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哪知道宋母也是吃了大亏。
但她又不能把暗处的伤口,脱给她们看。
这样隐晦的伤口,何雨水就是吃准了宋母不好意思露,所以她才朝那里动的手。
婆媳俩闹到这样地步,两家人不管之前知情还是不知情的男人们,是没办法兜住了。
当天晚上,宋前进就来到了四合院这边找人回家。
“回什么家,这才是她家。”何雨柱狠瞪着眼前的妹夫,怪他不作为,害得自个妹妹受好大的苦。
“大哥,您要怨我,我认,可我不是没帮雨水说过话,这个雨水能帮我作证。”宋前进苦着脸,向大舅哥解释着。
被点名的何雨水,抚着胳膊上的伤口,在撇了他一眼后,却不发一言。
唐大姐根据之前小姑子说的话,知晓这个妹夫对她不算坏。
眼下小姑子正在气头上,迁怒这个妹夫,懒的搭理他是一回事。
但是他们做哥嫂的,可不能做火上浇油的事,小俩口总还要继续过日子的。
“前进呀,嫂子在这说一句公道话,不看别的,就冲这个伤,你觉的雨水现在回去合适吗,她回去了,是你有时间伺候她,还是你妈愿意伏下身段,当没事人的一样的好生待她呀。”唐大姐指着何雨水的伤口,问他。
这话一下子把宋前进给问住了。
是呀,人回去了,然后呢。
他工作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儿的,回家的时间根本没定数。
他妈这会儿也在气头上,不可能愿意伺候雨水养伤的。
看见这个妹夫不说话了,何雨柱嗤笑道:“怎么着儿,啥准备都没有,就要把雨水接回去,想什么美事儿呢,宋前进,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你妈要是不来当面赔礼道歉,以后雨水跟你就各过各的,反正你也见天的儿不着家,有你没你也没啥区别。”
刚刚唐大姐还在想着不该在小俩口中间火上浇油。
这边何雨柱说起气话来,却是不管不顾的,一心只想替自个妹妹讨回公道。
就冲着雨水今儿受的这伤,他要是就这么放她回去了,他怕死去的老娘晚上要扒他床头问,到底怎么照顾妹妹的?
两边商讨的时候,这边李想领着大妹拿了些补血的吃食往何家走。
李母说了,何雨水今天流了不少血。
所以拿了些红糖和红枣让送过来,顺便也问问看何家这边接下来怎么办,有什么他们能帮的上忙的。
他俩来的不算巧,眼下宋前进人还在呢。
就算有心指点,也不好当着这个宋家人面前说。
东西放下,寒暄两句,李想和大妹借故就要走。
“我俩家这么亲的关系,有啥是们不能听的,今儿婶子也去了,事情的经过想来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丢丑,你们来了正好,帮我把他赶回去,别在这死赖着,看着烦人。”何雨柱拉着李想的胳膊,不让他走。
话是这么说,可落在李想和大妹的耳里,也只当听听就算了。
有些事大家私下合计合计可以。
这种事情,怎好当着两家人的面,乱插嘴,实在犯不上要冲这个大头。
至多留下当个门神,帮看着点场面,别让双方闹起来。
宋前进一看对方这人多势众的,就算他不是来找茬的,心里也是有些虚的慌。
再加上自己这边又不占理儿,眼看着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进展。
他只能把目标重新放回何雨水身上,问她:“雨水,咱俩能私下说几句吗?”
雨水头往另一边一撇,听到也只当没听到。
来了这么久,连她身上的伤,都没关心一句轻重,她能搭理他才怪。
宋前进想找雨水私下说话,也不是一定要劝她回家。
而是看她哥嫂要留她在娘家待一阵,他想嘱咐媳妇儿几句,也顺便和她交待几句家里现在的情况。
他妈还在家嚎着让两个人离婚呢,大舅哥说的让他妈过来赔礼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宋前进原先这么急着过来接人回去,就是想让媳妇儿回去服个软,让他妈消消气,别再嚎了。
不过看着现在的情况,他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如此,他把哥嫂两个的话听进去了,干脆就分开住一段时间,让两边都冷静冷静。
等双方都没这么气了,再从中找机会转圜转圜。
宋前进想的挺顺溜的儿,可惜雨水不给他面子。
直到他走前,也没搭理他一下。
宋前进只能对着何雨柱和唐大姐说,明天他再来,然后灰溜溜的回去了。
等他一走,其他人也有了说话的空间。
“雨水姐,你这伤可得好好养一阵子,啥时候伤养好了,啥时候再决定回不回去。”大妹对着何雨水说道。
“对的,让你哥多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咱不着急回去啊~”唐大姐在旁也劝道。
她今天可是亲眼见识过那婆子发疯,小姑子要是心软被哄回去了,在那家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成。
“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脸都撕破了,我就没打算回去伏低做小去。”何雨水冲着两人笑笑,回道。
何雨柱给李想递了一支烟。
他眉头紧锁,面上是刚才没显露的一丝沉重。
虽然这妹夫家里条件不错,工作也还算体面,但说实话,何家是不求宋家什么的。
两家相处之间,反倒是何家补贴的多一些。
所以对何雨柱来说,他在宋家面前,腰板是能立直的。
可就是这种对等的相处,他妹妹还是要遭受这种磋磨。
他放狠话归放狠话,可对于后面妹妹接下来该怎么办,却是心里没什么底。
说是讨公道,他能讨个啥呢。
难不成,还要上门打那老婆子一顿嘛,那不把妹妹的家庭给搅散了。
这种混事放在以前,他是能干的出来。
可他现在也是一家之主了,他不能紧顾着自己活个痛快。
何雨柱越想越觉的无奈,心想怪不得上次妹妹回家来,嫌弃自己只是个没用的厨子。
还是一个脖子上套着枷锁的厨子。
遇事顾前顾后的,就更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