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过去了三天，这几天里王小明也没有再联系曹洋，谈好的交易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后续。
不过这三天里曹洋也没有闲着，而是一直在开发记忆鬼的能力。
“前几天听韩玉说，灰白世界一共持续了七天，但在记忆世界的我根本感受不到日夜轮转，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这是不是说明记忆世界内外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曹洋只好让胡明涛再次安排了一些死刑犯。
不多时，胡明涛便押着五位死刑犯与曹洋汇合。
“曹洋刑警，大津市监狱里的死刑犯已经不多了，如果下次还需要的话，或许得从其他城市调度了，也可以现在就安排一批死刑犯转狱到大津市来。”
胡明涛表情尴尬地说道，自曹洋上任以来，大津市的死刑犯有很多都被提前超度了，他还真没开玩笑。
“这个你看着办，以我的权限，调动一些恶人应该再简单不过了。”
曹洋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胡明涛作为联络员，这种事情交给他去做就行，如果连安排死刑犯这种小事还要自己亲自出面，那他用不了多久就得过劳死。
“好的，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开始着手办理。”
说完，胡明涛便离开了。
接着，曹洋意念一动，直接把一位死刑犯拉入到了记忆世界。
记忆世界依然是北辰大厦，依然是同样的办公室，但唯独色彩不同，死刑犯看到的一切就好像一张图片的对比度被拉到了最高的那种感觉，处处透露着不真实的诡异感。
现实世界，那个死刑犯当即身体一歪栽倒在地，而曹洋则是盯着另外四位犯人，防止他们作乱，他的意识并没有进入记忆世界，但可以勉强以上帝视角观测整个记忆世界。
记忆中的北辰大厦只有十个类似鬼奴的普通人，那个死刑犯先是茫然，片刻之后便是难掩喜色，还以为自己成功逃出生天了，当即就准备冲下楼跑到外面的世界。
在十一层的时候，死刑犯被一个鬼奴挡住了去路。鬼奴无论是在外形上还是生理上都和正常人没有太大区别，这也导致死刑犯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子也敢挡爷爷我的路？当年卢姥爷我在大街上砍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死刑犯轻蔑一笑，随即抄起旁边办公桌上的一个花瓶，奋力砸在了鬼奴的脑袋上，鬼奴的脑袋瞬间就凹陷了一块，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反应了。
“靠，随便遇到个人就是练过铁头功的是吧？”
自称卢姥爷的死刑犯低声骂了一句，不想跟这个怪人多纠缠，他现在最想要的是自由。
下一秒，鬼奴的头颅硬生生转动了180度，发出“咯咯”的声音，空洞麻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卢姥爷。卢姥爷心里瞬间咯噔一下，身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妈的，见鬼了不是？”
卢姥爷小声嘀咕道。
谁知，鬼奴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见过一个人吗？”
声音干涩嘶哑，像是声带损坏了。
“什么鸟人？”
卢姥爷不敢回答，只敢在心里小声暗骂。
见卢姥爷没有回应，那鬼奴也不再说话，像是陷入了思考和回忆。
“能不能跑？这鬼东西不会追上来吧？”
卢姥爷眼珠子咕噜噜转得很快，他也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趁机逃跑。
忽的，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卢姥爷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操了，怎么忽然变冷了。”
卢姥爷身后，曹洋的身影凭空出现，但那并不是曹洋本人，只是顶着曹洋形象的记忆鬼而已。
鬼一出现就盯上了正在原地发怵的卢姥爷，就连卢姥爷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得鲜艳，逐渐变成和周围环境一样的风格。
诡异，虚假，像是一张饱和度和对比度都拉到最高的怪异图片。
当卢姥爷开始发现异常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灵异的侵蚀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卢姥爷头一歪，死了。
记忆世界中卢姥爷死去，现实中的他也瞬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身上的色彩变得格外鲜艳，在其他几个犯人看起来简直像一幅油画。
“死了，这么快？”
曹洋感觉不过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前后甚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个卢姥爷就被记忆鬼整死了。
“一分钟，记忆世界里的卢姥爷大概经历了起码六七分钟的样子，前后有六七倍的时间差。”
“不过值得在意的一点是，记忆世界的鬼奴竟然会以询问的方式主动让别人触发规律，或者自己就能触发规律引来鬼的袭击。”
通过一次实验，曹洋对记忆鬼的灵异也多了几分了解。
“我当初是通过驾驭不断出现的记忆鬼，窃取源头的灵异并且与源头对抗才脱离了记忆世界。”
“记忆世界的本质就是鬼，在记忆世界中出现的鬼只掌握了一部分记忆鬼的灵异，被拉入记忆世界的人理论上可以跟我一样靠逐步驾驭灵异尝试脱离记忆世界。”
“还有一点是记忆世界隔绝灵异，被拉入记忆世界的是人的意识，在对方脱离之前，我可以在现实中杀死他的身体，从而让他的意识也消亡。”
想到这里，曹洋把第二个死刑犯拉入到记忆世界，同时在现实中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刚进入记忆世界的犯人果然随之死去，证明了曹洋的猜想。
“再大概确认一下时间差，同时也得知道我能否把意识放出来。”
曹洋扔给了第三位犯人一块手表，记忆世界的特性就是机械化的还原和模拟，身上的东西是可以被带进去的。
“注意手表上的时间，每隔两分钟就喊一声，坐在那不要乱动，也不要试图逃跑，否则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曹洋枪口对准了第三位犯人，同时用眼神示意他看刚刚脑袋开瓢的第二人，地面上满是飞溅的血迹和白花花的脑浆，他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明…明白了。”
话音刚落，第三人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意识被拉入了记忆世界。
在记忆世界，这里空无一人，犯人不敢乱动，刚刚旁边那位老兄被开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是死刑犯不错，但他也怕死。
“两分钟了，两分钟了！”
曹洋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才过去二十秒，而记忆世界已经过了两分钟，的确是六倍的时间差。
同样的实验足足进行了五次，记忆世界过去了十分钟，现实世界才过了不到两分钟，大概一分四十秒左右。
“六倍时间差，也就是说现实中的灰白世界存在了七天，而记忆世界中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天了。”
对记忆鬼的开发到此为止，曹洋也把第三位犯人的意识放回现实，派相关人员把他们又送回了各自的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