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仍有人坚持认为这不可能。
在他们的认知里,气象是无法被人为操控的。
再者,暴雨来袭时,华夏的军舰也在受影响范围内,怎能说是华夏所为?
更何况,冰雹为何只针对战斗机?
如果真是华夏所为,为何不让军舰也遭受冰雹的袭击?
他们不相信华夏会如此“仁慈”。
在两国对立的背景下,仁慈似乎并不存在。
然而,米国并不知道,并非华夏不想对付他们,而是卡森五人驾驶的战斗机的位置特殊。
如果扩大冰雹的范围,那么华夏的军舰也将受到波及。
因此,这两场气象在众人看来,或许只是巧合。
凯登一直沉默不语,但仔细观察他的眼神,不难发现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保持中立,既没有完全相信,也没有全然否定。
这时,一个军官打破了沉默:“那我们接下来的军事演习还要继续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如果华夏真的有操控气象的能力,那么接下来的军事演习无疑会受到更大的影响。
他们纷纷看向凯登,等待他的决定。
作为此次军事演习的最高负责人,他的决定至关重要。
凯登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后说道:“继续进行。接通樱花国航母的通讯。”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虽然四架S13战斗机的损失令人心痛,但军事演习的项目已经确定,只有按照计划进行,才能达到最大的震慑效果。
而且,现在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华夏真的拥有操控气象的能力。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米国已经损失了四架战斗机。
如果终止演习,不继续展示实力,找回面子,那将会更加被人嘲笑。
凯登心里明白,这一次的演习必须打出震慑力,才能最大限度地消除之前战斗机损失的影响。
其他军官有的领悟了凯登的意图,有的则一脸茫然。
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凯登拥有最终的决定权。
气象兵虽然有些不解,但也只能执行命令,联系樱花国方面。
而樱花国的人看到米国S13战斗机被冰雹摧毁的一幕,虽然震惊,但并未过多议论。
他们心里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庆幸自己没有在此时起飞战斗机。
而樱花国的军官们则更加关注接下来的演习,对于气象是否与华夏有关,他们并未过多思考。
这时,通讯兵站起身来报告:“米国请求通讯!”
众人闻言,纷纷停下了议论。
开玩笑,现在和米国通讯,要是被听到他们在议论这事,那岂不是伤了和气?
远藤由贵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什么,他压下心里的喜悦之情,语气换上一副悲痛感道:“接过来。”
通讯装置里响起了凯登的声音,语气有些冷淡。
他失去了最先进的四架战斗机,心情自然不可能好。
“远藤少将,准备下一场演习,你们先开始。”凯登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远藤由贵心里虽然喜悦,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回应道:“凯登大校请想开点。我们这就准备下一场演习。”
通讯结束后,远藤由贵没有犹豫,立即下令开始下一场演习。
而航母跑道上,村田五人正在将战斗机退回停机区。
他们庆幸自己没有起飞,否则下场可能也会像卡森五人一样凄惨。
此时,华夏方面也在议论着米国的损失。
“哈哈哈……四架战斗机坠海了!”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之前看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会成功回到航母跑道上呢。现在看到四架战斗机没了,真是太好了!”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是啊,想出这么一个阴险缺德的招数,还好我们有这么牛逼的设备。”一个领导摇头感叹道,但他脸上却没有一点可惜之色。
赵松阳和方伟海等人也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他们虽然知道下这么大的冰雹米国的战斗机肯定会出事,但亲眼看到成果还是让他们感到放心。
然而,就在这时,仓库的传达器里传来急促的声音:“首长们不好了!米国和樱花国除航母外,所有的舰支,全部将导弹对准了一个方向!”
听闻此言,方伟海等人眉头一皱,意识到可能是要进行下一个军演项目了。
他们立刻拿出对讲机,要求传输军舰的画面。
屏幕上很快跳出了米国和樱花国的舰支画面。只见他们的驱逐舰和护卫舰都将武器装置对准了同一个方位,看上去似乎要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攻击。
“开放军事卫星权限,查看那个方位有什么!”方伟海神情凝重地对着对讲机说道。
赵松阳等人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峻性,纷纷凝神以待。
“在那个方向上,除了十海里远的一座无人蛇岛,并无他物。那座蛇岛在我们的记录中也有提及,岛上主要是蛇类,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方伟海听闻此言,沉思片刻后说:“明白了。”随即结束了通讯。
赵松阳眉头紧锁,看向方伟海:“老方,你说米国和樱花国是不是打算对那座蛇岛进行导弹发射演习?”
“很有可能。”方伟海点了点头,其他领导也有同感。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精通战事的人。
米国和樱花国的武器设备都对准了那个方向,而那个方向除了无人蛇岛之外,一无所有。
所以,他们的目标显然就是这座岛。
“十海里的距离,这么说他们舰上的武器设备与我们的不相上下,射程也相当。”一位领导看着众人说道。
一海里等于1852米,十海里的距离对于陆地导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舰载导弹来说,却是一个相当可观的距离。
“米国和樱花国居然也研发出了这样的导弹设备!”之前气氛还算轻松,但现在,十几位领导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他们没有发现气象异常吗?”一位领导提出疑问。
众人都沉默了,他们明白这话的意思。
作为华夏军人,他们深知永远不要低估对手。
经过两次异常气象,米国和樱花国应该能察觉到气象的不对劲,甚至怀疑到是自己干的。
但现在,他们却要进行军事演习?
