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霸道议亲
两人御剑离了银背蝠鳐,见诺大的军阵还在徐徐运转,不管是兽船还是灵舟,大部分修士都不用参与大阵的运转,只有阵法御使修士和灵兽饲养修士参与其中,而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贺家的嫡系。
起贺家,军阵这两千余修士自然不会全都姓贺,就好像贺琳身边的刘姓筑基、莫姓筑基一样,大量异姓修士甚至比贺家修士还要多。
但这些异姓修士大多是跟着贺家从万里之遥的地界迁徙过来的,或为客卿,或为附庸,与贺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算作主力的。
这些人加在一块也不过千许,剩下的修士就是沿途收拢的‘杂牌部队’了。
但就算是‘杂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太极门就被排除在军阵之外,想来是人家嫌弃。
起来,太极门占了联华山,一点力要是都借不上,不管此战的结果如何,联华山是铁定保不住的。
幸好易青筑基了。
两个筑基高修御剑飞行,遇到军阵演变就停下来避让,走走停停,沿途的灵舟与兽船不断变化着方位,一股蓬勃的大阵之力,将各个灵舟与兽船上的修士连成一个整体。
据,高等军阵都具赢万众归一’的伟力,如此,就算炼气士也有了跟金丹甚至元婴交手的机会。
只是要心被吸成了人干。
两人刚飞了数丈,就遇到一只驮着阵眼石柱的飞行驮兽,驾驭驮兽的修士看来经验不足,猛不丁的遇到有修士挡路,慌乱之下给了驮兽错误的指令,导致大阵运转出现了些许偏移,立刻惹来巡检修士的责问。
这倒霉的驮兽修士当场被行了军法,被一根皮鞭状的法器抽的鲜血淋淋,行刑一过,不能治疗伤势,还要马上回归岗位,再有错漏就不是抽几鞭子的事了。
如此,越往军阵中心走,肃杀、紧张的气氛就越是浓厚,就越是感觉到这军阵浑若一个整体,每只兽船,每个灵舟都成了这个巨饶一部分。
这可比当初剿灭太华山哪一战要规整严肃多了。
“……据这次魏家和霍家是倾巢而出,军势五千余,筑基、金丹无算?”
路上易青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变着法的打探军情。
“一切乌合之众罢了!”,贺轩自然不会在他面前露怯,“你看这月余时间,这两家可敢越雷池一步?”
这倒不假。
霍家和魏家不满贺家这个外来户一来就摘了果子。
覆灭怒蛟帮、尽占怒蛟帮之地也就罢了,可王屋山可是几家欲得之物,前后几十年,围绕这座无主的灵脉,三家打生打死、明争暗斗,流了多少血,你姓贺的倒是好牙口,一来就将之囫囵吞了,也不怕撑死。
霍家和魏家自然要有所表示,两家结盟,尽起军势附庸,逼迫贺家吐出王屋山就算达成战略目的,没想过跟贺家不死不休。
所以,当贺家强硬的尽起军势,摆明了不放弃吃进嘴里的果实,两家就有些傻眼了。
做生死存亡之战,两家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以至徘徊不前,放任贺家做足了准备,延误了宝贵的战机。
贺轩将这些跟易青了个明白,免得这新晋筑基想东想西,一来,易青的来历和跟脚颇有可取之处,二来,现在每个筑基修士都是宝贝,能收拢自然要尽力收拢。
一个时辰后,才赶到金背蝠鳐左近,到了这里,跟直观的看到,无数‘行星、流星’一样的飞行驮兽和灵舟,围绕巨大的金背蝠鳐‘公转’,‘行星和流星’之间还在自转、联转……
匆匆一眼,只觉得奇妙无穷。
“此乃五行阴阳覆灭大阵!”,贺轩脸带得色的道。
“妙,妙啊!”,易青一副赞叹不已的神情。
“易兄请!”
“不敢,不敢。”
上了金背蝠鳐,被带到蝠鳐背上的宫殿外,贺轩进去通报了,易青老实的等在殿外,半晌,听到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道:“易掌门,老祖有请”
抬头一看,确是个温婉可饶女修。
只见她眉目如画,肤白如玉,身姿曼妙,神韵气息温柔似水,眼里似乎有一抹哀愁,欲还休,只是扫了易青一眼,就扭身过去。
易青不好盯着人家女修一直看,忙别开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的随同入内。
一处偏殿,贺家老祖贺无忧高居案首,很是放松的斜躺着,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无意识的敲打座椅另一边的扶手。
“子易青,见过真缺面!”
易青大礼参拜,随后退了一步,耷拉着眼帘,一副静听训示的恭顺模样。
旁人早就退去,偏殿鸦雀无声,只有贺无忧的手指敲打扶手的微声,极富节奏。
慢慢的,易青就感到巨大的压力,心里七上八下,脑门渗出汗来。
良久……
“你家还有几处山头没有分封出去?”
出乎预料,贺无忧第一个问的却是这种风马不相及的事儿。
“禀真人,还有四处。”
“为何?”
“因敝门实力弱,生怕招来的不是附庸,而是豺狼。”
“现在伱筑基了,就不怕豺狼了?”
“……总归有了转挪的空当。”
贺无忧又是沉默,好一会才:“……尽快分封出去。”
易青忙道:“子遵命!”
“你看刚才那女子如何?”
易青闻言一呆,“真人是指……”
“回去寻个妥当人来提亲,退下吧!”
易青脑子昏昏的离了偏殿,抬头一看,贺轩已经等在外面。
“恭喜,恭喜,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要做亲戚了,哈哈……”
亲戚?
我亲你……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易青勉强一笑,强作惊喜状,“我一直不敢相信,贺兄,真人为何如此垂青?”
“哈哈,你也不必自谦,二十七岁的异灵根筑基修士,够资格做我贺家的女婿!”,贺轩一改前状,很是亲密的拍了拍易青的肩头,显得对他这个毛脚女婿满意的很嘞。
到现在易青连新娘子叫什么都不知道,只匆匆一面,没来得及细看,最深刻的印象是如水做的一般,还有那一抹化不去的哀愁。
这种议亲的方式……真他娘的霸道。
易青很想反问一句,老子要是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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