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眷以及最后的物资到来,不仅是李元吉,所有人都很是高兴,李元吉带着杨清婉来到王宫,杨清婉见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夫君,这便是王宫吗?”
李元吉看了看这寒碜的王宫,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对,这是我们的王宫,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等后面城内建设起来,王宫就会着手修建了。
在长安之时与你说的,定然会兑现的。”
杨清婉看向李元吉,目光柔情,神情却是严肃。
“夫君,我并非是要夫君修建那所谓的王宫,我想说的是,如今这里一切艰难,夫君你想要发展这里,物资必然有限,王宫一时半会也无法修建完成,耗时耗力,更需要大量人力与物力,可以缓一缓再修建就是了。
只要有一处歇息之地,跟与夫君一起,妾身就满足了。”
杨清婉出身大家族,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很多事情,她都看得很是清楚。
李元吉听着这话,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杨清婉嘴里说出来的,片刻后回过神来,李元吉发现,杨清婉这些品质,似乎好像不比那些贤后差了吧?
李元吉随即笑了,笑得很是开心。
“哈哈,不愧是我的妻子,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能理解就太好了,暂时就先委屈了。”
两人一阵甜言蜜语,来到房内,杨清婉突然眼前一亮,不为别的,因为她已经闻到了一股清香味,同时看着房内不少与众不同的桌椅,以及一些摆设,杨清婉好奇的四处看着。
当看见用紫檀木打造的家具时,杨清婉一时间有些心疼,也顾不得去找那股清香味的源头了。
“夫君,你怎这般奢侈,这紫檀木宫内都没有多少,你做成案牍、桌椅,这实在有些浪费了,要是卖出去,这都能卖多少钱啊,有了钱,就可以买其他物资回来了啊。”
李元吉看着杨清婉那心疼的样子,却是没有良心的一直傻笑着。
“你也别心疼了,打造这些家具要不了多少紫檀木的,这紫檀木,岭南就有,虽然也比较少,不过以后要用,还是足够的,尽管用就是了。
另外房内的清香味你也闻到了吧?
那是另外一种木,名为黄花梨木,与紫檀木是一样的,除了颜色有区别,其他的相差都不大,这个黄花梨木,在崖州那边有很多。”
杨清婉听着,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又仔细的打量着,当发现床柜都是用的紫檀木时,杨清婉无奈了,但也没有说什么。
人都来到了床边,李元吉也没有再给杨清婉说话的机会,抱着杨清婉来到准备好的浴池,就要开始双人浴了。
杨清婉满脸羞意,也没有阻止,任由李元吉施为,浴池的水温,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也在逐渐上升。
长安城外,行色匆匆的王玄策,看着长安高大的城墙,一时间有些沉醉,王玄策的心中,确实是充满了震撼。
自出岭南,这一路他虽走得急,但越是靠近长安,王玄策越是能感受到震撼,与岭南的天差地别,尽管在路途上看见了太多衣不蔽体的灾民,以及道路还存在的白骨,但进入到城中,却是又变换了一番场景。
人来人往的人流,商贩的吆喝,街道上的小吃,两旁华丽的房舍,王玄策心中,是向往。
只有见过了繁华,他才越发能够理解,为什么李元吉要发展岭南了,与岭南相比,这里,才是人生活的天堂。
王玄策痴痴的看着厚重的城墙,高大的城门,久久无法回神。
在王玄策一旁的苏定方,看着王玄策的样子,也没有去笑,他能够理解,对比起岭南,别说长安了,路途之上见到的城池,哪个不比海康要好啊。
虽然如今的大唐因为战争,百废待兴,满目苍夷,但总体,岭南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比。
过了一会,城门的军士来到两人面前,显得很不耐烦,因为他们很多时候都能看见像王玄策这样的乡巴佬。
“你们干什么的?要进城赶紧过来接受检查,别挡着后面的人。”
王玄策回过神来,看向把守城门的军士,在城门下的这些人,是负责检查往来进出的。
王玄策依旧没有动,苏定方向着这军士走出,拿出齐王府令牌,这军士当即行礼,迎着王玄策与苏定方走了进去,至于检查,检查什么?一切正常。
进入到城内,王玄策便是径直来到官驿,同样拿出令牌,直接住了进去。
官驿之内,王玄策与苏定方坐在一起。
“定方,你做好准备,冯喧之事,不可说是秦王府的人所为,记住,就说是长安的人所为,具体的,不清楚。
现在我们进入官驿,想必圣人很快就能知晓我们到来,最迟明日,就会召我入宫,你留在这里,一定要注意。
看守冯喧的人都要安排好,到了晚间,只要不是冯喧要逃,就不要去管,哪怕出了动静,只要冯喧死了,同样不要去管。
你另外带着人手,潜伏在暗中,这些人得手之后,你就立即跟上去,做好我在路上交给你的标记,到时我会顺着标记来找你。”
苏定方听着王玄策莫名其妙的话,顿时惊了,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玄策,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王长史,你这是什么意思?大王将冯喧给我们带来,这是那些人截杀大王的证据,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杀人灭口!
且王长史你都已经能够预料到那些人会来杀人灭口了,为何不做防范?
王长史,莫要到了长安,就忘了你的身份了,更别忘了,大王对你的看重与恩情!”
苏定方一脸不善的看着王玄策,显然一副要是王玄策敢有异心,敢背叛李元吉,他就敢直接将王玄策格杀在这里的样子。
苏定方也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因为当初宁凯鲁的事情,再听到王玄策的这些话,苏定方很难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