崬晶兰和吴巧儿看到了,这个爆眼环睛是想利用这个故意露出的破绽,一下就把女郎生擒活捉。
那女郎心里也知道,这是爆眼环睛故意露出的破绽,但是,她已经无力回天了,所以只有顺势而为了。
利剑快捷地削了下来,离匪徒头上的黑包巾只有三指高了。
这时,爆眼环睛才猛一抬刀,利剑被击飞了,呼呼有声,一直飞上了这堵悬崖顶去了。
爆眼环睛呵呵大笑,一步踏上上来,就要拦腰抱住小姐了。
这时,万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柄破空而上的利剑,在空中和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发出噹的一声,立即回转身来,直向爆眼环睛直击下来,而且还有一个童子玩具飞去来兮,寒光闪闪的,以更加快的速度成弧形向爆眼环睛飞来。
爆眼环睛旁边一个拿火把的匪徒见势不妙,大喊:“四哥,快快避开。”
可是迟了,利剑尖头穿入了爆眼环睛的背心。
那光闪闪的玩具,就割破了他的咽喉。
爆眼环睛大叫一声,仰面倒地。利剑一直把他撞击到地面上。
还把爆眼环睛桶了个对心穿,鲜血喷起七八尺高。
另外几个匪徒大怒,忘记了他们的规矩,大声喊叫:“为四当家的报仇呀!”
两个火把七柄刀,都向那背靠岩壁的小姐攻来了。
看来两个姑娘的性命,还是危在眨眼间了。
忽然岩壁顶上爆起两个壮汉的声音,这声音犹如铜钟爆裂发出的惊天巨响。
“什么狗贼子,居然那么多的人欺侮两个小姑娘。”
这声音开头爆裂在匪徒们头顶上,声音尾巴的下半截就炸裂在匪徒们的背后了。
两个刀手急忙转头,谁知道这一转头,脖子就断了,两颗凶残的匪头,轱辘轱辘在地上乱滚了。
剩下的五个匪徒,都回转身来,一齐来对付这两个从天而降的壮汉了。
可是火把光下,还是看得很清楚了,原来是两个小青年,秀秀气气的两个小伙子。
两把寒光剑,六柄厚朴刀,打斗在了一起。
可是不一会,又有两颗匪徒的头颅滚下了地。
其余三个,大喊风紧扯呼,调头就逃。
“往哪里走呀,见阎王去吧。”
小伙子的声音这回不大,但也被岩洞推来推去,嗡嗡的震人耳鼓。
声音未绝,他们掉在地上的两个火把,就被小伙子各出一脚踢了起来,呼呼地飞向了匪徒们的后背。
没有火把烧身的那一个,更加是没命地奔逃。
“追呀,追呀,不要让他们逃掉一个,如果招来大队匪徒,我们是无法抵挡的。”那个小姐的丫鬟,声嘶力竭地喊着。
小伙子没有回答她们,其中一个突然一扬手,一块薄片子飞了出去,在那个匪徒头上绕了一圈,又飞回来了。
匪徒还是没命地跑,只是踉跄几步,就栽倒在地,也爬不起来了。
那个胖敦敦黑皮肤的丫鬟,搀扶着她的小姐来到小伙子面前。
她连连道谢:“谢谢两位大爷,救了我家小姐,我们当牢记两位恩公的大恩大德。”
两个小伙子瞧了瞧这个小姐,看到她眉清目秀,皮薄肉嫩,冰雪骨肌,果然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闺秀。
这样的人,怎么会到岩洞里来呀。
一个小伙子就发声问道:“看样子你们也是大户人家的,为了什么事情居然走到岩洞里来呀,又怎么遇见了土匪了呀。”
小姐微启朱唇,细声回答道:“我叫崬泖泖,是邵州知府司马昭通的女儿,沈襄錚的妻子。”
“他们镖局来雪峰剿匪,我们想为他们出点力。”
“我们果然侦探到了匪群。哪想被匪徒发现了。"
"假如没有遇到两位恩公,已经是性命难保了。”
这两个小伙子就是崬晶兰和吴巧儿呀,当下听了崬泖泖的话,两颗心都是咯噔一下掉进了酷寒的冰窖里了。尤其是崬晶兰,她觉得心脏变成了铁坨,猛然往下沉,沉到冰窖的底部了。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深深爱着沈襄錚。
只是洞房之夜的那口怨气,还没有出来,几时吐出来干净了,她也会成为贤妻良母的。
吴巧儿忍不住了,眉毛倒竖,怒声斥责道:“还说要报我们什么大恩大德,小鬼鬼头还敢到阎王面前说鬼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是沈襄錚的妻子?"
“你们和那定南镖局又是什么关系呀?”
“他们用得着你们进洞来助力剿匪吗,无稽之谈。”
崬晶兰听到吴巧儿的话。那话语里燃烧着一把怒火,那怒火直冲岩洞顶了。
她被吴巧儿的话提醒了。
崬晶兰一下就回过神来了,她轻轻地拉了拉吴巧儿的衣袖。
而后和颜悦色地说:“两位女士勿怪。”
“这是我的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燥了一点点儿。”
“只是我听了你们的话,也心中犯疑。”
“你们和那个什么安南镖局,有什么个关系?我倒是想听个明白。”
崬泖泖见他和颜悦色,就爽快地回答:“我爸爸和镖局头崬老板是宗亲,排班论辈算起来,还是宗亲兄弟。我爸爸大五岁,是堂哥哥,崬镖局是堂弟弟。”
“你说我们不是亲上加亲吗。
“我懂点武术皮毛,也想来为镖局出点力气。不对吗?”
简直是不可理喻,我们崬家几时和谁论宗亲。
绍兴城里城外,没有几个姓崬的。
几时就有了一个堂伯伯了。
我父亲怎么会不告诉我呀。
崬晶兰肚子里翻腾着这些想法,鼓捣来鼓捣去。
从有记忆时起,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堂伯伯,还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是堂姐姐还堂妹妹就不清楚了。
但是崬晶兰还是没有发火,而是淡淡地再问下去:“哟,你把我弄得越发糊涂了。”
“你难道真的是邵州知府的千金?”
“可是据我所知,邵州知府是司马昭通大人,和你这个姓崬的,怎么成了父女呀?”
崬晶兰的话一落音,吴巧儿就急迫地插言了:“唷,又错了。我听人说,你不是姓峒吗?”
“我越发稀里糊涂了。”
崬泖泖小姐笑了:“你这个小哥,哟啊要刨我的根底是吧?”
“那好,雅玲姐姐。看在两小哥救助我们的份上,你就给他俩解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