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鹤轩被他冰冷的语调弄得浑身都凉津津的,他听得出对方是动了真怒,他坐在地上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没说什么。
他确实是犯了他的忌讳,也怪不得对方发怒,他从地上撑起来,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道:“我不是怕你得相思病嘛。让你解解相思之苦,你不高兴?”
“……”
莫鹤轩见对方沉默,抬起头饶有趣味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见她?她看起来还挺想你的啊。”
对方沉默着,过了片刻,才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捏住了不远处的酒杯,拿起来一口饮尽。
看得出来,他心里也不痛快,虽然表情被面具挡住,但是身上却凝聚着低气压。
“时间未到。”他冷淡的道,“而且她不可能会想我。”
说完那句话,他便不再说话,修长的身子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开始假寐。
莫鹤轩一个人呆着无聊,他又打了一个哈欠,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我出去了。”
莫鹤轩脱掉浴袍,开始穿衣服。
“这里我不熟,你就真的不尽点地主之谊,带我去逛逛?”
陆夜白闭着眼,冷淡的道:“你来这里一个月,整个白沙市的夜店都被你逛了一个遍,用得着我?”
莫鹤轩摸着下巴笑了一声:“我眼光很高的,希望今天能找到中意的吧?”
他嘴角的笑容透出一股邪气。
陆夜白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吭声。<>
他知道莫鹤轩从小就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十三岁就开了荤,十四岁就开始玩起了双飞,十八岁跟更是勾引有夫之妇,闹得整个江城腥风血雨,只因为那个女人是黑dao老大的情。妇。
这家伙就是个色。魔,陆夜白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精尽人亡,死在某个女人身上。
再加上莫鹤轩从小多病,莫家更是宠溺他,对他有求必应,他头上有个大哥把持公司,他没有继承压力,更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不知道玩了多少良家妇女,名门闺秀。
莫鹤轩换好衣服,转过身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人道:“我出去了,你晚上吃什么,我帮你带过来?”
陆夜白撑着额头靠在沙发上,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身上却沉沉的溢出几分疲惫。
“你去吧。”他淡淡的道,“我想吃什么会叫服务生的。”
“那再见。”
莫鹤轩挥了挥手,兴致勃勃的离开了房间。
陆夜白闭着眼,满脑子都是刚刚摩惜儿进来时候的身影。
他躲在那里,看了她许久,却不敢出声,甚至不敢让她知道他还活着。
他缓缓伸出手,按住面具冰冷的表面,眉心里闪过一丝痛苦。
他死了,她过得那么自由自在,她真的有一丝一毫想他吗?
陆夜白向来自信,却在摩惜儿身上,找不到一点信心。
他缓缓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眼底闪过一丝无措。<>
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人生中第一次,品尝到了相思入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