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厅办公室。
李想接过犯罪人档案。
档案不薄,也片面说明,人数不少或犯下的罪行也不少。
李想神态冷漠的一一翻看着上面的内容。
“流氓罪都能枪毙,这些犯案累累的,光枪毙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李想目光触及到其中一位上面的前科描写,光是偷窃抢劫就已经积累了三起。
“李想同志,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想替下属抱不平,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们之所以站在这里,跟那些歹徒最大的不同,是我们懂法,这就是人跟畜生的区别。”某厅语重心长的安抚着李想这位大佛的情绪。
其实他也不想跟李想直面对上,可底下的小虾小米显然是压不住李想的。
更上一层碍于一些原由,又不好直接和李想交涉。
所以到头来,G安系统这边只能推了这位某厅出来。
“畜牲被宰不是天经地义吗,需要什么法?既然都是要死的,死前能清除点这世的罪孽,不是方便他们下半辈子投个好胎嘛。”李想把档案合上,理所当然的说道。
某厅深吸一口气,觉的现在的李想简直讲不通道理。
“陈和风同志那边已经脱离了险境,我们就按照规定走不好吗,你们既能得到公道,犯人也会受到惩罚,何必再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呢。”某厅继续说服道。
“人没死就一切好说是嘛,哼,脱离险境。。。”李想冷嗤一声。
他站起来,把手中的档案扔到桌上,两个撑在桌面,盯着对面的人说道:“一个本有光明未来的科研博士,被毁了容,还废了一只手,你觉的一时的补偿能弥补他不可挽回的前途吗?”
如果换作普通人,某厅是有勇气回答,这份补偿足够以弥补。
可受害者偏偏是李想队伍里的得力干将。
某厅就是昧着良心也说不出来,职升二级,补贴三千元,算是给人家一个好的交待。
就算是把那些人都拉去枪毙,可又能怎么样,臭虫的未来跟骄子的未来是一量级吗。
拿数量怼,也不是一回事儿。
“现有的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这份补偿,各单位也是出于同情和理解陈和风同志的情况,补贴到了能给出的最大诚意。”某厅为难的解释道。
要说G安系统在这个案件上,也是尽了全力的。
眼皮底下,出了这么个恶性案件,受伤的还是G家重要保护项目里的负责人之一。
像到了他们这个阶层,更是了解这些有大贡献的科研人员,对G家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愤怒和同情,他们皆有。
为了不寒这帮李想他们这些科研人的心,G安以最快的速度,在当天便把涉案的犯罪人员全部抓捕归案。
期间还罕见的把一名拒不归捕的犯罪人,当场射杀。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知道李想现在有此要求,某厅宁愿当时就把所有罪犯就地执行,也不愿意等进入司法程序了,跟李想这么扯皮。
李想收回撑在桌面上的手,似是理解了某厅的为难。
他重新坐回位子,语气化为温和的说道:“你们的顾虑我也能理解。”
某厅听到他这么说,眼里的意外一闪而过,不明白刚刚还表现的格外强势难缠的李想,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的好说话起来。
下一秒,李想接下来的话立刻打破了他的这份自作多情。
果然,这人自始至终就没打算轻松放过。
停顿了一下的李想,继而说道:“所以补偿待遇上的事情,我们没提出任何异议不是嘛,我们劳心劳力的替G家努力奋斗,我们不为钱也不为名,只求我们的G家越来越富强,我们恨不得抛头颅洒热血的一心报效G家,到头来在受到欺负的时候,我们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难道就不能满足我们吗?”
李想语气越温和,某厅的脸上的汗意就越发明显。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快滴落下去的汗,看着眼里挂上了祈求之意的李想,更不知道回什么好了。
李想嘴上不催他,只指节哒哒的敲击在桌面等待着。
被这种变相的催促,某厅脸上冒出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完。
话不用说的太开,说开了就没意思了,能领会其中的含义就行了。
“他们已经是死刑了。”某厅无奈的挣扎道。
“这样吧,我也不让你为难,我们各退一步,我做执行人,再允许我们观刑。”李想抛出了最终条件。
他当然知道,人既然被抓进去了,上面同意他动私刑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是谈判就是在于人谈嘛,不谈怎么能到达目地呢。
他先表现的要拆屋,别人肯定不会答应。
然后他退其次表示要推墙、再掀门,最后变成了要开窗,这是不是就容易接受多了。
某厅沉吟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李想行或不行。
“这个我要先向上面报告。”
李想手往一边摊,做了个请字。
他坐在那没动,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让某厅现在去问,他在这儿等结果。
某厅把桌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扣,冲他指了指,回了个:“你啊~,就知道为难我。”
李想没说什么客气话,只是冲他扬了个皮笑肉不笑,让人不禁打寒颤的笑容。
随着门被关上,李想闭上眼睛任自己无力的坍塌在座椅靠背上。
也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才允许自己暴露这份脆弱。
这些天来,他跟各方周旋,要的就是给陈和风一个说法。
这个说法绝不是一份无关痛痒的补偿,而是要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
起先,他准备自己动手的。
可没想到,G安那边这次行动如此迅速。
在他还在找人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全部落网。
而他的怒火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落网,而得到一丝消解。
尤其是知道陈和风虽然被救回来,可是脸和手却会落下重大残疾的时候。
李想要畜牲们死的念头,又添了其他要求。
这回他不仅要畜牲们死,还要他们死的没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