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请君入幕
出征前的一晚上,联华山上人满为患,山门各处都住满了修士。
这人多了,事多难免的,三四百人,难免出现一点摩擦,有些许不肖之徒醉酒、打架、闹事,甚至在主人家乱闯,手脚不干净什么的……被发现了还振振有词,反而指责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实话,易青很久没有领略到所谓的‘齐云风骨’了,这一番重温,还真有点新鲜。
看在他们要替自家卖命的份上,能忍则忍了。
太极门上下全都缩在后殿,简单的就将出征的名单定了下来。
李铿、李明生、石中怡、聂探章无忌乃至刚刚登仙不久的贺芸儿,都在太极山老家,赶回来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索性就让他们留在太极山上,权当后路,以免有个万一。
廖胜广、沙展望、李泰、石庆子、聂笙醉心庶务,早就丢下修炼,特别是最近几年,连日常的功课都不做了,修炼功法也转成了延年益寿的,每日过的跟凡人员外似的,再让他们跟人动手实在是……关键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索性全都留下了,主持大战期间的后勤,带领雇佣的散修,继续几项宗门要紧的事务。
剩下的吴用、贺斌、贺柔、贺冰,客卿管松和卢平,再加上易青这个掌门,就构成了太极门的‘首发名单’。
【道心魔种】的方媛正在紧要关头,被关在后山的一间洞府,对外宣称闭了死关以有半年,实则被贺柔用秘法‘熬’着【牵情蛊】,一旦出关见了易青就前功尽弃,此次也留下了。
作为客卿,管松和卢平其实不用冒险上战场,是易青答应两人,事后论功分封,跟屈家、田家、黄家、谢家一样,做太极门的筑基附庸,才将两人打动。
此行凶险,众人皆知。
上次和霍、魏两家互有猜忌,才让贺家全身而退。
这次是贺家主动出击,还有盗婴之事的阴影,赫连城庞然大物,要是贺家脑子发昏,去找赫连城晦气,大家都要一败涂地。
到时候是留是走,就连易青自己都没想好,留下给贺家殉葬他是万分不愿的,可离了贺家,又如何在两仪山立足,守住联华山基业?
左右两难。
前路的不确定性,让众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该的都了,该将交代的也都交代了,廖胜广数次想提下一任掌门之人选问题,都让易青无视。
他知道就算安排也没用,剩下的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支撑门户的。
外面闹的实在不像话,枯坐后殿分外难熬,易青就让众人散了,在后殿找间房舍休息一晚,明日一亮就要出发。
易青在后院没有住处,准备打坐一夜,贺柔让人来请,有事商议。
来到贺柔住处,见诺大的院子空荡荡的,正屋飘着红纱,透来暗香阵阵,隐见一个曼妙的身影立在窗前,正梳妆打扮……
易青心里一热,迟疑片刻,迈步上了台阶。
“夫君稍待!”
外间也被布置的旖旎,处处都透着主人家的精致和情趣,不知燃了什么香,好闻的紧,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易青装作欣赏屏风上的画作,不多时,胡珂入内,穿的极其单薄,半湿不干的秀发披散着,红着俏脸,不敢正眼看人。
“夫人请掌门仙师入内……品鉴!”
品鉴?
品鉴什么?
易青嗯了一声,路过胡珂的时候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放在灯光下端详。
胡珂几乎昏厥过去,软的好似没了骨头,全身的重量都被这一根手指挑起。
“掌,掌门,掌门仙师……”
“你们主仆二人搞什么名堂?”
“夫君入内一见便知,何必为难这丫头?”
还用上激将法了?
易青心里冷笑,放开胡珂,撩开珠帘,步入贺柔的香闺。
入内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床,被各色薄纱轻罩,在徐徐的晚风下飘荡。
香气更浓,不见贺柔踪影,只见在重重纱帐后,一个美好的剪影沐浴在月光下。
这时乐声响起,确是低柔、婉转,好像女儿家的喃声倾诉,又见这剪影开始起舞,虽隔着重重纱帐,那影子却清晰无比的印在薄纱之上。
红的、绿的、蓝的、紫的……薄纱在晚风中起舞,上面的剪影也变化出曼妙的舞姿。
一道纱帐吹来,拂过易青的脸颊,软玉温香,所感近乎一双芊芊玉手。
又是一道纱帐,上面的剪影正做着乳燕投怀的动作,又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嬉笑着溜走。
此时乐声变得急促,纱帐上的舞姿也变得狂野和奔放,胡珂搬来灵酒、瓜果、佳肴,易青呵呵一笑,就在几案后盘坐。
一边欣赏舞姿,一边将这绝色凡人少女揽入怀郑
“主,主母见掌门仙师心情郁结,明日又不知要遇到何等危险,只……只道,世事无常、人生苦短,为了不留下憾事,才……”
“你只别人,你自己呢?”
“婢子,婢子,只…只求掌门仙师怜惜。”
乐声来到高潮,那纱帐上的剪影也开始宽衣解带,先是一根素色的腰带,接着是薄如蝉翼的舞衣……
易青也是有意放纵,【是人非相】也不曾运起。
这番做足了气氛、吊足了胃口,贺柔才从那重重纱帐后出来。
放下自尊、抛弃骄傲、又是一番痛悔发誓,主仆二人以色为媒、以身作诱,终是哄的易青左拥右抱,春风数度,一夜道不尽的风流。
翌日。
很奇怪,许久未曾入眠的易青竟以萧灵儿入梦,梦中做了什么,醒来后全然不知。
身侧传来醉饶触感,睁眼一瞧,不是贺柔与胡珂又是谁?
“伱醒啦!?”
一夜缠绵,贺柔与之前判若两人,她坏笑着将胡珂的头按下去。
……
易青不得不运起神通,挣扎而起,“别闹,今日可又大事!”
也是凑巧,嘹亮号声响彻闹了一夜的联华山。
出征的时刻到了。
“夫君,要真……事不可为,还是以保全自身为要。”
贺柔伺候易青穿衣,最后竟来了这么一句。
易青微微一愣,点零头,“我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