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还没大亮,灵便早早起了床,作为易诗言的贴身奴婢,她要比易诗言更早起来,催促着后厨做好早膳,然后洗漱完后,带上洗漱用品,去叫姐起床。
可是随着旭日东升,晨光冲淡了早晨的雾气,灵却并没有在房间看到易诗言。
正当她放下东西,出阁楼寻找时,发现对面的客房传来动静。
在这提一嘴,韩安娘和宋敏已不住易家院,出城回山寨去了。
客房里,先一步起来的夏芷凝,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再也忍不住,一脚将陈墨踹下了床,昨晚她一晚上,都是趴着睡的。
在陈墨没有防备,夏芷凝也没有留情的情况下,这一脚踹得陈墨还是有些疼的。
陈墨自然被惊醒了过来,揉着被踹的地方,略显困意的爬上床,一边道:“芷凝,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感受着磨盘传来的异样,夏芷凝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脚踢了过去:“昨晚是谁先发疯的,你这个无耻下流的混蛋”
那种感觉,就好像要把她撕碎了一样。
陈墨一把抓住夏芷凝的脚,然后抱着她的腿,直接在外侧躺了下来,道:“昨晚你不也没拒绝吗,别闹了,好困.”
闻言,夏芷凝脸色一红,昨晚她被这混蛋欺负得晕晕乎乎的,脑海中一片乱麻,都没有听清这混蛋的是什么,她是不拒绝吗?
但她也没同意啊。
见夏芷凝快要炸刺的模样,陈墨赶紧将她搂紧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玉背道:“芷凝,昨晚委屈伱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乖。”
“少来。”夏芷凝推拒着,类似这样的话,她不止听这混蛋过一次了。
吵吵闹闹间,夏芷晴和易诗言也惊醒了过来,看到夏芷凝,脑海中就不由想到了昨晚的事,忍不住低下了头。
夏芷晴忍不住了句:“墨郎,你.昨晚确实太过分了一些,芷凝都哭了。”
“谁哭了,我才没哭。”夏芷凝想试图维持尊严,可此刻的她,在两女的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尊严可谈的了,怎么都是无力的,只能对着陈墨一阵拳打脚踢:“混蛋,都怪你。”
“好了。”陈墨实在困,没有多余的话来安慰,便道:“芷凝乖,以后让芷晴和鹿都来一遭就好了。”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咳咳,这话好像不能这么。
但夏芷凝听到这话,却安静了不少。
确实,这种丢脸的事,不能只让她一个人来。
易诗言脸色涨红没有话,夏芷晴却拼命的摇起头来。
陈墨没有多了,见安静下来,他终于能好好睡个觉了。
这时客房,易诗言怕被下面的人发现,自然不能久待。
她快速的穿好衣服,便朝着房间外走去。
灵缓缓的走近客房,原本想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哪想到刚靠近,一个身着青色长裙的少女就蹿了出来,急急慌慌的,差点撞在她身上。
灵定睛一看,却见从房间里出来的是易诗言。
灵一愣:“姐,怎么是您?您怎么从.”
着,灵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瞪大了双眼,刚想要继续,易诗言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故意板着脸道:
“灵,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灵:“???”
“这件事你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我就把你卖了。”易诗言威胁道。
尽管这话从易诗言的嘴里出来没什么威胁性,但还是把灵吓到了。
作为奴婢的她,主人是可以随意处置的。
易诗言也觉得自己的可能过分了一些,又道:“灵乖,以后.我和夫君独处的时候,会叫你来帮忙的。”
“啊”闻言,灵一愣,继而脸色涨红了起来,然后故作矜持道:“姐,奴婢不行的。”
“你不想啊?那算了。”
不是,这怎么能算了。
见姐出去的话还能收回去,忙道:“想想想,奴婢听姐的。”
……
二月十五日。
陈墨收到了来自夏林的信。
原以为又是杨名贵来向他讨要钱粮,结果看完后发现,王殿不日便要竣工,所以邀请他前去夏林观礼。
陈墨把信交给了耿松甫几人看。
耿松甫道:“陈帅,观礼是假,怕是这杨名贵别有目的啊。”
“耿县丞的不错,自从陈帅您上次只给了夏林那边一半钱粮后,我们和夏林的关系,便恶劣了不少,赤铜也给我们断了,此时邀陈帅您过去观礼,怕是居心不轨。”赵道先道。
“不错,陈帅,以属下看,应该心为上。”孙孟也了一句。
陈墨底下的这些人,全都让陈墨不要去。
若是在自己的地盘,杨名贵想对陈墨下手,一是难度系数太大,二是同属一个阵营,这么多人看着,就算下手,纸包不住火,也难堵这悠悠之口。
但去了夏林,在别饶地盘,就不一定了。
“若是不去的话,该用什么借口拒绝呢?”
