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许大茂的煎熬
“孔叔，东西都拉过来了，楼下车里是十九套，我都调试合格，你们只等拿到电池，装进去就可以用了。”
朱雪峰是开着吉普来的，拉了整整三个大纸箱。
“图纸也交给您了，这以后，你想装配多少，你就安排多少，这后面的我可就不管了，不过，新的设计，我还会盯着，这点您也不用催我，我心里有数。”
一番话，直接将想开口的孔叔堵了回去，总不能以后都是自己做吧，哪有这个精力。
干妈在一边笑了，难得见到老孔吃瘪。
“你小子，一下子把话说完了，还让我说啥，不过怎么才十九套，少了点啊。”
朱雪峰摊了下手，“孔叔，这个可没办法，人家这批就合格了这么些晶体管，我也变不出来，不过人家说，已经摸到规律了，后面应该就简单了。”
孔叔点点头，那后面就找合适工厂安排生产吧，小朱还要琢磨后面新的升级替代。
“来，喝口茶，这茶说来还是你上次带过来的，还真不错。”
王主任端上两杯茶，随便插了一句嘴。
孔叔有些尴尬，“进展是有一些，不过他们估计今年还是够呛，说是好些问题没搞明白。”
“那就好，我们会让其它部门提前和轧钢厂打个招呼，不会暴露，到时候会有四位同志配合你，你的任务就是接近这位，拿到资料，最好能把人带回来。”
梁燕一脸疑惑，“只听说有个“佛跳墙”挺有名，没听过什么“狗跳墙”啊。”
王主任还想着准备点好吃的招待这爷俩，还没开口，人家却要跑，一下子没了兴致。
梁燕想了想，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见孔叔偷偷的看了几次书房，知道还有事，还不能当着干妈的面说，可实在想不出合适理由去书房单聊，只好说。
“小峰啊，这…”
“行，小子，学会指使干妈了，行，明天上班我给他打个电话，其实这陈所长这人啊，也没啥大毛病，你呀，以后有功夫打个照面也好。”
“这个人很重要，能护送回来最好，当然，如果条件不成熟，别让人发现，只拿到资料也算完成任务。”
“去吧去吧，知道你们俩都很忙，赶紧去吧，眼不见为净。”
“没问题，反正又不去干活，他们也不用给我发工钱，就这么说定了，谁反悔谁是小狗。”
“朱贤侄，这事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再合计合计，你这主意不错，考虑得很周全，可毕竟得远离家乡，关系到不少人，我们得慎重，这样吗，晚上你再来一趟，咱们再决定如何。”
梁燕知道这是为自己好，也没拒绝。
孔叔装着想了下，站起身来。“老王，那我就先和小朱跑一趟，一会再回来。”
“我已经和我叔叔说了，他倒是没有意见，只是让我凡事小心一点，那我就留下了。”
派出所陈所长，朱雪峰没留下多深的印象，就去了大院一次。
梁燕点点头，笑着说。“这样还差不多，以后我就在房里就能看着你练功，倒是更方便，不过三号院子的钥匙你得给我留着，我教傻小子练功，还是去三号院子合适。”
看着童心未泯的梁燕，朱雪峰笑着说道。
“孔叔，没问题，到时候让他们联系我吧，我真得走了，这批真不用再试，我都测试合格，装上电池肯定就能用，只是电池的研究得抓紧，我下一批的可不想再用这么厚重的电池，他们应该有进展了吧。”
…
“孔叔，您这十几台是不是也得找人试试，您要是有时间，咱们现在就去试试，正好我现在有点时间，可以帮着看看有没有问题。”
这院子里的师伯师兄弟的这些人还真是待不住了，都是些无业人员，人还不少，到时候目标太大，经不住查，得赶紧送走。
真是劳碌命啊，不知道别人怎样，但自己的确手伸得太广了，牵扯的事也太多，看着二号院，以后得好好再规划一下。
事情并不复杂，几位师伯应该也听到些风吹草动，要不然也不会这时候心生去意，朱雪峰的建议，形意门的郭师伯很有兴趣，燕子门的梁师叔无所谓，太乙的杨师伯倒是对朱雪峰拿出的一叠子秘方很感兴趣。
“行，不过我可不去后院，我要中院的厢房，你后院里有五个丫头，我不喜欢和人合住。”
“就这个情况，我应该说清楚了，师伯们考虑考虑。”
“师妹能留下帮我，我求之不得，到时候你也搬过去住吧，这样方便点。”
