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教导秦淮茹
既然被骗上了船，怎么也得要点好处，“孔叔，有个事我想问一下。”
得意的孔叔有点兴奋，领导说，这小子上面点了名，毕业后要回冶金部，现在不还没毕业吗，这不算不听招呼吧，再说打招呼的时候，自己就给这小子办完政审等一切手续了，应该不算。
“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正得意的孔叔顺口说道，“太麻烦的别找我，我过几天就得走，时间很紧。”
“我其实就是想问一下，拿着咱们这个证件，能买机票吗？”
“这个啊，你小子又想干啥？”
“不瞒您说，我吧，经常想做点东西，有些玩意国内没有，您也知道，我去过香江，发现那地方东西还挺全，很多玩意都能买到，这不去一趟太麻烦吗，火车来回就得六天，汽车还得两天，太浪费时间，能不能…”
满怀希望的看着孔叔，老孔深思了一会，朱雪峰这毛病他知道，第一次去广交会就说了，要溜过去一趟，还是自己给的方便。
“你的证件当然不行，必须有我们这边出介绍信，但你这要求吧其实也好办，但我得想想这样到底合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您又不怕我跑，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坐个飞机还能做坏事不成。”
看着这小子，老孔还是决定帮他办了，的确，怕啥，这小子跑不了，也做不了坏事，给他点甜头也不是不行。
“那好吧，不过我得和上面打个招呼，持有这种证件的，我们这得单独登记管理，你这种是因为私人行为乘坐飞机，我们单位不给报销，还有，一切私人行为不得危害国家安全、声誉，这个上次和你说过，可别忘了。”
“您可真会开玩笑，就我？危害国家安全？声誉，我也不够格啊。”
看着眉开眼笑的朱雪峰，老孔有点后悔，这小子就不能按常理来，可已经开了口，想了想，算了，没啥危险，这小子还算靠谱。
“这样吧，等我回来，你军训也结束了，再跟我去办，这个手续比较麻烦，上面会专门审查，你可别给我惹事，你这算我推荐的，要是惹事，我…，算了老实告诉你，这里面关系大了。”
朱雪峰这才收起嬉皮笑脸，严肃起来，认认真真的说道。
“您放心，一些有损于国家的事，坚决制止，一切不利于国家的事坚决反对，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请您放心。”
孔叔见朱雪峰认真表态，这颗心也算放松下来。
“拿了这个证，就和以前不一样了，随时得服从安排，没有可以推脱的可能，你想清楚了。”
“没问题，保证老老实实，您说啥是啥。”朱雪峰收了好处，满口答应，老孔再次升起一股无力感，总感觉这买卖有点亏，得加点条件才行。
“既然你要去香江，那你也留个意，看看有没有合适做下一代的手台材料，能不能弄出一款更好的，要是能成，这机票我们也出了，算公差。”
“这个您可难住我了，不是我不想报这机票钱，一个来回也得一百多块呢，我上次就看了，现在市场上还没有合适能用的器件，等有了再说，这个我可真没办法。”
其实和国内协作的项目中就偷偷夹带了这些需求，只是现在还没成果而已，朱雪峰也不着急。
“第二代都不好使了吗，这么快就要换？”
“这倒不是，具体你也别问，问，我也不会说，自己记住这事就成，还有，你上次说这玩意能建个网，所有的都能被集中呼叫，也能互相呼叫，这个挺好，上面也很感兴趣，问你有没有具体方案。”
这个在后世很简单，现在想实现也不是太困难，朱雪峰查阅过国内现有条件和研究成果，估计构建一个覆盖直径30公里的范围还是可行，能把这范围内的手台全串起来，差不多能分配三位数的资源，也就是最大联络999台，应该够用，现在京城的电话也就五位数，可朱雪峰实在没精力折腾这事，这可不是一个小发明，建个网牵扯时间太长。
“想法有，方案没有，这个对物理系无线电和电波传播等专业的教授来说很简单，对我一个学材料的学生来讲，还是挺难，我建议你们和研究所或者大学合作研究，按我的估计，一年肯定能出成果。”
事实上就是如此，白头鹰前些年就构建了这么一个系统，专门用在警车巡逻上，后来在即使技术没有太大提升的情况下，国内也开始研究，也很快就拿出了成果。
“也是，这么大的事，让你来折腾，有点勉为其难，我会把你的建议报告上去，让上面去决定，这玩意要是真成了，京城这一块的魑魅魍魉就再也没法蹦哒。”
这个工程不小，研究即使成了，搭建也得花个一年时间，还要建信号中转站，就和后世的寻呼台一样。
朱雪峰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出出主意，抛个念头，毕竟后世可借鉴的东西太多，发展方向就是很不错的技术指引，可以省不少事，当然像电池那样受材料制约的，现在还没办法。
“对了你小子刚才说一个来回一百多块，你怎么知道的？你已经坐过？轧钢厂这么大能耐能给你搞到机票？”
朱雪峰心里一慌，差点露馅，处级干部才能凭介绍信买票，他？做梦去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是不够格买机票，不就是处级干部吗，这满京城别的不多，这处级干部可不少吧，估摸着得比什刹海的大鱼还多。”
孔叔笑骂一句，“你小子，没个正形，十三级干部在你口里成了大鱼，小心你干妈抽你，她就是你嘴里的大鱼。”
“老孔，你们谈完了吗。”
外面传来王主任的声音，两人连忙起身推门出来。
“完了，早完了，你们怎么样。”
王主任笑着说道，“这丫头我看着不错，也别再找人，就她，雪峰一会送她们回去，京茹啊，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可以来了，对了记住路了吗？明天要不要让小峰再送你一趟。”
“不用不用，路又不远，我记着呢，明天我一早就过来。”
