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刘盼兰面前的茶杯,径直扔向了李想。
这个混账,简直欺人太甚。
扔完茶杯的刘盼兰,全身都气的直发抖。
李想淡定往旁边侧了下,茶杯从他面前擦身而过,与墙面相撞。
“你这个混蛋,怎么敢跟我说这样的话?”刘盼兰看他竟然还敢躲,红着眼睛咬着牙说道。
“我为什么不敢,你算哪颗葱,我非得让着你,就只许你出狂言,倒不许别人还嘴了,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利了。”李想抬起眼皮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站在他的立场来说,你刘盼兰是可怜人不错,但也不是你能向我撒野的理由。
有本事就以牙还牙,向那些迫害过的人报复回去。
少在这儿拿过往的经历拿腔拿调,认为所有的人都对不起你。
不去怪自己的亲弟弟,不敢去告发那帮子畜生,倒有胆子对他说狠话。
不好意思,这种歪理在李想这里不好使,他可不会惯着这个臭毛病。
“啊~,我让你再说,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刘盼兰狂叫着,又拿起一个茶杯准备扔过去。
“刘盼兰,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你再敢对我动一个手指头,我直接把你们姐弟扔监狱里去,喜欢发疯是吗,那里最适合你了。”李想这次没有躲,而是平静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了茶。
听到李想这么说,刘盼荣慌了,他急忙一把拉住姐姐,从她手中抢过茶杯。
茶杯被压下手,他连忙对李想道歉:“李想,我姐姐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有什么不得当的言行,请你多包容。”
“精神状态不太好。。。”李想咀嚼着这个话,然后讽刺道:“那就干脆别上班了吧,我真怕有一天你发起疯来,朝着学生抡勺子。”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李想你大人有大量,是我们脑子没拎清,在你面前胡乱充大头。”孙盼荣一听姐姐的工作可能不保,他赶忙压着孙盼兰的头向李想鞠躬道歉。
起先孙盼兰并不肯,在那儿倔强的直着身板,愤恨的看着李想。
但她不愿意不行,他弟弟是一千一万个愿意。
头上扣着的手下压的力气越来越重,最后她只能屈服于这份力量,憋屈的向李想道了歉。
见他们这样,李想示意李小弟出去点菜,也顺便看着点门外。
等李小弟出去后,他才叹了口气说道:“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俩也不像个蠢人,应该能猜到我既然知道了真相,还愿找你们谈话,我这里就没有害你们的可能,否则我直接把事情捅到公安那儿,还用得着听你对我大放厥词?”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说我就得信吗,我凭什么要信你啊,你可是害过我的人。”刘盼兰眼中的愤恨未消,嘴巴仍是放着狠话。
她这一出,恰好验证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想嘴角扯起一丝笑,朝椅背后面一靠,问她:“那你说说看我怎么害你了。”
“要不是你当年作梗,如今我跟何雨柱才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大把年纪落得个被人扫地出门的下场。”刘盼兰对着他指责道。
她这番无理的指责,把李想都逗乐了。
他笑着说道“看来你弟说你精神不好,倒也没说错,这都得妄想证了,果然病的不轻。”
刘盼兰见他又出言讽刺自己,柳眉一竖又要发狠。
不等她发作,啪的一声响,李想大力拍桌的动作,打断了她。
“我害你?刘盼兰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分明是你害别人,你一计两施,在何雨柱身上没得逞,又换了个人选,这次虽然侥幸被你得逞了,但是时间会暴露出一切答案,人家还是不要你。”李想毒舌道。
“不就是个孩子嘛,没有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比十几年夫妻情份还重要,我做牛做马十几年,为什么一点儿都不顾念我的付出。”刘盼兰的痛处被他挖出,忍不住替自己辩解着。
“你既然觉的不重要,当初又为什么要隐瞒呢,愿不愿意是他们的选择,但你给人家选择了吗,这把年纪了还被抛弃,你是可怜,那你前夫就不可怜了吗,他被你瞒到现在,都四十岁了还没个后代,你怎么不可怜可怜他呢,你不仅不可怜他,还竟然想着制毒药谋害他,我评你一句最毒妇人心不为过吧。”
说这段话的时候,李想看向她的眼里,充满着对人性的悲哀和失望。
刘盼兰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皆是对自己满满的嫌弃。
她泣声道。:你懂什么,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以为仅凭你弟弟听到的两句,就认为我只是这样了吗,你倒是说的轻巧,如果是你的姐姐妹妹,受到了我这样的迫害,你还能平静的站在这里,对着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我是个蛆虫般的垃圾需要你的教育。”
“我之所以平静,是因为我已经挣扎过了,我同情你的遭遇,也不敢把你的遭遇套在自家姐妹身上,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你理解成我想教育你也好,想帮你也罢,随你怎么看,你只记住一点就行,我对你没有恶意。”李想直视回去,不想替自己过多矫饰。
“你能怎么帮我们?”刘盼荣抓住重点问道。
“这个我倒要先问你们,为了报仇,愿意付出到哪个地步。”李想反问道。
“不惜一切。”刘盼兰斩钉截铁回道。
刘盼荣沉默了一瞬,然后才回道:“我可以牺牲自己。”
有家累的人,终究要留一线余地。
“我这里有三个选择,你们听一下,看看是否愿意。”李想伸出三个手指示意道。
“第一个选择,把你的情况由我直接上报,到时凡是欺辱过你的人,全部都会被抓起来,不过这个作法,会面临两个代价,法不责众的道理,刘盼兰你不明白,但你弟应该明白,这些人可能只会被关押个几年,又会被放出来。”
刘盼兰板着脸没发表意见,而是追问道:
“第二个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