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出秘境后，纪渊也失去了秘境的控制，他艰难的往前爬：“玫瑰，玫瑰……。”玄老突然出现再他身后：“她是妖，是出不来的。”
“你什么意思？当初是说让我们带回灵药治我的腿伤，现在为什么又改口？我明白了，是故意对吗？”
“这个我有什么关系？我确实也说过让你们带回灵药我给你腿疗伤，你是否带回来了？”
纪渊想起了，被玫瑰扔出秘境前塞给自己的药：“带出来了。”
纪渊艰难地双手摸索着怀中的药瓶。他满脸苍白，双唇颤抖着：“玫瑰……她拼尽一切把这个交给我，我带出来了。”他颤抖着将药瓶拿出。
玄老接过药瓶，冷冷一笑：“很好。看来，她的牺牲没有白费。”
纪渊满是愤怒与悲伤：“玄老，你明知道秘境里一旦暴露妖的身份，她是无法活着出来的！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对吗？”
“是又如何？秘境本就是考验，妖族的存在与人族水火不容。如果她能活着出来，我倒是会另眼相看。可惜，她选择牺牲自己来救你，这说明她的命运早已注定。”
“你根本没有打算救她！”纪渊怒吼：“她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她只是……只是想活下去！”
玄老冷哼一声，毫不动摇：“她是妖，这一点已经足够。纪渊，身为人族的大将军，你竟然为了一个妖如此失态，难道你不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纪渊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攥紧成拳，眼中满是痛苦：“玫瑰是妖，但她比任何人都纯净，比任何人都懂得牺牲与守护！你们口口声声说捉妖为了人族安定，可你们比妖更冷酷、更无情！”
“纪渊，不管你怎么想，你的腿需要灵药来治疗，而你现在的责任是重返边疆，守护人族。这是你的使命，你别无选择。”
纪渊冷笑一声，目光冰冷：“使命？边疆？如果人族的安定要以像玫瑰这样的生命为代价，我宁可不要！”
“我劝你尽快恢复，因为秘境中的动荡，很快就会波及现世。”
纪渊瘫坐在地，目光复杂。他的身体在颤抖，脑海中全是李婷漫最后一刻推他出秘境的画面，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那带着不舍的声音：“纪大哥，活下去……”
“玫瑰……”纪渊喃喃低语，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又看向秘境消失的方向，眼中逐渐燃起了一抹深沉的仇恨与执念。
“我先把你的腿治好，但你要记住，你是人族，她是妖。你必须放弃对她的爱。”
“放弃？玄老，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放弃她？”
“我是玄氏一族的长者，我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妖和人注定不能共存，你应该明白这一点。与其沉浸在这种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中，不如早早放下，为人族大局着想。”
纪渊攥紧了拳头，胸口剧烈起伏，冷声道：“大局？感情？玄老，你可知道，玫瑰为了救我，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她用自己的力量，将灵药带出秘境，为的就是让我活下去。而你们这些所谓的人族正义，却只知道用无情的规则压迫他人。”
玄老微微皱眉，语气加重：“她的牺牲不值得称颂！她是妖，本不该出现在人族的世界。你若执迷不悟，最终只会害了自己，害了人族。”
“够了！”纪渊怒喝一声，眼中燃起滔天的愤怒，“玄老，你以为，你的规则可以左右我对玫瑰的感情？不可能！我纪渊此生负天下人，也绝不会负她！”
玄老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却很快恢复冷漠：“既然如此，那我会治好你的腿，但你若执意如此，未来你将承担所有的后果。”
纪渊没有再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玄老，眼中满是倔强和痛苦。
玄老叹了一口气，打开药瓶，将灵药取出，开始为纪渊的腿施针疗伤。他的手法娴熟，随着灵药的作用，纪渊腿上的血脉逐渐恢复流动，伤口的疼痛也慢慢缓解。
治疗结束后，玄老收起药瓶，最后冷冷地说道：“你的腿已经无碍，接下来怎么走，由你自己选择。不过我警告你，妖终究是妖。她的存在，注定无法与你共存。”
“我不会在乎，我只在乎她。”
“你说你只在乎她？那你是否想过，人和妖的冲突从未停止。如果你执意如此，你将置整个边疆，甚至人族于险地！”
“我爱她！”
玄老眉头微皱，声音中透出几分警告：“你是人族的将军，肩负守护边疆的重任。人族和妖族之间的仇怨深重，早晚会爆发大战。到那时，你的位置在哪？她的位置又在哪？”
纪渊的手紧握成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人和妖的仇怨是因为彼此之间从未真正试图理解。她从未伤害过人族，也从未背叛过我。即便将来人妖大战再起，我也绝不会允许她卷入这场争端。”
玄老冷笑了一声：“纪渊，你太天真了。她或许善良，但你无法代表所有的妖。而人族也不会因为你的一己之见改变对妖的看法。”
纪渊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坚毅取代：“如果人妖大战不可避免，我愿意站在中间，为她，也为那些无辜的人族与妖族寻找和平的可能。我相信，总有一天人妖之间可以停止无休止的厮杀。”
玄老摇了摇头，语气中多了一丝怜悯：“纪渊，你的愿望太过理想化，现实却无情得多。我只希望，当你不得不做出选择时，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做出选择，我宁愿背叛这个无情的规则，也绝不背叛她。她是我的命。”
玄老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声音飘散在空气中：“你走你的路吧，但记住，走到尽头时，或许会孤身一人。”
纪渊望着玄老的背影，目光深邃而复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心中满是思绪：“玫瑰，我不管未来如何，只要你活着，我就有理由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