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宓还没说完,两名贴身婢女有些急了,连忙说道:“姑爷,姑爷,新娘子红盖头挑完后,是先要喝交杯酒的。”
主子们洞房花烛夜,贴身婢女的工作就是要注意步骤,别出错,然后伺候新娘新郎洞房,新娘若是没力了,她们还要帮忙,新娘若是不堪宠幸了,她们也要上场的
说话间,婢女们从二进端起一个托盘,其上摆着酒具,走了过来。
陈墨看了眼托盘,接过上面的酒杯,递给吴宓一只,然后自己拿起一只,道:“吴宓,以后不介意我叫你宓儿吧?”
“随夫君。”吴宓轻声道。
陈墨主动的把手臂绕过吴宓的臂弯,继而说道:“宓儿,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满饮此杯。”
吴宓心头一动,自从与他确定婚事后,吴宓也主动的去了解了一番陈墨,得知他的出身并不好,祖上三代都是贫民,大字不识几个,加之白天陈墨射箭的表现,让吴宓以为对方是武力拉满,其他方面“短缺”,可是现在听他这番话,还是有些文采的.
对于以后要携手一生的夫君,吴宓自然是希望他各方面都是出彩的。
吴宓扬起那宛如牡丹花蕊,百里酡红的脸蛋儿,樱唇翕动,道:“夫君。”
二人饮下交杯酒,将酒杯放回,两名贴身婢女对视了一眼,都从眉眼间看出一抹羞喜之意,齐声笑道:“祝姑爷和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罢,一人去放托盘,一人上前来帮吴宓卸着头上的凤冠、首饰、霞帔。
卸完这些后,她又拿来一块白帕子,铺在了床榻上,继而面带羞意的说道:“姑爷、小姐,有事吩咐奴婢便可。”
虽说她们是贴身婢女,以后说不定也要陪房的,但男女主人办事,她们可不能直接看的。
那就感觉,不像是血肉,而是棉花,很是轻柔。
若硬要排个序的话,韩安娘、宁菀、夏芷晴、吴宓……
那无处可藏的手微抬,似乎想制止陈墨,但很快又放了下来,轻轻的咬着樱唇,弯弯眼睫垂下。
还没有深入了解吴宓的为人,所以陈墨没有去趣闹她,按照传统步骤,把花烛夜进行完。
“夫君.呜”
说着,她放下了五进床榻外的红色幔帐。
吴宓的檀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腻哼,原来陈墨已经……
烛光照射在红色的幔帐上,使得床榻内部呈显出浪漫色调。
空间的缩减,让本来有些淡然的吴宓,呼吸都加快了些许,虽然目光依旧未见躲闪,但脸蛋儿还是红了些许。
他跨坐在吴宓的身上,娴熟的去解她的衣襟。
“宓儿.”陈墨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是.了吗?”陈墨心神有些飘飘然,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欣愉感。
陈墨轻笑了笑,说道:“宓儿,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没有。”吴宓也不知道怎样去形容此刻的感觉,就感觉身体酥酥麻麻的,力气在一点点的被抽空,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吴宓极力的压住心中那羞涩的情绪,但目光终于在此时躲闪了起来,不过片刻后又倔强的抬起头与陈墨对视,但双手却不知往何处藏。
很快,一轮满月便是荡漾而开。
“嗯。”吴宓睫毛颤动,脱掉绣鞋、罗袜,又整齐的摆放好,上了床,把被褥铺好,安安静静的平躺了下来,把原本铺好的白帕也垫到了身下,一切准备就绪,但无处安放的小手,还是在诉说着她心中的紧张。
做完这些后,她便退到了二进,婚房中的烛火都熄灭了几盏。
吴宓刚攥紧床单,用来对抗身上那股奇怪的感觉,就见面前的青年欺近,温软、湿热的气息向自己的唇边而来。
吴宓浑身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双眼放大,呼吸声也清晰起来。
陈墨堵住了吴宓所有来不及出口的话语,手也不老实……“吁”
吴宓再也保持不住心如止水的状态了,虽然从小研习医术的她胆子和接受程度都要比普通的女人要大要强,但毕竟是未经历过敦伦之事的少女,哪里扛得住,很快身子就……
在亲了片刻后,吴宓便察觉到陈墨的气息逐渐粗重,顺着樱唇开始亲脖子,还用手抓住她的手腕,摁在了脑袋两侧,那模样就像刚进城的土匪想要玷污良家少女一样。
最关键的是
目前这种情况,吴宓就如她以前不小心看到二婶给儿子喂奶。
不过她也不知道敦伦之事要不要做这种事,但见陈墨如此娴熟,怕这个步骤是敦伦之事必做的。
因此,她也不好打扰陈墨的雅兴,只能抬手掩嘴,强忍着不去想乱七八糟的。
陈墨见此,如同春风拂面般,颇为满意,没有在胡闹了,搂着软成一汪春水的吴宓,手滑到了腹部,准备开吃。
可吴宓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抬手撑着陈墨的胸膛,一只手背着摸到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
“怎么了?”陈墨看着吴宓的粉腻脸颊,手轻抚着。
只见吴宓从白玉瓷瓶中掏出了一枚药丸,递给了陈墨。
“这是什么?”陈墨接过那颗龙眼大小的褐色药丸,微微一愣。
“这是妾身.看医书调配的黄龙丹,有助兴固本之效,还能提高怀孕。”吴宓清晰了说道,只不过此刻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娇柔。
陈墨:“……”
他知道吴宓自小学习医术,还师从名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是洞房花烛夜,但没有彻底了解吴宓之前,他可不敢乱吃什么药。
他把药丸放到一边。
吴宓面露疑惑。
“我不需要这个东西。”
说完,陈墨不再多语,又凑向红唇,继续抚慰,同时手贴在后腰,慢慢引导。
吴宓见此,也没有多说,跟着感觉走,没有抵触陈墨的触碰,结果就是在陈墨润物细无声的引导下,没有任何抵抗,便让陈墨慢慢登堂入室
吴宓身下垫着的白帕子,顿时绣上了一朵红梅花。
二进处坐在的两名贴身婢女,在此刻通红了脸。
……
夜色渐深
,以至子时。
婚房中,那原本熄灭的几盏灯烛又重新亮了起来,红色的幔帐被挽起,两名贴身婢女拿着拧干的湿毛巾,摸索着帮两人擦拭着,小脸儿逐渐变得涨红发烫。
吴宓玉容滚烫如火,柳叶细眉之下的美眸颤了下,依偎在陈墨的怀里,然后便在全身酥软的余韵中睁开了眼眸,脸颊多了几分被滋润后的水润色泽。
等婢女们擦拭完退下后,她将早就准备好缠了自己发丝的红绳结,戴到了陈墨的右手手腕上,轻声道: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此证。”
说罢,握住了陈墨带着红绳结的手,十指相扣。
而陈墨还沉浸在之前的氛围中,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蚀骨吸髓,九曲十八弯,饶是他自持心性坚毅,都难免有几分贪恋那温润、柔腻,直到少女又叫了他一句,方才反应过来。
陈墨面带笑容,握着吴宓的手高高举起,轻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