听完孔叔的任务，朱雪峰点点头。
“孔叔您放心，时间上没啥大问题，到时候我应该去轧钢厂实习，肯定能走开。”
“好的，听您劝，暑假吧，这段时间是没空了，今天把东西教给孔叔，我就得全力以赴的复习，这学期耽误一个多月的课，现在补得差不多了。”
“师伯们不用急着决定，我这也就是个建议，的确事关重大，您几位先商量着，我先回去。”
“都过去了，就是个误会，我也没当回事，人家也是公事公办，没啥错，您和他说吧，我就不去找他了。”
“晚上我让她们做点好吃的，你来不来，这菜可有名了，“狗跳墙”听说过吧，羊城学来的。”
这个真没办法，也帮不上忙，真是只知道皮毛，里面到底啥构成，从来没接触过，这个可不是铅酸电池。
“都听你的，随便你折腾，不过到时候你得听我的，到家俱厂挂个临时工的名义。”
朱雪峰点点头，这个应该不是很难吧，装着问问技术问题，上前搭句话总行吧，再让陈东他们搭把手，送个人回来还是困难不大。
刚才干妈聊天时透漏出一点，市里要安排清查一下人员，去充实农业，结合校办工厂的事，朱雪峰估摸，这第一次的下岗大潮估计是快了。
最后还是郭师伯开了口。
朱雪峰出了房门，梁燕紧紧跟上，小声的说。
“对了，小峰啊，派出所的陈所长，想给你道个歉，觉得直接上门找你吧，又怕引起误会不好，托到我这，我也见不到你，这一下子就拖了一多月。”
“后院房子多得是，你要不乐意，去中院也行，都空着呢，随便你挑。”
“亏你走南闯北的，这么有名都不知道，好好想想，肯定能想起来。”
梁燕低头苦想，好半天琢磨过味来。
“这该死的，人呢…。”
…
“贤侄，我们决定了，去香江，就按你说的，先办个武馆，好歹得传承下去，你杨师伯还有其它想法，让他自己和你说。”
郭师伯对开武馆很满意，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宗门得以延续，上次南边就有朋友邀请，这次正好。
梁师叔是无所谓的样子，他就一个人，随便就好，也没有啥发挥光大的想法。
“小峰，我想过了，我们这支的人，我得通知下去，都得带走，一部分人和我去香江，开开武馆，研究下老祖宗的东西，还有几个接着四处转转，你这老方子上的药材我也想再找点，试试方子。”
杨师伯应该也是深思熟虑，一下子就来了三个方向。
“至于咱们怎么过去，你也不用管，咱们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路子，你把香江的留个联络法子就行，毕竟人不少，还得麻烦你找人帮着安置一下才成。”
“这个没有问题，这是我在香江的地址，您拿着这个，就会有人安排。”
…
搞定了三号院的一波人，也是一阵轻松，下面的事就是按部就班了。
“师兄，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小狗。”
梁燕从后面冒了出来，抬腿就是一脚，“燕子，别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
刚走出房门的梁师叔正好见到，小声的呵斥，梁燕撅着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朱雪峰打了个招呼，迅速消失，恨恨的跺了下脚。
…
许大茂这段时间很不顺，先是被关了七天，还做了检讨，厂里发配去乡下，许大茂还挺开心，这些个傻缺。
送精神食粮是肥差好不好，哈哈天不绝我许大茂，还以为下乡再拿学徒的工钱就是惩罚自己，不知道这是许大茂做梦都想的好事。
可是怪异的就是，好几次下乡的路上，后面都跟着两个，看起来就是街溜子，许大茂留了意，自己是不是让人盯上了。
可好几次都没有发生啥纠纷，每次都像是凑巧遇上一样，许大茂多了个心眼，一连好几天，啥坏事没敢做，看着不停抛着媚眼的老相好，就跟不认识似的，倒是换来几次白眼。
“你这猫怎么就不偷腥了，转了性子了，还是瞧不上老娘”。
一个热乎乎的身子挤了过来，好在几个村子的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老电影，没人注意。
