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都有电话,李想的电话往孙家一拨。
九点钟,“狼狈为奸”的两人已经坐在私房菜的包厢里。
今儿饭馆里收到了好货,正等着哪个大主顾来光顾呢,这不就正好碰上了。
葱烧海参、红烧甲鱼、爆炒腰花,可能是前面的太补了,后面还假嘎抹嘎的添了一道青菜豆腐汤。
“你行不行啊,吃这些也不怕补过了头。”李想看着孙国庆点的菜,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现在的人在补充营养上面可没有后世人那么经造,苦能吃,好东西却有些无福消受的。
虚不受补这个场面,李想可不止看过一回两回。
最早的时候,他看人流鼻血,还以为是苦过头得了病。
后来才知道,苦是苦,却跟得病关系不大,就是吃了点好东西,身体留不住。
“好不容易宰着你这个大户,我可不得点着好的吃,哎~你说说,咱俩都多久没单独聚过了。”孙国庆扬着笑脸给各自斟满了酒。
不管在哪个时候,结了婚的人就跟自由离得越来越远。
尤其是男人,不回家和晚回家,落在女人眼里,多半就是没干好事。
顾大妞那么软塌塌的性子,在这个问题的处理上,也是难得的有自己的坚持。
自打李想和孙国庆一方先结婚后,这种小聚就变的越发少了起来。
到了李想也结婚后,兄弟俩喝酒谈心的机会更加少之又少。
要李想说,许多女人把丈夫跟兄弟们的聚会定义为鬼混,怕其跟后学坏了。
殊不知,你怎么知道你的丈夫,不是那个带人学坏的呢。
其实像这种学坏的例子还是挺个别的,不是说没有,但比女人脑子臆想的要少。
如果有机会给女人看到男人们私下相处的情形,她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
因为男人的聊天,有时候比女人还天马形空兼无逻辑。
比如李想这回打着问事儿的旗号,把孙国庆约出来喝酒。
直到桌上的菜都消了一大半,两个人也没说到正题上,只绕着上学那会儿各自的糗事给互相抹黑。
“我都不稀得说你,在家里带了六个咸鸭蛋,你打着尝尝的名义,一口气给我吞了个五个半,剩那半个,还把咸蛋黄给吃了,只给我留个蛋白,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李想嫌弃的说着孙国庆上学那会儿的丰功伟绩。
“多少年的事儿了,也就你小肚子鸡肠念到现在,那是不是忘了,有个月你那生活费花超了,那后面十天全是我回家给你带的饭。”孙国庆边啃着甲鱼壳的裙边,边不甘示弱的回道。
“那你怎么不说,那个月我为啥花超的,好家伙,把人揍了一顿不敢跟家里说,私了的钱不够,把我的生活费都给搂走了。”李想没好气的回道。
一嘴油污的孙国庆嘿嘿傻笑,说到他不占理的地方,他可会装傻了。
见他这样,李想也懒的跟他多计较。
本来至交好友相处之间,就是一笔糊涂账,很难说的清,到底谁欠谁多一点。
有些事情当成玩笑说说就算了,若要较真是没什么必要的。
李想扫了一眼桌上的碗碟,四道菜除了清汤寡水的青菜汤没怎么动,其余三道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够不够吃,若是不够,再去加两道?”
孙国庆拿自个的手帕抹抹嘴,再用店家的毛巾擦了擦手。
把自己整干净后,才悠闲的回道:“你还真想补死我啊,再吃下去,心里就得窝火了。”
“我还当你多能耐呢,原来也就这么点本事啊。”李想嘴贱嘲笑道。
“你有本事?那怎么还被媳妇儿赶出来啊?”孙国庆幽幽回怼道。
他不是吹牛,旁人都说他家夫纲不振,可那又怎么样,他可没有被媳妇儿赶出卧室过。
孙国庆的这番话成功让李想黑了脸,他就多余把这事给这家伙提。
不过既然话聊到这儿了,李想索性请教道:“我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就请个人嘛,有合适的人选毛遂自荐,不是挺好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孙国庆盛了半碗青菜汤漱着口,听好友在那还不知就里。
他好笑道:“你这算不算是身在其中,却雾里看花啊。”
李想一挑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要如你所说,这秦淮茹放着你妈不找,特意去找你们,是不是怪了点?就算像她说的,你妈那里没松口,那岂不是更不该找你们。”孙国庆放下汤碗,给好友分析道。
李想听着便若有所思起来。
孙国庆继续说道:“咱先不管她非要让女儿到你们家帮忙,那层用意是好还是坏,就这么几天功夫,人选已经换了三四回了,是不是也能看出,这人做事有些问题。”
李想觉的有些道理,跟着点点头。
“假如我家里帮忙的人,同一件事要是今天跟我说一,明天和说我二,后天跟我说三,那这人我肯定是不愿意用的。”孙国庆拿着自家举例子。
“明儿个我给我妈的办公室去个电话吧,提醒她把秦淮茹那边全推了算了。”李想决定一劳永逸,别只拒绝秦淮茹和小当了,干脆那一系的人,全拒绝干净。
“这事儿随你定,你要是不在意有的没的,拒干净也没什么。”孙国庆无所谓的说道。
第二天,李想算着时间,给轧钢厂采购一部去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李母。
采购部里其他人员全都外出了,就她留守在办公室。
“妈,我和您说个事啊。。。。。。”李想把孙国庆昨天的说法,搬过来道给母亲听。
“啊~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昨儿大晚上的淮茹上门来,我都应了人家了。”李母在电话里抱怨道。
“您答应秦嫂子来咱们家帮忙?”电话这头的李想眉头轻皱了起来。
“那倒不是,这我给拒了,说好了不用四合院里这些人,我要是应了她去帮忙,后面跟别家怎么说啊,那她们不得背后嘀咕我说话不算话啊,我应的是还是她娘家的堂妹。”
李想听完李母的解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到头来,用的还是那边的人,这算不算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