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哗!
这场酝酿已久的雨下得很大,没过多久,地上就积起了水洼。
两辆陆地巡洋舰从水洼碾压而过的时候,将水洼中的水溅起;由于碾压过的水洼地势较低,水洼中积得水比较深,所以从水洼中溅起的水,更是被溅到了汽车玻璃上。
“早知道,我们在离开的时候,应该在那家汽车旅馆的厨房中搜刮一顿再离开。这样也不用去吃冻得跟比石头还要硬的压缩饼干了。”韦斯利将手里最后一小口压缩饼干扔到了嘴里,说道。
“那家汽车旅馆里的人,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就打算要我们的命,你觉得厨房里会给我们准备吃的?”罗昊撇了撇嘴,对韦斯利的话反驳道。
韦斯利这家伙本来是打算要来打听云凌风的八卦,所以才把突击挤到了后面那辆车上去了,可是从上车以后,除了听到一句“我们只是很纯洁的革命友谊”外,没有再听到任何爆炸性的消息,这让韦斯利有些郁闷。
吃完嘴里那一小块压缩饼干后,韦斯利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槟榔,撕开包装袋扔进嘴里咀嚼起来。
韦斯利这家伙,身上别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没有,唯独不会没有槟榔。
槟榔属温湿热型阳性植物,喜高温、雨量充沛的气候环境。在我国海南,就将槟榔作为一种经济植物,大面积种植;而在海南、台岛等地区,民众食用槟榔很广泛,路边的小摊,花一块钱就能买上四五个槟榔,体验一把这种口感独特的零食,也有人把槟榔作为香烟的替代品,在烟瘾发作的时候,就咀嚼槟榔来压制烟瘾。
其实用槟榔来作为香烟的替代品,并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槟榔虽然有着很好的医药用价值,但槟榔吃多了,也会像香烟一样让人对它产生依赖性,而且槟榔中所含的生物碱也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伤害。
罗昊从汽车中控台的储物格中翻出一包口香糖,抽出一块,递给坐在后排的韦斯利,说道:“如果觉得嘴里无聊,还是多嚼点口香糖,多吃槟榔并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我知道,你说得是事实,但是这东西并不是说戒就能戒掉的。”韦斯利接过罗昊递过来的口香糖,拨开包装纸,把嘴里还没嚼烂的槟榔吐在包装纸中,包好后,扔出车窗外,然后把口香糖塞进嘴里,说道:“不过,我以后可以试着少嚼两块槟榔。上次遇到一个女的,她居然因为讨厌我嘴里槟榔的味道,而拒绝跟我接吻,这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要说种马,韦斯利这家伙才是一匹彻头彻尾的大种马,无论跑到哪儿都忘不了女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跟他顶头上司的老婆搞在一起,卷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是非中,差点把命都给丢了。
说起那次在夜店,因为自己嘴里的槟榔味,没能跟那个女人成就好事,韦斯利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大倒苦水,让正在开车的云凌风有种一脚把这家伙踹下去的冲动。
在韦斯利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中,汽车破开雨幕,飞快地向安吉烈科夫庄园驶去。
晚上七点,两辆陆地巡洋舰停在距离安吉烈科夫庄园不到五百米的位置。
汽车外的雨势,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趋势;天空中的乌云云层依旧很厚,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狙击组,耳麦试音。”云凌风挂上耳麦,按下耳麦通话键,说道。
“狙击组,耳麦试音正常。”夜鹰的回答声通过耳麦传来。
“火力支援组,耳麦试音。”
“火力支援组,鲨鱼试音正常。”
“火力支援组,贝吉塔试音正常。”
“仙人掌?”
“仙人掌耳麦正常。”韦斯利对着云凌风做出一个“ok”的手势。
“突击组?”
“狂龙正常!”
“毒液正常!”
“短吻鳄耳麦工作正常!”
“艾伦没问题!”
确认所有队员的耳麦工作正常后,云凌风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说道:“对表!现在是当地时间晚上七点零五分,我们在五分钟后展开行动。突击、精灵,三分钟内给我们打开大门;仙人掌,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切断庄园电源;电源切断后,突击组开始行动,所有突击队员手表设定三分钟的倒计时,我们必须在三分钟内对安吉烈科夫完成抓捕,以及审讯。”
陆地巡洋舰中,十二名行动队员在行动前最后一遍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
罗昊将枪袋中那支安装了消音器、红外激光指示器、全息衍射式瞄准镜的mp5k-pdw挂在身上,将伯莱塔92fs和沙漠之鹰两把枪插-进左右大腿的腿部快枪套中,将m9多功能军刀固定在右肩位置后,压低头上的鸭舌帽盯着远处那扇被笼罩在雨幕中的镂花大门。
夜鹰和点五零把狙击步枪装入枪袋中,率先离开汽车,消失在烟暗中。
“狙击组就位,尖兵组可以行动!”
山坡上,身上披着伪装网的夜鹰眼睛盯着雷明顿msr狙击步枪上的狙击镜,左手按住麦克风,说道。
而手握m200狙击步枪的点五零,则位于夜鹰十点钟方向的山坡上,正好跟夜鹰构成一道交叉火力。
两辆陆地巡洋舰的车门被推开,雨水被风刮进汽车中,溅湿了铺在汽车中的脚垫。
同样一身烟色作战服的精灵和突击跳下汽车,踩着战术步伐往庄园的方向摸去。
庄园门口的左侧岗亭中,一名穿着四色丛林迷彩的武装分子靠在椅子中打着哈欠,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支m16自动步枪,一份还剩下一块的披萨。
自从两天前他们的老板安吉烈科夫突然下达了最高警戒命令,将整个庄园的警戒程度提升至最高级别后,庄园警卫队的所有队员神经就绷紧了起来,留心着周围所有的风吹草动。
可是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别说是特种部队,就连特种部队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这不禁让庄园中一些武装人员有些疲惫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并且怀疑安吉烈科夫所得到消息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