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次去捧月山,听说去那边打猎的人不少,估计猎物也多,我家梅山被咱俩霍霍的现在还没恢复元气呢,养几年再说吧。”
“那还等什么,走着呀。”
“走!”
一行人出了城门,立即快马扬鞭朝捧月山而去。
捧月山,实际上是两座山连在一起,因两座山头晚上远远望去宛如一双手捧起明月而得名,位于京都西向十里左右的位置,离苍山不远,京都常有捧月打猎,苍山赏雪的说法。
梅呈安一行人在路上还偶遇了不少前去打猎的人,到达山脚的时候发现人更多,不少人甚至打到猎物了,没什么大型猎物,基本都是野鸡野兔之类的。
梅呈安跟王启年凑到一起合计了一下,跟这么多人一起的话,动静肯定不小,猎物早吓跑了,就算有一些反应迟钝的,也不够这么些人分的,说不定还会因为争抢猎物发生口角。
因此两人决定绕到另一边,找个人少的地方。
确定好以后,一行六人直接溜了,两人以为自己很聪明,实则跟他们持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几个是越走心越凉,哪哪都是人。
“我看呐,咱们也别绕了,这里相对人还少些,就这里吧。”王启年道。
“老王高见!”
六个人就这么加入抢猎大军,仗着箭法高,眼里好,一行人收获倒也不少,起码比同行的人多出不少。
中午的时候,周围人已经很少了,除了走人的,剩下的基本都下山找地方吃饭去了。
几人就近找了一块空地,捡了些柴火,生起火来烤起了野鸡野兔,红薯出来的时候没少带调料,就是为此准备的。
随着烈火的炙烤,野鸡野兔的表皮颜色逐渐变深,油水滋滋的流淌,再撒上点盐和孜然辣椒面,那香味儿,老凶猛了。
给几人勾的肚子都开始叫了,不断的吞咽口水。
梅呈安拿刀割了一小片尝了尝。
“怎么样怎么样?熟了吗?香吗?好吃吗?”王启年一脸期待,烤肉他并不拿手,得听专家的。
梅呈安摇摇头,王启年表情有些失望。
“骗你的,已经熟了!贼香,可以吃了,开动开动。”
梅呈安王启年一人啃了一只烧鸡,四位侍女分了两只野兔,不是舍不得多烤些给她们吃,她们只说半只兔子够了,再多会变胖。
梅呈安当时听到一阵无语,看来无论在哪个朝代,女孩子都很注重身材。
吃完肉,喝了两杯茶,等等,茶哪来的?还是红薯,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出来打猎还带了茶壶茶杯茶叶,水取得是山泉。
吃完饭几人又忙活了几个时辰,幸好下午的人少了许多,几人大有收获,将一对猎物绑在马上,一行人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了京都。
这个点赶着进城的人还挺多,梅呈安一行也只能老老实实排队。
“老王。”
“嗯?怎么了?”
“今儿个猎物跟在梅山打的没法比啊。”
“确实,这捧月山虽然每年都有近大半年的禁猎期,但你瞅瞅每年有多少人去哪里打猎啊,大型猎物他根本就没有发育时间,早就灭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些野鸡野兔野狐狸什么的,咱们见的内只鹿就算大个的了,就是可惜被别人猎走了。”
“我说下手吧,你非让我等等,箭都在弦上了,我一个回头的功夫被人射死了,要是我当时直接射箭,鹿死这手还不一定呢。”
王启年讪讪一笑,挠挠头。
“我这不是想着,鹿是群居动物,出现一个往往代表着附近有鹿群,所以我才想等等,谁成想盯上这只鹿的人不止咱们一家儿,对不住对不住。”
梅呈安摆摆手。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鹿不鹿我不在乎,就是被人在眼巴前儿抢走猎物,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罢了,心里也明白,同在一座山打猎,谁先射中猎物,那猎物就是谁的,挺公平的。”
“诶,小梅大人这么想就对咯,凡事想开点儿,何必为难自己,再说我看那鹿个头儿不小,即便咱们真猎中了,也没法儿往回带不是,就当是咱们主动让与他了。”
“可以啊老王,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自己的,怪不得每次见你都开开心心的。”
王启年嘿嘿一笑。
“小梅公子谬赞,谬赞啦。”
这也是梅呈安最喜欢王启年的一点,那就是他从不内耗自己,整天乐呵呵的,谁看了不开心。
说话间,队伍逐渐前进,眼看快要轮到他们一行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快马行进的声音。
