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花被逮走了。
众目睽睽下犹如死狗般的被拖走了。
她没有无谓挣扎,没有再向许大茂求饶,也没有留下什么话。
只是频频回首看向许家的方向,那里有她的孩子。
四合院众人叹气,看着这一幕,对这个女人心里是既有嫌恶,又有些不忍。
“造孽啊~”李母站在自家门口,叹气道。
“哪个讲不是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行这种夭事儿。”王婶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她虽然早先对范春花的上位方式有些看不上,后来经过接触,发现这人脾性还行,不是什么坏人。
后来,两个人也渐渐变的有话讲了。
哪成想,平日看着温和贤良的范春花,私下里背着人竟然这么大胆。
“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呐!”一大妈听着屋里响起的哭声,着急道。
一大妈喜欢孩子,可能是因为她自己没有,所以对于院里长在她眼前的孩子,都是带着几分真心的疼爱。
她看着许大茂自顾自的那抽烟,并不管屋里哭泣的孩子。
向来表现和气的她,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埋怨。
“之前听许大茂说的不要孩子,咱们还以为是气话,刚刚咱家想儿又问了他一次,他斩钉截铁的说不要。”李母把刚从李想这儿得到消息,分享给了在场的妇女们。
“心黑透了这是,也不知道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亲闺女说不要就不要。”二大妈虎着脸啐道。
虽说这年头,女娃娃不值钱,乡下还有生下溺毙的情况。
可在城里面,但凡有哪家不要孩子的,还是会引起侧目和讨伐。
四合院里各家风气不一,有对孩子溺爱的,也有对孩子严厉的,再有给口饭吃稀里糊涂养大的。
但从没出现过,不要孩子的情况。
院里几个能说得上话的老爷们,纷纷都出言劝着许大茂。
让他别那么心狠,哪怕把孩子当小狗小猫养大了也行啊。
“你要实在不想管她,那就把孩子放你爸妈那儿不成嘛,就非得迁出户口自生自灭去啊。”二大爷劝的火气都上来了。
“你爸妈怕是还不知道这事儿吧,他们要是知道,肯定不准你干这么丧天良的事儿。”三大爷背着手,在许大茂跟前来回踱步。
三大爷自从有了钳制住许大茂的把柄后,和他说话,总带着些教训的口吻。
“大茂,你膝下现在就这一个啊,快冒四十人的了,真就不给自己留后路?”一大爷也是将心比心的,拿事实劝他。
也许劝说的人当中,有些人心里有些小九九,可总的来说,还是带着诚心劝的。
可惜,大家的诚心相劝,落在心里有已经主意的许大茂耳里,就跟和尚念经似的,烦人透顶。
他嘴中的烟一支接一支的抽着,没一会儿,一包都见了底。
他想转身回屋,不管这些人的叨逼叨。
可后面他还得在这个院子里住着,顾忌着以后的日子,就算是烦透顶了,现在也只能生忍着。
只是他也就只能做到忍着不吭声了。
许大茂算盘打的好,任你们怎么说,反正我该做的还是会做。
只要人一散,他就立马去找人撤户口去。
至于孩子,乡下那边有人要就送回去,没人要就随便往哪个路口一扔。
是死是活的,只要碍不着他,其余的他管不着。
何雨柱看他装死不吭声,眼睛里却在骨碌碌直转,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你个狗娘养的傻茂,怪不得范春花要背着你偷人呢,她不偷,都对不起这烂心肺的缺德玩意儿。”
他不骂则已,一骂就戳人心肺。
气的许大茂把手中只抽了半截的香烟,往他身上一扔。
回骂道:“傻柱,老子日你大爷的,我们家的事儿轮得着你在这充大头嘛,我烂心肺,你又是个什么好玩意儿,别他妈的光嘴巴说不腰疼,要是你们家唐娟儿在外面偷人,她生的崽子,你敢要?”
“姥姥的,你敢坏老子媳妇儿的名声。”何雨柱听他嘴巴不干不净的胡乱攀扯,多少年没犯的疯病开始发作了。
一个箭步,他就冲到许大茂跟前。
揪起他的衣领,就要抡起拳头打人。
“打呀,打不死,咱俩就没完儿,臭傻柱,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以为结了婚生了孩子,就有资格在我跟前吆五喝六充大嘛,告儿诉你,滚犊子去吧。”许大茂被揪住衣领,也没认怂。
他眼珠子瞪的老大,瞅着何雨柱的眼神都人。
“老子肯定滚,但是得先把你这个孙子打服了,好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何雨柱的疯劲儿一上来,院里没几个人能制住他。
几个大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钳制,还是被他那拳头抡了上去。
许大茂那副身板,在何雨柱跟前根本不够看。
没抗两下,就唉唉叫唤了。
“李想,快过来帮把手啊。“一大爷没法子,开始唤人了。
可这次李想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的站出来。
“一大爷,不巧了,我前两天手上拉伤,如今使不上力。”李想在旁边没事人似的,不紧不慢的回道。
借口。
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明白,他说的是个借口。
可却没有人白目的去戳穿。
能让李想编个借口拒绝,已经给是台阶了。
真要明晃晃的说不愿意,也不是不行,只是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而已。
“是嘛,那是得好好歇着,光天、解成你俩过来搭把手。”一大爷神态自然的转换了人选。
何雨柱在五六个人的阻拦下,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不过这时,许大茂身上和脸上已经中了不少招。
他吐了口血唾沫,然后舔了舔牙,感觉到其中一两颗的松动。
原本认怂的心,又火了起来。
“打的这么狠,老子上你家床啦?”
完了,有的打了。
许大茂这句浑话一说,众人觉的今天没法善了了。
“我艹你祖宗十八代,烂嘴巴衩的瘪犊子玩意儿。”
何雨柱如众人所想一样,又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