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赶紧端了一碗刚才打的刷锅汤给孙国庆,让他喝完消消气。
“他也就只能搞这些小伎俩了,这样的人越搭理他,他就越来劲儿。”
“我跟你说,你可别不当一回事,胆子都是被喂大的,今儿你息事宁人,明儿他就敢杀人信不信。”
孙国庆跟好友强调着这事的严重性,让李想重视起来。
再者余至远也不看看他欺负的人是谁,他孙国庆还能让自己朋友在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
李想见孙国庆劲劲儿的,知道要是不如他的意,可能他自己就要动手了。
他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按照余至远的性子,以牙还牙或者回怼几句根本没用,我也不稀得为了这点狗屁倒灶的事没完没了,要不一下子给他来个狠的,让他怕?”
“怎么个狠法儿?”孙国庆听他这么说,头立马凑了过来,两边撇了撇,压低声音问道。
李想见他这个样子,实在有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要密谋大事件呢。
有心要逗逗孙国庆,李想也把头低了下来,低沉的回答:“你说告老师怎么样?我那有关系,你是知道的。”
孙国庆迅速收回前倾的身子,不屑的“切”了一声儿,以此来回应李想的孬主意。
甭管什么时候,告老师都是学生们最为不耻的作法。
虽然选择这条道,是最快解决事情的方法。
可不管你有理还是没理,在多数学生心目中,反正这个选择是下下之选。
“说正经的,你到底有法子治他没?”孙国庆追问着李想。
李想肯定有啊,可是这种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有矛盾,你要还回去,其中的度真是不好把握。
他对你使点膈应人的小手段,然后你也如法炮制,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闲时间,小手段来小手段去的。
李想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搞对抗的。
你要来点狠的吧,他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身败名裂、家破人忙也不至于。
要不是在学校影响不好,李想最想干的其实就是把余至远捶一顿。
在脑海中打了好几个草稿方案,最后一个相对靠谱的想法成形。
李想朝好友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悉悉索索,嘻嘻哈哈,这般那般,这样那样。
说的孙国庆眼招子发光。
“你小子行呀,这种损招都能被你想到,看来是我白担心了。”
“哎~夸赞了,以后有用得着小弟这个办法的地方,千万别客气,随便拿去使。”李想皮笑肉不笑的客气回应。
这副死出样儿,让孙国庆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他在心里为余至远祈祷,到此为止吧,千万别再进一步了。
这时宿舍里也在讨论着两人的事。
老大张建国一向老好人,他对着余至远劝道:“兄弟之间有啥话不能说开的,没必要闹成现在这样。”
张建国的话很委婉,没有指明道姓说谁不对,而是希望别再这样下去。
老六何军虽然憨厚,可是却认死理,说话就带着指向性。
“我觉得你这事做的不地道,一点也不爷们儿。”
“你们懂什么,不了解实情的就别在这逞能,劝我大度,冰雹块子不砸到你们头上,不知道疼是吧。”
余至远不笨,他知道自己做这些事占不住脚,所以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是李想先对不起他,所以他才反击的。
说着又故意假装不小心,把饭盒里的菜渣掉了一块在李想的床铺上,干净的被单了转眼染上一块汤渍。
虽说食堂的菜没有什么油水,可这汤渍也不是清水,干了就看不见的。
余至远演的这出,看得老二王凯旋皱紧了眉头,他知道李想还挺爱干净的一个人,这回来后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是像上几次一样直接无视,还是彻底爆发呢。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你自己有下铺不坐,跑别人床上喷屎漏尿的做啥子。”
李想还没回来,爆脾气的老五徐伟先开骂了。
他不清楚余至远口中李想先对不起他,是怎么个对不起法子,他只看到了这家伙一直单方面在针对李想。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不知道啥子叫作适可而止哦。
大男人做事不应该像这样的,这跟小心眼的娘们儿有什么区别。
就是他们宿舍里最娘们唧唧的王凯旋,也没余至远这么恶心人的。
什么话不能说开,非要不断的搞三搞四。
“什么喷屎漏尿,讲话文明点好吧,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人正主不在呢,这有你徐伟什么事儿呀,轮得着你在这吆五喝六的。”
余至远被厥了脸,不高兴的回怼道。
“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欺负人的嘴脸,知道嘴巴底下有漏勺,你怎么不拿自己的床铺兜着呀,别以为我们这些不晓得你存了什么坏心,他们吃了你的东西,嘴软不好意思说,老子就不愿意给你这个脸。”
老三林国栋见徐伟开地图炮,连忙把大家摘出来:“哪有嘴软,就是觉的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何必把事闹大呢,不至于,不至于。”
徐伟冷哼一声,指着李想床铺上的一大块汤渍,说道:“这就是你口中的不至于,这家伙明明就是得寸进尺,把别人的忍让当成了撒野的资本,我告诉你们,别把李想当成软柿子,他不是好惹的。”
“徐伟,你是不是李想养的狗呀,吃了他几口东西,就忙不迭的为他说好话,你也没少吃我的呀,怎么就不能对我摇摇尾巴呢。”
余至远的话,成功的让在场所有人心里都不舒服了。
吃点东西,就成狗了,那这个宿舍里谁能幸免。
“老子日你个仙人板板,敢这样说老子,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徐伟气的炸开,冲上前就要跟余至远干架。
别看余至远戴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他可不像是王凯旋一样,是个花架子。
徐伟还没近他的身,就被一脚踢中,当时就疼得龇牙咧嘴的蹲下来。
就这仿佛还不够,余至远当着他的面,把饭盒里的剩下的饭菜全扣到了李想的床铺上。
装都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