“刑家嫂子，小心点，这机器可金贵了，就是卖了你也赔不起，好好看你的电影，下次再想看可得是几个月后。”
这送上门来的，都是老熟人，许大茂心中一片火热，虽然煎熬，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离这婆娘远点，女人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看得见，不能摸，这真尼玛难熬啊，可那两双眼睛说不定就在一边瞅着，想整我许大茂，姥姥，我又不是傻柱那个傻缺。
“许放映员，这大晚上的，现在也放完了，要不咱们还是老规矩，去队里给您安排，走吧。”
“秦队长，我就不去了，谢谢队里的好意，我这还得赶到下个村子，下次，下次再叨唠您。”
许大茂心疼的收拾着放映器材，肯定是好吃好酒啊，真他么亏了，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下。
“许放映员，您真个不去，我瞧着您也饿了吧，吃完住一宿，明儿再走，这么晚了，走夜路也看不见路，危险。”
村干部越是相劝，许大茂越是警惕，奶奶的，难道是这几个村子在给自己下套。
看着许大茂歪歪扭扭的骑着车，拉着设备和胶卷，连夜走了，村干部也是纳闷。
“这狗日的许放映员是改了性子，哪一次不是主动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这次还真尼玛的邪门。”
“大奎，这尼玛也太邪乎了，你看这不少凑上去的，这小子肯定招惹过，可这小子就憋的住，是不是让这小子发现了。”
“还真可能，好几次在路上，这小子就盯着咱们瞧，我估摸还尼玛真有可能是惊了。”
“那咱们怎么办，钱都拿了。”
大奎看着远处离开的身影，也是恨恨的骂了一句。
“这他么还真是个兔子，没法子，回去让六爷换人吧，六爷说了，这是肥活，必须得办得麻溜的。”
两人垂头丧气的直接骑车回城，辛苦了一周，只能拿点辛苦钱，两人很不爽。
“等六爷把事办好了，咱们再好好修理一顿这小子，大热天的，蚊叮虫咬的，这个罪，得让这小子给我找吧回来。”
…
“看来这小子很油滑啊，还真不是个善茬，行了，你俩也辛苦了，这些拿着去喝顿，去把张二和闫老五叫过来。”
两个显得朴实憨厚的汉子来到六爷面前。
“这次大奎把活干砸了，点子应该是半醒，这活不好干，你俩得费点心，可别砸了我的牌子，辛苦点，咱们这次换个法子，你们这样…。”
许大茂也是纳闷，好几天没见着两双眼睛，这一路上也再没见过可疑的人，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并没人针对自己。
但还是小心谨慎的不越雷池一步，看着又一个老熟人被气走，许大茂也是煎熬，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可老爹声音总在不停的提醒他，“小心自己的手尾，千万得收拾干净利落。”
看着远处的村子，许大茂摇摇头。
这是老赵家村，这尼玛村子不能去，上次酷似某人的小寡妇就是这个村子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要是去了，搞不好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值当。
想到某个人的模样，这份煎熬更难受了，眼见着四处没人，许大茂支好车，一头钻进玉米地里，好一会才神清气爽的抖抖手出来，找了两片树叶擦擦。
“这不是许放映员吗，怎么钻杆啊，路边解决又没人笑话你，你们城里人啊，还真讲究。”
远远的冒出个人头打了声招呼，倒是吓了许大茂一跳。
“这不是给庄稼上点肥吗，路边可就浪费了。”
“你小子，可别把庄稼给我烧死，快给我指指，尿那了，我得追点水…。”
许大茂跳上车，落荒而逃…。
“爹啊，我快疯了，这尼玛就不是好差事，是煎熬啊，不管了，再要是没有看到人跟着，我都得该吃吃，该享福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