王主任看了老孔一眼，老孔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交代一句。
“一会我和你们一起下去，先和警卫打个招呼，明天直接就能进来，找时间去照个相，办个出入证。”
“好的，我抽空就去。”
“小峰，雪梅要中考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你是让她去考中专还是高中？有段日子没见到这丫头了，怪想的。”
“她现在还行，自己抓的很紧，成绩还不错，我征求了她的意见，还是想上高中。等她中考完了就没事了，过来陪陪您，帮着看看弟弟妹妹。”
“那倒用不着，想继续学习是好事，到时候你们仨都能上个大学，也能给国家做更大贡献，考完了让她去放松吧，不用来，我这再呆几天，下个月就得去上班，老刘岁数大了，今年就到年头该下来了，不能把老同志累倒在最后一班岗位上。”
老刘是街道办的副主任，岁数大了，平时就是老好人，和谁都能聊到一起，人缘极好，这要是退下来，这副主任的位子不知道多少人会惦记，估计干妈就是抓紧时间考察，才着急上班，按理说，她产假应该可以休到六月初，这才休不到十天，就要上班。
“干妈，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关键还有两小的等着您呢。”
王主任笑着说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老孔都拦不住我，行了，我也不留你，这会乏得慌，你这就送她们回去吧，也不早了，再晚了就该遇到巡逻队，到时候也麻烦。”
辞别王主任，一行回大院的三人慢慢在胡同溜达，朱雪峰走在前面，盘算着孔叔的交代，得参加专项训练，真是不小心就掉在孔叔的坑里。
秦淮茹满腹心思的跟在后面，秦京茹倒是兴高采烈，这份喜悦根本就藏不住，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没人和她说话也挡不住她开心，可算在城里有活干了。
那个王主任看起来挺好相处，两个婴儿能有多大事，王主任真大方，帮着看看孩子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十五块，十五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家里一家子折腾一年也见不到十五块，这城里真是来对了。
“雪峰兄弟，我这有个事，思来想去的，可能也就大兄弟能帮帮忙。”
秦淮茹见识了王主任两口子对朱雪峰的态度，见识了警卫戒备森严的大院子，对朱雪峰的认知再次提高，鼓起勇气提出请求。
朱雪峰挺腻味，这女人怎么像个膏药一样，对她正常点就贴过来了，略有点不耐烦。
“啥事，你说吧。”
秦淮茹也听出了朱雪峰有些不情愿，可实在没人可以求，小声说了自己想换岗位的想法。
“就这事啊，秦姐，我这还真帮不上，你想去食堂得去找后勤的领导，找我算是找错了人，大家都能干，你为啥干不了，据我所知，这摩托车装备车间对技术要求不高，不是正合适你吗。”
“姐不是想偷懒，真是有难处。”秦淮茹连忙解释因为小槐花的事，自己根本没时间休息，这才起了换部门的心思。
朱雪峰也不惯着她，一个接班的，一年多点时间要换第三个部门，真是有点矫情。
“你这有困难首先不是应该找领导反映吗，再说了，摩托车车间张主任我倒是认识，挺不错的一个人，你把困难反映上去，他还能不解决不成。”
秦淮茹碰了一鼻子灰，也就支支吾吾的不再吭声，秦京茹也是奇怪的看着姐姐，好好的工人怎么又不想干了，非要去当帮厨，自己想当都没机会，现在找了个保姆的工作就够自己乐得屁颠屁颠了。
“这做人啊，要善于适应环境，咱们都是普通人，别老是寄希望去改变环境，要主动适应环境，在同样的环境下比别人干得更好，这样才能脱颖而出，日子越过越好。”
“遇到困难不想着去克服，老想着躲可不成，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让你做，每个位置都有它的难处，你这心态有问题，自己得注意，求人不如求己，自己能力提升了，这些困难也就不再是困难，只是你成长和提升的磨刀石而已，我言至此，听不听由你。”
听朱雪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教训，秦淮茹头更低了，这人比自己小得多，说话却是这般少年老成，一套套的，自己就是习惯这样，有事就找个靠山，这也有错，老辈子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可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到底谁对呢，秦淮茹思绪乱了。
听到后面凌乱的呼吸声，知道秦淮茹又在瞎想，朱雪峰委婉的提醒。
“这靠山山会倒，靠树树会摇；靠人人会跑，唯有靠自己最好，这世上没人能让你踏踏实实的靠一辈子，人，靠得了一时，靠不了一世。”
秦淮茹看着前面的人，更凌乱了，自己难道一直都错了，一时间有点失神。
“姐姐，你怎么呐，我觉得朱大哥说得很对，朱大哥真有学问，等我有时间了也要看书，要学本事，做一个靠自己的人。”
被秦京茹一提醒，秦淮茹缓过神来，连忙道谢。
“大兄弟，你说得对，这事我想明白了，现在是有困难没法子处理，就按你说的，我去找张主任反映，等槐花大一点，我会主动再回到生产线的，别人能干的，我也能干，我还要比她们干得更好。”
朱雪峰也不知道她是真理解了还是敷衍，这都不关自己的事，看在这个小妇人还未四处吸血卖弄可怜的份上，说这么多，也算尽到邻居的义务。
“只有人自己腰杆站直了，在别人眼里才不是卑躬屈膝，轧钢厂这几年发展很快，机遇也多，只要认真、努力，不掉队，这往后的日子肯定一天比一天好。”
“那是，那是，现在连二大爷都成组长了，管着一百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