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车里的监控,你是不是堵住了?”
听到母老虎的话,吕建飞点了点头,无比严肃地说道:“人家可不比你谨慎?不然,敢乱玩吗?”
看到吕建飞解释得如此天衣无缝,老虎婆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毕竟刚才她的确看到小姜和那位领导像是在真刀真枪地干着事儿。
吕建飞心中哑然失笑,暗自庆幸:得亏车里面堵住了,没听到声音,不然可就全完了。
“那咋……咋……咋整呐。”
一时间,老虎婆也紧张得有些结巴了。
“只能委屈小姜了,让她好好陪着领导吧。”吕建飞无奈地说道。
“那你得给她涨工资啊,现在的小姑娘,能牺牲自我,为了公司,的确不容易。小姜人长得漂亮,做事也麻利,等她年纪大些,干不动了,要给人家介绍个好人家!”老虎婆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都把手机给我,胡闹,这种事情,能拍吗?”
吕建飞一把夺过了手机,瞪了一眼周围的人。
“小江,你说吕总夫人,她能信吗?”
被子里,姜秘书白皙的脸蛋上还带着余韵,她捂着胸口,内心忐忑不安地问道。
“咱俩都假戏真做了,还能不信?”
江离老神在在地躺在套房的床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说道。在不久前,他就与吕建飞还有姜秘书精心安排好了这场剧情,有些事情已然无法更改,比如两个人用身份证登记的套房,还有在酒吧里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场景,这些都已成了既定事实。
而唯一能骗过母老虎的办法,只能是牺牲姜秘书,必须真枪实弹地演这场戏。
“老板,您怎么能舍得将人家往外面推啊,这以后叫我还怎么做人呐。”姜秘书的语气中满是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老板负了她。
“小姜,你放心,只要能平息此事,我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我给你涨工资,完事之后给你转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虽说心中有些心疼,头顶也有点绿油油的感觉,但吕建飞此时也只能丢车保帅了。
等到姜秘书收到吕建飞发来的微信,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小姜,你务必陪好江总,辛苦你了!”这正是提前约定好的暗号。
姜秘书咬了咬晶莹的唇瓣,满眼怨气地说道:“哼,臭男人,怕老婆就不要出来玩!果然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听到这句话,江离不禁皱起眉头,反问道:“喂,骂人可别带上我,好歹我还救了你一命,不然以吕夫人那身板,估计你起码得毁容。”
“对对对,我的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看到姜秘书一脸骚浪地就要往自己身上爬,江离眉头皱得更紧了。
“干什么?”
“嗯!”
她一脸妩媚娇俏地看了他一眼,痴痴地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小代驾还挺能耐。刚才稍稍有些进入状态,就被他们冲进来,吓坏我了!反正这件事以后我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了,算我便宜你了!”
江离皱紧眉头,正色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只是答应吕老板给他演这场戏。他付了我钱,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又怎么能再绿他一回?你这种情况……是要加钱的!”
“加钱加钱!拿来吧你!”
姜秘书急吼吼的模样,像极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精。
江离心中暗道:妈的,好女孩要珍惜,坏女孩别放过!
翌日中午,当江离醒来,只见床上一模鲜红,这倒是让江离很意外,看来是留着自己想上位的女人,但却让自己截胡了。
床头又多了一沓现金,一晚上的时间,他直接净赚五万五。
不管是脑力活,还是体力活,赚的确实都是辛苦钱。
匆匆离开了套房,骑着小电驴去简单吃了个早饭,随后便前往法院。
排队等候了一会儿,终于轮到拿着现金的他。
“姓名?”工作人员问道。
“江离。”
“办理什么业务。”
“还钱!”江离从怀里掏出五万五,再加上找猫的一万,他留了五千在兜里当作生活费,将剩下的整整六万块钱放在了窗口上。
“你这也不够啊,还差二十多万呢。”执行所的小姐姐微笑着说道。
“麻烦把当事人叫过来协商一下呗,我可以分期,但别冻结我微信支付宝,很麻烦的。”江离挠了挠头,再次笑道。
“行,那我来联系当事人,还有执行法官。”小姐姐回应道。
在大厅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那个穿貂的大哥走了过来。他盯着江离看了许久,然后一把握住他的手,久久没有放开。
“兄弟,这年头能见着回头钱,太不容易了!”
穿貂的大哥双目含泪,眸子里闪烁着晶莹。
“放心大哥,我这个人不是偷奸耍滑之人,当初我敢签字,这个钱我就一定会还!”江离坚定地说道。
执行法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借钱的和欠钱的能相处得如此融洽,穿貂的大哥姓刁,名二第,名字虽不显山露水,但他原来是放高利贷的。
这钱确实不是江离所欠,只是当初他涉世未深,傻乎乎地给师父当了担保人。师父失踪后,债务便落到了江离头上,三十万的债务,经过好一番折腾,去掉了利息,只还本金。
七七八八陆续还的款项,包括刚才的六万,以及卡里被冻结的一万,目前还剩下二十万,江离的师父是个神人,曾向他炫耀过一日连御数女的显赫战绩,还传授给他一些道门法门,并且经常对他说“法不轻传,道不贱卖”。
原来江离也曾给师父画过大饼,说师父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养老送终,以后赚了大钱,一定孝敬您。
现在他才知道,这可真是“惊喜”。
妈的,三十万,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刁总,我实话实说,我现在没有正式工作,所以也没办法确定什么时候能给您钱,但是您放心,只要有钱,我就一定会还给您。”江离诚恳地说道。
“兄弟,仁义啊,放心,只要以后能用得着刁某的,务必使唤。”刁总豪爽地回应道。
“那就麻烦您帮我查个人。”
江离搂着刁二第的肩膀,丝毫不客气。
“啊?”
刁二第懵了,他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就借驴上坡。
“对,帮我查个人,叫廖昌海,身份证号我抄给你,当然车马费、辛苦费什么的我会出,我加您微信,包括以后还钱啥的,我直接给您微信转。”
江离知道,以刁二第的路子,一定能查到。毕竟现在要债的人可谓手眼通天,甚至能把失踪二十多年的人都能找到他的父母。
所以说,连他们都找不到自己师父,说不定他不是失踪了或者跑路了,而是羽化登仙了呢!
“行,既然兄弟开口了,那我也义不容辞。冒昧问一下,这个叫廖昌海的人是跟小兄弟你有什么瓜葛吗?”
“他欠我钱!”江离直截了当地说道。
“行,我知道了!”
刁二第有些面露难色地说道:“兄弟,我知道你以为我还干原来那行。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不然咱们也不会在这里见面。现在打电话声音都不敢太大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你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行,把他地址信息给我,其他的我来操作。”江离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说罢,他就把廖昌海的身份证发给了刁二第。
廖昌海不是别人,正是廖夫人的未婚夫。
廖夫人,便是那个与江离同居的红衣女鬼,从楼顶上蹦极却不带绳子的那个,这个身份证,是唯一能从房东那里得到的信息了。
当初就是他拿着身份证进行登记的,既然答应了廖夫人要调查她的真正死因,并要将凶手绳之以法,那就必须从找到廖昌海开始。
除了刁二第,江离也确实没有其他的路子。
走出法院,江离搓了搓自己帅气的脸庞。
努力,奋斗!还差二十万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他目送着刁二第开着虎头奔,跟自己挥手打招呼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