队伍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一行人骑着快马带着猎物,朝着城门方向疾驰而来,背后扬起一片尘土,头前一人看着年龄约莫三十左右,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到了进处也丝毫没有减速停下排队的意思,众人赶忙躲到一边。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敢冲击城门?热闹这不就来了,梅呈安来了兴致,很期待后续。
谁成想压根儿没有后续,守城士兵就跟没看见是的,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直接闪开让人就这么冲过去了。
梅呈安回头问王启年。
“老王,你在京都地界混的熟,认识的人多,方才那队人什么来头,敢在京都这么肆无忌惮?守城的人都不管的。”
“领头那人我见过,他是京都守备叶重,怀里抱着的应该是他的女儿叶灵儿,守城的这些就是他的手下,自然不会阻拦。”
梅呈安恍然大悟,叶重,怪不得觉得眼熟,第二季里虽然总共也没出现几个镜头,但也是老演员了,只是叫不上名字。
既然人家是京都守备,那没事了。
排队入了城,同走了一段路,然后梅呈安就同王启年分开了。
“到家记得替我向嫂子问好。”
“知道啦。”王启年扬长而去。
“走吧,咱们回家。”
……
这次打的猎物大部分都很常见,几只狐狸毛色也不纯,不过也勉强能用,最让梅呈安满意的是猎物中还有几只貂,个头不大,皮毛油亮泛着蓝光,摸起来手感特别好,这几只凑吧凑吧给小妹做个貂皮披肩问题不大。
皮毛的处理依旧交给老刘头儿,等处理完再交给府内裁缝。
随着除夕夜临近,府内到处都在忙碌,而梅呈安的小院则在忙着搓麻将。
今日是腊月二十七,院里已经彻彻底底打扫过了,几个人在屋里就支上了麻将桌,搓了起来。
梅呈安也不知是终于坐对了方位,还是鸿运当头,搓起麻将来简直犹如神助,想什么来什么,说卡上就卡上,说碰就碰,说自摸就自摸,杀的红薯黄瓜绿蚁脸都绿了,牌局结束的时候红薯和黄瓜都快哭了。
梅呈安心情大好,总算是摆脱臭手的称号,看见回头钱了。
“笑啊,怎么不笑啦,平日里赢我钱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你们早就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哇哈哈哈哈哈哈。”
青鸟捂住了脸,实在不忍看少爷小人得志的嘴脸。
黄瓜咬牙:“切,少爷你也别太得意,赢一时不算什么,一直赢才算本事。”
红薯:“就是,我们不过看在快过年的份上让让少爷你罢了,得意什么呀。”
绿蚁:“你们要理解少爷,平日里输的太惨,陡然一翻身,有些得意忘形也是正常的。”
梅呈安冷笑:“啧啧啧,看看你们的嘴脸,少爷我不就赢你们点儿钱嘛,酸,真酸呐,青鸟你快看看,谁破防了,我知道,但我不说。”
黄瓜:“有本事明日接着来啊,今日少爷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明日可就未必了。”
红薯:“就是就是,有本事明日继续啊。”
绿蚁:“少爷,别听后她们的,你赢一次不容易,见好就收吧。”
梅呈安闻言大怒,一拍桌子道:“来就来,谁怕谁啊,明天准备好银子,等着被我收割吧!”
第二日,腊月二十八。
红薯:“少爷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黄瓜:“谁啊?谁破防了,快让我看看。”
绿蚁:“少爷啊,我昨天怎么说的?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梅呈安:“…………”
腊月二十九。
红薯:“少爷你还有钱吗?”
黄瓜:“瞎说些什么,少爷怎么可能会没钱,钱还能消失了不成?噢,你看我,我忘了,少爷的钱在我这里,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绿蚁:“少爷,哎…”
梅呈安回头:“青鸟,替我出战!”
红薯黄瓜绿蚁齐声娇喝:“不行!!!”
除夕。
今天没打麻将,本来是打算接着战斗来着,梅呈安总感觉自己腊月二十七那天的状态快要回来了,但是麻将还没摆好,妹妹就来了,死活要梅呈安带着他去逛街去。
那还说啥,走着呗。
今日京都的街头极其热闹,人特别多,梅呈安紧紧拉着妹妹小手,妹妹东看看西看看,一会要买这个一会儿又要买那个,梅呈安又不差钱,自然是妹妹要什么,便给买什么,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她想要人家耍猴的手里那只猴,梅呈安就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