陈墨看着手中的信件,起码信中看不出一丝危机,且还特意交代了,允许他带军去。
“这个简单,陈帅直接以抱恙在身,拒绝了便是。”赵道先道。
这大冬的,生个病,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反而很常见。
“这个借口太过拙劣了,不如以在泉阳县发现了虞州军,即将逼近青州,需要防备虞州军袭击为由,推托便可。”耿松甫想了想道。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陈墨站起身来,望着外面,笑道:“不,我要去。”
“陈帅三思啊。”耿松甫立即劝阻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陈墨回过头来,道:“我巴不得他对我动手呢,正好,之前给出去的,也是时候该拿回来了。”
“张河、苏文、李云章。”
“属下在。”
“张河,点神勇卫一千,苏文,点神武卫两千,李云章,点陷阵卫五千,明日随我一同前去夏林。”陈墨斩钉截铁道。
“诺。”
……
京师,川。
今日的早朝上,丞相徐国忠欲迁都洛南,文武百官便以迁都一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文武百官中,众饶心思各异,反对迁都的反对派,心中暗喜,勤王大军已经威逼镇门,只要镇门告破,勤王大军就能长驱直入,攻入川,他们看出徐国忠已是日暮西山了,现在迁都洛南,无非就是想暂避锋芒,当然不能同意。
出了迁都的种种坏处。
第一条,就是动摇了立国根本。
但是如今的徐国忠,大权独揽,今日早朝提出来,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因此,无论反对派如何反对,都没有改变徐国忠的念头,反而让徐国忠找出了一批敌人。
等到迁都的那一刻,这些反对派,会以各种各种的方式死于非命。
迁都之事,就此定了下来,只等开春。
虞州,龙门县。
梁松消息灵通,虽然对于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还不至于知道,但对于河东、河西两地发生的事,却了如指掌。
尤其是上个月朝廷发布的诏令,带来了极大的影响。
席卷北地,祸及一方,残害百姓的师军,居然被全员赦免了罪行,不仅如此,还成了官军,反倒是守护家园的他们,此刻居然成了逆贼。
这简直是滑下之大稽。
“这徐国忠,简直就是大宋皇朝的一颗毒瘤,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梁松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大人,姐来了。”就是这时,石猛走了进来,在梁松的耳边道。
闻言,梁松脸上的威严消散。
不久,穿金戴银的梁雪走了进来,在梁松面前先是转了一圈,然后抬手弹怜发髻上的珠钗,笑道:“爹,我身上这身首饰好不好看?”
到底是父女,有血缘关系在,不至于打了一巴掌后,就老死不相往来,梁松对梁雪不错,只是那确实气着了。
梁松瞧了一眼,道:“你爹我哪懂这个,让你.姨娘帮你看看。”
“我才不让她帮我看。”梁雪瞥了瞥嘴,然后走上前来,缓缓梁松的胳膊,撒着娇道:“爹,您就帮我看看吗。”
梁雪的婚事是在四月份,她目前是在试着成婚那要戴的首饰,作为梁家嫡女,自然不能丢了世家的颜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同时,还不能失了威严。
至于未婚夫,她谈不上喜欢,两人也没见过面,不过她见过画像,见对方面容清秀,又是崇王所立的储室,她并不排斥。
当然,就算她排斥,也改变不了结果。
作为世家大族的子女,对自己的婚姻,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而且有一点梁雪有个很清晰的认知。
既然享受了家族所带来的权利与富贵,就得为家族尽自己的义务。
梁松仔细打量了一番,旋即皱着眉头道:“稍微艳了一些,你是世子妃,将来的崇王妃,讲究得是端庄大气,不能太艳太媚俗,只有低贱的妾室,才讲究妩媚、风骚,因为她们要以色来留住丈夫的宠幸,但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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