子?”苏母说:“昨晚他跟我说,没有虫子啊!”
“不行就送医院吧!”苏母说着已经走到门口换了鞋子,也不管是不是踩脏了地板说:“孩子给我!你先去换衣服,咱们马上去医院。”
“可是今天是爸的……”苏亦燃有些担忧,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苏母就打断了他的话:“祭祀天天都行,孩子的病能耽误吗?”
苏亦燃再不犹豫,马上抱着小五要给小五,高寒突然说:“这是什么?”然后走过去,在苏亦燃跟苏母四只手抱着孩子交接的空隙,看到小五的身侧大腿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紫色的东西,他抓住小五的左腿,三个人看到之后都是惊心。
外面紫色的东西输过液的人都会认识,那是输液器的一个针柄!而针柄周五的衣服上已经有一部分是沁了血的。
高寒是学医出身的,他小心翼翼的把针柄给拔了出来,同时迅速脱了小五的裤子,腿上已经流了不少的血。
大人被针扎一下还疼的钻心,何况是孩子?
苏母心疼的要死却又懊恼:“天啊!怎么会有一个针柄?早上给他穿衣服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呢!”
苏亦燃也急的掉眼泪:“妈先别说了,带小五去医院。”
这时候高秀梅也走了出来,看着哭哭啼啼的他们问:“怎么了?”
看到小五满腿的血也吓了一跳:“这怎么弄的?孩子金贵,快送医院。”
于是二话不说,苏亦燃换了衣服,那一个毛毯包着小五就跟苏母还有高寒出了门。
连车子都来不及开,直接打车去的医院,到医院挂了急诊的儿科,大夫看了看说:“大腿的部位本来就是神经血管多的地方,孩子年纪小,不确定有没有伤到神经,要进一步检查。”
高寒一言不发,大夫给哭闹的小五把腿上的血给擦干净,就看到白白嫩嫩的大腿上有一个长长的口子,显然针扎进去之后不是直直的扎的,还有松动之后在划伤的痕迹。
擦了血用了药,哭的声音都沙哑的小五才暂时停止了哭泣。
因为带孩子看病的人比较多,医生给开了单子之后就让她们带着小五去拍片子。然后在外面排队等的时候苏亦燃问高寒:“就是针扎一下怎么会伤到神经呢?”
“大腿这边又神经,一条特别大的坐骨神经还有很多小的分支,以前有人打针,就往屁股上扎一针,医生护士技术不过关,扎错了位置还把人扎残的也有。”高寒说着可把苏母给吓坏了:“不会吧!”
高寒点点头示意有这样的情况,苏母捂着胸口说:“不可能吧!怎么能这样呢?万一伤到神经会怎么办?”
“伤到坐骨神经的话可能轻的这条腿就……严重的双下肢都不好。”高寒说完,苏母立即就怒了:“怎么能这样!小五才两岁!是谁这么狠心给放的针?”
她暴戾的一吼,坐着等的人都扭头看她,苏亦燃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太苍茫,所以没有带口罩和帽子,但是也没有化妆,她总是抱着小五低着头,希望别人不要认出她来。
她拉了拉苏母说:“妈你先冷静!咱们先查查小五的情况再查病因好不好?”
苏母听了这话,看看自己的外孙,想要抱过来,但是看苏亦燃心疼的不撒手,而孩子是在自己手上受伤被扎的,所以心中万分的愧疚,也不敢强行把孩子抱过来。
她就呆呆的坐在苏亦燃的身边,也不敢在说话,看着泪痕未干,吃了奶.嘴的小五还时不时的哼一声的样子心更加疼。
是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个输液器的枕头在家里还刚好扎在小五的身上!
是谁?
苏母努力回想着突然瞪大眼睛:“今早我给小五弄奶粉的时候,把他放在靠近门的沙发上!那个沙发昨天许惟泽坐过!”
“妈你在说什么?”苏亦燃皱皱眉头,看看突然大叫的母亲。她怎么会不理解妈妈的意思?但是怎么可能会是许惟泽?
“咦?苏亦燃?是你啊?”突然又一道声音出现,苏亦燃惊慌的抬头却看到了这个时候不想看到的陶节:“你来一医院干什么?你抱的是谁?”
苏亦燃红着脸低头
陶节笑着问,勾着脑袋,这一笑不说话还真的挺像是一个女孩子:“你抱着的不会是你传闻中的儿子吧?我听说你在美国跟云向天生了个儿子。”
苏亦燃说:“是有怎么样?”小五的手上让苏亦燃心烦意乱的,现在有人认出来也没有办法,小五是她的命根子,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这不是我儿子之类的话。
眼前的这个青年曾经说:“我有个法子让许惟泽主动找你,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你,让你绝对不会找不到他见不着她,你想不想知道这个法子是什么?”当时他的确帮了她,现在他会吧她的秘密公诸于众吗?
“你看着我干什么?想怎么样?”苏亦燃疑惑的看着一直盯着她的陶节有些生气。
陶节说:“你跟许惟泽怎样了?我比较好奇,毕竟他昨晚跟我说准备当上门女婿的!难道不是给你家当的吗?”
苏亦燃脸红了红,陶节说:“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跟我家保姆打了个赌说我叫你一定会进去我家,保姆说你不会进去。你进去了我就赢了,你让我赢了我帮你见到许惟泽,不是很划算嘛?”
苏亦燃没有吭声,陶节趁机笑着上前:“这次我又跟她打了个赌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苏亦燃看着眼前的青年有些无奈,现在她的孩子生病她完全没有心情理他,可是他都已经二十多岁的年纪居然还跟一个小孩一样看不出人家讨厌跟他说话吗?
“你想要说什么就快说?”苏亦燃盯着陶节、陶节笑着说:“我跟你说了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