难道他们没有怀疑吗?
正常来说,他们不是应该立即终止演习返回吗?
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高估了米国和樱花国。
赵松阳也皱起了眉头,但方伟海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原因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有所察觉,但不能确定。气象制造除非亲身体验过,否则很难相信。”
方伟海对此很有经验,他继续说道:“而米国想找回之前战斗机丢掉的面子,所以就继续进行下一项军事演习!”
方伟海的话如同一缕光明照进了乌云,让赵松阳等人豁然开朗。
米国之前折损了四架先进的战斗机,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走掉的话,那在国际上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现在继续军事演习,展现他们舰载导弹的射程和威力,就能造成震慑,消除之前的大部分影响。
在面对一件不确定的事情时,人们肯定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事。
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有哪个军官会畏首畏尾。
“有道理啊!”
“米国这个军事演习的负责人有点本事啊!”
众人都表示赞同,没人怀疑是樱花国的领导,因为樱花国命令不了米国。能造成现在这样,只能说明是米国的领导人干的。
话题又回到了重点上:“那他们现在要对着蛇岛进行导弹发射演习,找回之前的面子,我们要不要阻止他?”
“肯定阻止啊!怎么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是啊!问题是怎么阻止?”
这时,之前那位领导笑了一下,显然已经有了好主意:“我们也可以发射导弹,半道上拦截他们的导弹。反正我们也是向着蛇岛发,又不是要攻击他们,你们觉得呢?”
“好办法!”
“的确是好办法!”
立即就有几位领导表示同意。
他们可以向蛇岛发射导弹进行军事演习,又不是向米国和樱花国动手。
至于导弹相撞,那是意外,不能怪他们。
但这时,一个微笑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不用,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方伟海一脸神秘地微笑着看着他们。
赵松阳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什么,脸色有些激动:“老方,难道你的气象制造雷达,还能制造别的气象?”
暴雨、冰雹已经挡不住米国和樱花国这次的导弹演习了。
方伟海这么说,那就一定有别的气象可以对付他们这次的军事演习。
“不错。”方伟海点了点头,“不过,我先卖个关子。你们等着看吧,保证会让你们大吃一惊,这将会是这台气象制造雷达真正的力量之一!”
说完,方伟海就拿出对讲机道:“我是方伟海。通知下去,全部舰支退后三千米,重复一遍,全部舰支退后三千米,远离海线!”
方伟海被任命为这次警戒行动的最高级别负责人,他的命令发布下去后,五艘舰支的控制室立马运作起来。
虽然有疑惑,但也第一时间运作起来。方伟海拒绝用导弹,选择用气象制造雷达,也是因为之前赚到了。
一次使用机会就让米国损失了四架最先进的战斗机,所以把这一次用掉也没什么。
而且军舰上的导弹也很贵,用导弹还太麻烦,万一出现差错就砸了。
所以还是用气象制造雷达比较好!
赵松阳等人听到方伟海下令让全部舰支后退三千米都愣了一下,旋即都反应过来,脸上露出震撼之色。
这是要来大的了?
让全部舰支后撤3000米,这绝对是要来大的,担心误伤自己啊!
……
在华夏海域,一艘航母和两艘驱逐舰、两艘护卫舰,竟然在同一时刻向着右边驶去,转了一个弯,然后向着华夏本土的方向驶去,逐渐远离海线。
而这样一幕,也被米国和樱花国侦测到。
一个雷达兵负责关注华夏舰支的动向,突然看到华夏的五艘舰支掉了一个头,然后向着自己的本土而去。
他不由得心里顿时疑惑起来,立马站起身向着远藤由贵一众领导报告:“报告!发现华夏的五艘舰支正在离开海线,向着他们的本土而去!”
听闻这话,原本正在等待发射导弹命令的一众领导也愣住了。
远藤由贵看着他道:“把画面调过来。”
很快,画面调到了屏幕上。
只见屏幕上果然是华夏的五艘舰支离开海线,向着他们的本土方向前进。
全员都疑惑了,一个军官神色发愣地问道:“华夏这是怎么回事?”
他把疑惑说了出来,可没有人回答他,因为都在思索这件事。
沉默了几秒,这时有一个军官想到什么:“会不会是觉得拿我们没办法,不想和我们耗下去,所以就走了?”
这话一出,有几名军官同意这个说法:“嗯,有道理!”
可也有几个觉得不太对。
因为军事演习从开始到现在,他们根本没有得到一点好处。
华夏没有理由走,其次华夏不警戒了吗?不怕他们进入海域?
远藤由贵一直没说话,他微微皱眉望着屏幕上的画面,心里也不太信华夏是因为没办法才离开。
但是他也想不明白华夏为何要离开海线,华夏这番突然之举实在让人想不通。
……
而米国这边,和樱花国一样,不少人也认为华夏是不想耗下去才离开。
可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我觉得不可能,华夏不警戒了吗?而且,我们这两次军事演习又没讨到好处,华夏为何要走?”
损失了四架战斗机,他们都记得。
这次演习结束后,肯定是要被五角大楼那边问罪。
“是啊,华夏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离开。”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两波人争议起来,还有一波人保持中立。既不全信,也不完全不信,只是还在思索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