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基狼宝宝的红温程度瞬间飙升至MAX,气得天灵盖都快炸开了。
语言功能更是缺失到只能像古早网文的不入流纨绔反派那样,纯纯的无意义复读机。
“很好,你很好,很好……”
委屈了好久,才突然想起自己天生就拥有着爱人的能力,猛然发出一声大吼。
“那你就给我记住啦!是我狼·王·子!亲~手~!将你们,撕!成!碎!片!的!”
说罢,阿息保怒喝一声,在爆冲向前的同时一个铁山靠,把郑将军坐着的那辆坦克直接撞翻。
随后又闪转腾挪,像是熊孩子在摆弄玩具般,赤手空拳,将另外三辆坦克全部拆成了碎片。
最后,在漫天落下的尸雨中,他一把抓住才刚从坦克底下爬出来的郑将军。
“你!”
二话不说,连汤带水,将其生生扯成了两半。
然而高墙陷落,楼宇倾塌,市政厅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所以阿息保从发起进攻到无双乱舞,再到最后残忍终结,这一切都是直接展现在周围所有人面前的。
对于正常人类的三观来说,以入侵者之姿当众手撕活人什么的绝对称得上是残暴,至少绝非善类。
但对于兽人来说,单枪匹马闯入敌营,一招秒杀敌军BOSS的狼王子……简直就是战神口牙!
会激动地发出“胜利!胜利!”“王子殿下万岁!”“王庭万岁!”之类的吼叫也就理所应当了。
“呼!”
阿息保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以祖国人般的心境,在前所未有的辉煌中品尝了一下大仇终于得报的快感。
却发现在这份快意之下,好像还隐藏着什么窸窸窣窣,让他很不舒服的东西……
是什么呢?
他皱起眉头一琢磨,发现那似乎是……
一种惴惴不安?
嘶!
是我忘记了什么事情吗?
还是我光顾着复仇,算漏了什么?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灵感仅仅留下惊鸿一瞥便消失不见了,让留在原地的阿息保没能想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且战斗已经结束,战功唾手可得,在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刻,尚且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拿来细细思考了。
所以在确定自己至少没有做错事情后,阿息保便山洞狐王,下达了一个“城里一个都别放过,全部杀光!”的残忍命令。
一方面肯定是为了泄愤,而另一方面也是让狐王只能留在悍城,好让他这个心机boy扛着那辆被缴获的铁王八,独自回到大本营报喜。
看破不说破的狐姨:流汗黄豆.jpg
“好!好哇!”
而在另外一边,前线将士得胜归来喜提开门红,从各军将领到三大兽王,王帐内自然是一片叫好。
在看到被王子亲手缴获的敌军战车后,更是一个个围在旁边啧啧称奇。
“原来人类有此等神兵,能转能跑,通身钢铁打造,难怪敢跟我们叫板。”
“这就是火炮吗?我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嘶……还烫手呢!”
“这玩意看起来真是有够危险啊,我就说陛下之前的谨慎是对的嘛!”
这也是阿息保会跟个傻子一样,独自把坦克扛回来的根本原因。
——你们可都看到了嗷,能架着炮到处走的铁王八是真实存在的,上次战败真的非我之罪!
但在称赞之余,也有比较聪明的将领,在考虑另外一方面的问题。
“诶?这玩意好像是魔力驱动的吧,那是不是只要抢过来,咱们也可以用?”
“恐怕不行啊,我刚钻进去看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杆子和按钮,实在搞不懂啊。”
“可惜,可惜啊……”
众人七嘴八舌了一会,但终究还是大事要紧,便在狼王的组织下展开了第二次会议,商讨一下王庭军下一步的作战方向是什么。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稳妥起见,王帐不迁,军营不移,山下这座寨子的大本营地位不变。
但十七万大军里只留五万继续在这里看家,剩下的十二万则全部派往悍城,增援那三万先遣部队。
此后这总计十五万的主力部队便以狐王为帅,狼王子和牛王为大将,形成新的前线领导班子。
以悍城为中心,步步为营,进一步攻陷开拓者营地,直到下一次重大情况发生。
可是……
【阿息保爸爸】:小虎自愿留守军营
【满都拉图】:企鹅吃惊.jpg
好的,没有可是了。
不过此时天色已晚,缺乏统一指挥的十二万大军若是强行在夜间开拔,势必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所以狼王并没有让大家立刻行动,而是定好在第二天的早上,用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来完成主力部队的转移。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负责在大本营和悍城之间维持联络的传令兵,就遭遇到了来自开拓者的袭击,好几个老人手生死未卜。
“啊这……”
面对血淋淋的现实,队伍里最后几个对狼王多多少少还有点反心的刺头酋长,也只能选择安分了。
毕竟要是昨天下午听他们的建议坚持转移,大部队昨晚肯定会被开拓者的偷袭打一个措手不及。
到了那个时候……嘿嘿嘿,狼王活剐了他们都算轻的,怕不是全家都得风风光光地挂在野地里当腊肉!
所以人要学会识趣,等第二天的太阳一升起,他们就全都变成了唯狼王命令是从的大顺臣。
而由此暴涨到巅峰的绝对统治力,也让狼王贺赤那愈发威风。
站在十余万将士面前,一身书卷气的他自信满满地下达了开始转移的命令。
虽然这一路上仍旧遭遇了人类开拓者的数次袭击,甚至有几次连小部落的酋长都被斩杀了。
但终究是在阳光下做事,有狼王子等人四处巡逻,他们多少也算是找回了一点面子,至少没让这群该死的大猴子继续逞凶。
终于,在傍晚时分,草原主力部队被尽数转移进了悍城,根据狐王定下的区域划分,各自安定了下来。
而先遣军这一天倒也没有闲着,一半人作为斥候,去寻找其他的开拓者定居点,另一半人则作为劳力,清点起了城内的物资。
谁知这一清点才发现,好家伙,不得了啊!
