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像这样如同蝼蚁一般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本座做个交易。”
叶峰正躺在床上,心中却突然响起一道苍老悠长的声音,透过这道声音,仿佛能看到岁月长河的流失,见证一代又一代天骄的崛起和陨落。
仅仅只是这一道声音,叶峰便给对方打上了神秘大能这个标签。
他猛地打了个哆嗦,心中顿时涌起疑惑、防备、警惕、震惊、期待等一系列情绪。
“敢问前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晚辈体内?”叶峰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问道。
“现在的你,还不配知道本座的名讳。”那道魂体沉声道:“但本座能够帮你改写这平庸的宿命。”
“前辈为何会选择我,要如何助我?”叶峰继续问道。
“呵,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复仇,想不想有朝一日站在整个修仙界的顶峰。”
叶峰强压着激动,默默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问道:
“前辈为何要选择我,又要如何助我?”
“选择你?若不是醒来后便自动出现在了你的体内,你以为我会选择你。”魂体冷冷说道:“至于如何助你,等到你通过考验,自然会知道。”
叶峰眸中闪过诧异,轻声道:“通过考验?”
“资质不佳,若是心性同样不堪,本座可没精力帮助一个废物。”
废物……叶峰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坚定之色,随即问道:“不知是何考验,什么时候进行。”
“现在。”
“现在?”
“现在去屋外,扎稳马步,挥拳五百下,每一拳都必须用尽全力打出。”
叶峰脸色白了几分。
此刻已是半夜,屋外寒风阵阵,以往他自然是不惧,可现在他身受重伤,体质虚弱,在外面站上一个时辰恐怕都会出问题,更不要说挥拳五百下了。
怕是一个不好,今晚人都要交代在这吧。
“怎么,不敢了。”魂体讥笑道:“这还只是第一道考验,你若是现在就怕了,不妨直接放弃,本座也可省心一些。”
“不,我没有。”叶峰吐出一口气,踉踉跄跄地下床,然后一步一步走出屋外。
寒风如同钝刀一般,狠狠地在他身上来回切割着。
叶峰打了个寒颤,然后扎好马步,一拳一拳向前挥出。
……
“哈哈哈。”苏玄拍了拍大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他没有想到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就这么把叶峰糊弄住了。
刚刚出现在叶峰体内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前辈大能,而是苏玄给他种下的心魔残念。
在好不容易哄住师姐后,苏玄想到了那道心魔残念,忍不住想要试试其作用。
通过这道心魔残念,苏玄伪装成神秘大能,糊弄起了叶峰这个傻小子。
此刻他都忍不住为叶峰感到默哀。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仇敌击败,妹妹也被仇敌夺走,现在自己还傻乎乎地被哄骗。
要是等他哪天知道真相,恐怕是要吐血三升吧。
虽然是第一次当“戒指中的老爷爷”这个身份,但苏玄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
他并没有直接将《天魔燃元功》交给叶峰,而是先对他进行了一番考验。
毕竟人只会渴望得不到的东西。苏玄要是直接就把功法给叶峰,保不准对方还会怀疑是不是别有用途;而现在借着考验的名义,给叶峰施加了一番难度,反倒降低了其戒心。
“先考验叶峰三天,然后把魔改版的《天魔燃元诀》交给他,桀桀桀……”苏玄脑中浮现出一个好主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知道他要是在《天魔燃元功》的第一页写上“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八个字,叶峰这小子会不会直接狠心来一刀……
正当苏玄想着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主意时,忽然察觉到卧房内传来一阵微小的动静……
“苏颖。”他澹澹道:“把卧房喊她起来,然后把我先前就准备好的衣服给她。”
“是。”
……
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叶依芸最先感受到的,就是来自双腿处的酸麻。
这阵酸麻感很强烈,仿佛有人用自己的腿……
“怎么回事,我的腿怎么会……”叶依芸呢喃了一声,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咻”的一片惨白。
她记得自己后来是被苏玄带回家了,不会那人见色起意,趁热来了一发吧。
不对,那也不是趁热,应该是趁冷了……
不过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猜测,毕竟除了双腿,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异样。
叶依芸虽然没有亲历过男女之事,但她从一些杂书上了解过一些,那就是男女之事后,全身会有被撕裂的痛楚……
可若是没有发生这种事,那双腿的酸麻之感,又是从何而来?
正当她深陷疑惑时,昏迷前的记忆在脑中一点点变得清晰,包括她抱住苏玄,死死夹住的画面……
“啊。”叶依芸惊呼一声,原本有些苍白的面色一片通红,宛若烧开了的茶壶。
“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紧紧抱住一个陌生男子,这种事情从未有过……不对,别说陌生男子,她对叶峰都不会如此。
毕竟二人在侯府出生,而这种高门大府的规矩素来很严。
正当叶依芸怀疑人生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扎着高马尾,系着红色腰束的冷淡少女走了进来。
“穿好衣服,然后快点出来。”苏颖随手将一叠衣物扔在床上,冷声道。
把话传达完后,苏颖一秒钟都没有多留,直接走出了卧房。
而叶依芸看着床上的衣物,愣了几秒,然后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随后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
这哪是什么衣物啊,这分明是夫妻行事时增添情趣所用的……
那双由白蚕丝织成的长袜,恐怕是这些衣服里面布料最多了的。其他的短裙、肚兜等东西,哪里是正经人家穿的。
片刻后,叶依芸还是强撑着身子,虽面露屈辱和为难,但还是将这一件件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