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这天的上午,陈咯带着林子轩逛了逛伦敦城。
她在伦敦上了两年学,对这座城市的各个景点有所了解,是一个还算合格的导游。
两人乘船在泰晤士河上走马观花般的游览,拍了一些照片。
或许是因为这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圣诞节,即将迎来新世纪,伦敦各处举行了不少的庆祝活动,民众陷入了狂欢之中。
林子轩过了那种喜欢喧闹的年纪,对圣诞节的氛围没有太大的兴趣。
陈咯还年轻,充满了青春活力,对这个世界抱有好奇。
两人的组合挺有意思,这或许就是代沟。
与此同时,在京城上映五天,票房过三百八十万,成为今年京城最卖座的电影,形势一片大好。
由于前期做了充分的宣传,影片轮放映火爆,让电影院始料不及。
观众爆满,上映场次太多,京城地区的拷贝已经增加到了三十个,远冯晓刚的前三部贺岁片,据说在沪城的火爆程度不亚于京城。
有些影院出现了观众排队买票,甚至是买不到电影票的现象。
那些轮放映的影院纷纷要求延长放映档期。
原本轮放映到一月三日结束,第二轮放映的影院还在等着,但这些影院要求延长到一月十日,就是因为这部电影赚钱。
京城新影联公司负责影片在京城地区的行,他们本来预计在京城的总票房会过一千万。
现在他们提高了预期,认为影片在京城的票房至少过一千五百万。
这是实打实的票房,好梦公司没有采用包场的手段抬高票房,观众进影院是冲着电影去的,不是上面摊派的任务。
当然,这不是说就能像那样票房过亿了。
先,在全国各大影院的排片率不高。
在京城或许火爆,但在其他城市不容乐观,没有上面的支持,就拿不到高的排片率。
其次,这部电影上映的时间有限,只有一个半月,不可能放映四五个月。
再者说,没有单位包场,很难做到场场爆满。
所以,想要达到那样过亿的票房不太现实,按照好梦公司内部的估算,国内票房应该在四千万左右。
如果没有盗版的话,票房有可能过六千万。
这么火爆的开局让冯晓刚颇为兴奋,他正带着演员在南方的城市做宣传。
他们一路宣传,和观众见面交流,影片在观众中的口碑普遍不错。
有观众觉得这部电影不像其他贺岁片,笑一笑就忘了,而是给人触动,把葬礼变成喜剧,强烈的反差具有戏剧效果,葬礼变成广告招商,让人感到新鲜有趣。
还有观众认为影片带有黑色幽默,借助精神病人之口说出网站、房地产就是烧钱,讽刺了社会上很多可笑的事儿,很多可笑的人。
电影中的台词成为了当下的流行语,比如“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不少影评人一反常态,没有一窝风的批评冯晓刚的新片,而是给予了肯定。
有影评人认为有强烈的时代感,这部电影承载了许多的社会内容,对社会现状进行了一次揭露和批判,剧情看似荒诞,其实正是现实生活的写照。
“腕儿”这个词汇在旧社会是土匪的黑话。
如今已经走向歌坛、影坛、体坛,甚至是政坛,不仅是荣耀的象征,还是金钱、利益和权利的结合,成名立腕成了一种追求和时尚。
电影正是借助大众对于大腕的追捧,讲述了这个让人啼笑皆非和深思的故事。
有赞扬就有批评。
有的影评人重点批评了影片中无处不在的植入广告,这的确是令人诟病的地方。
观众对植入广告的容忍度会大一些,影评人则斥责这是对电影艺术的伤害。
冯晓刚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很坦然,毫不避讳的谈到了这个话题。
“我拍这个片子不能赔钱,三千万的投资,一千万的宣传,这么大投资光靠国内的票房肯定收不回来,不加广告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能让电影公司亏本,要是这么亏上两三部片子,那公司就倒闭了,谁还给我投资啊。”冯晓刚如此说道,“等哪天我不用考虑票房和投资的时候,也能拍出让影评人满意的片子。”
冯晓刚不是那种把艺术看的高高在上的导演,他不介意直接谈钱。
有些导演不愿意谈钱,觉得庸俗,艺术家的事儿就不能和钱搅和在一起。
还有影评人批评冯晓刚的贺岁片没有突破,还是原来的套路,换汤不换药。
“大家都在说突破,拍电影要突破,要不一样,不重复,有艺术追求,观众才不管你突破不突破,观众要求的是好看,你突破到观众都不认识你的程度,观众就会说我来看你干吗?”冯晓刚反驳道。
这部电影受到观众的欢迎,就是因为和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而不是什么艺术性。
冯晓刚知道观众要看什么,用不加雕饰的大白话记录了一个个社会现象,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嘲弄,不忿儿,甚至是对于权贵的蔑视。
通俗点讲,这是一部平民化的电影,就是拍给老百姓看的。
林子轩接到国内电影票房的消息后,去参加了书迷俱乐部的读书会。
陈咯仍然穿着一身巫师袍跟在他的身边。
在读书会上,林子轩需要朗读中的章节,和书迷进行交流。
出版社希望他能用英文朗读,英国的书迷能听得懂,这个要求说起来不算过分,不过林子轩坚持用朗读。
这趟来英国和出版社合作没有遇到大麻烦,却出现不少的小问题。
就像在签售会上,出版社建议林子轩用英文签名,也就是他名字的汉语拼音,和英文版图书上的作者名一致。
林子轩没有答应,仍然用签名。
在读书会上同样遇到了这种问题,林子轩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他朗读的时候用,陈咯接着用英文重新朗读一遍。
两人配合着完成这次的交流活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