虽然新罗人的大计划还远远没有展开,但如今的悍城常住人口怎么说也有将近一万。
人吃马嚼,城中必然要兴建足够的粮仓作为后备隐藏能源,更何况之前悍城还险些遭到了草原人的进攻。
所以为了以后跟敌人进行持久作战能有底气,李总统下令在城里囤积了能让一万人至少吃三个月的食物。
只可惜谁能想到敌方在一场战争里能派出两名七十级呢?因此这些粮食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反倒由于玩家溃退的速度过于快,都还没来得及转移多少,就全都落在了这群草原人的手里。
而既然这些食物一万人能吃三个月,那十五万人凑合凑合,就至少能吃六天。
加上城里收集到的其他食物,以及大伙随行身上带的,满足主力大军将近两星期所需不成问题!
天呐,这简直就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
“等一下!”
喊住了正打算指挥手下给自己炖一锅大杂烩的牛王,狼王子走进粮仓,眉头紧皱。
“王叔,这些粮食未免来的也太简单了吧,难道您就不怕里面被那群该死的人类下了毒吗?”
“啊?这怎么可……”
饿急眼了的牛王正要大声反驳,却突然反应过来这可是好贤侄,就又把声音给压了下来。
“殿下,这些粮仓里的东西明显他们自个也要吃呢,开拓者也是活人,总不能吃有毒的东西吧?”
纪明:难讲。
阿息保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却还是摇头。
“王叔,事关重大,我觉得咱们还是谨慎点好……”
“这……好贤侄,可咱们总不能就因为这些谨慎,就把这些粮食……全都烂在这儿吧!”
牛王虽然莽,但也是个重情义懂是非的汉子,便赶紧劝说起来。
“哎呀,你就算不心疼叔叔,也得考虑考虑咱们得后勤啊,我看过了,他们那边压力真的很大!”
“你看,此战咱们可吆喝了好几十万人……贤侄,叔就跟你说了吧,不太够吃!真不太够吃!”
“所以啊,你就当是体谅一下家里人吧,好不好?拜托啦!”
过于长的补给线,过于少的粮食储备,以及在屠杀无数后仍然存在的,过于多的吃饭嘴巴。
阿息保知道,牛王说的这些都是大实话,也是王庭军目前最大的几个痛点。
这些问题一旦处理不好,这个家马上就会散!救都救不回来!
所以不止是牛王,连作为主帅的狐王也来劝他放开一些,不然后勤压力太大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就算再忧心,阿息保也只能松口,勉强允许大家就近取用粮仓里的食物果腹。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进行了一波实验,让随军的一些战兽“自愿”成为试吃员,品尝了这些食物。
“哎,好贤侄,都三个小时过去了,它们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可以吃了吧?”
……
“好吧,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大家吃吧,都吃吧……”
独自走出粮仓,阿息保的心里不禁升起了几分顾影自怜般的扭捏。
呜呜呜,我分明是为了大家好,为什么搞到最后好像我是坏人一样呀QQ!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走过了一队狼人巡逻兵,而且手里好像都在吃着什么东西。
嗅嗅……
诶?怎么好像有点香啊。
他思量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走了过去。
“啊?参见王子殿下!”
这些都是狼王庭的兵,看到阿息保条件反射般地就要跪下行礼。
但今天王子殿下心情比较好,他们还没跪下去就让他们站了起来。
“免礼!”
狼兵们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谁知正要联合起来为领导歌功颂德,就听见狼王子问了句。
“你们吃的什么啊?”
!!!
按照王庭军规,巡逻就是巡逻,其他事情全都不许干。
所以狼兵们这次是真被阿息保吓着了,跟被抽了骨头普似的,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陛下,是我们得意忘形,请您责罚!”
阿息保:???
哦对了,我们王庭还有这玩意来着。
轻咳一声,他抬高了声音。
“规矩很重要吗?规矩当然重要!本王子最喜欢的就是规矩!”
“但是!攻城拔寨,大家都有功劳,得胜而归,适度的放松是可以的。”
“今天本王子高兴,这次就赦免你们了。”
说罢,他亲自伸出手,把他们挨个扶了起来。
这下可好,狼兵们在转瞬间完成了对自己的PUA。
看着自家“仁慈至极”的王子殿下,个个都是眼泪汪汪,犹如幼子见父。
“殿下,有德啊!”
如此肉麻的夸赞前所未有,整的阿息保浑身上下都尬住了。
甚至支吾了好几下,这才成功沉下声音,开口问道。
“我看你们……好像缴获了不少啊,不错,就该这样!弱者无用,喜欢就抢,这才是我们狼人!”
“是!”
但愚蠢的狼兵还在齐声应和,聪明的狗子已经开袋献宝了。
“王子殿下,不瞒您说,我们全家!包括我八十岁的祖母,都很支持您!”
说着,那个年轻的狼人捧起了手中的吃食。
“这是小的从敌人手里抢来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献给您,我尊贵的殿下!请您赏脸!”
啊这。
阿息保平日里是一个比较高冷的人,就算是自己的亲卫也不会走得太近,履行的都是恩威并施的原则。
而那几个妻妾,也不过是父王为了草原安定,强行给他安排的几个“合作伙伴”罢了。
并且既然职业是“妻妾”,那她们的爱好就不可能再是“妻妾”了,所以处起来生硬的很。
至于父王本人……好,让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所以长这么大,阿息保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殷勤地捧上饭食。
因此,就算他的身体已经习惯性地试图抗拒,最后也还是把那盒东西接了过来。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