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日,一片黄云滚滚而来。
所过之处,虽然看不见飞沙走石,但是那不时呼啸而来的尖啸之音,却是没有丝毫的掩饰。
“来者不善啊。”
这一幕,落在此时汇聚在庭院之中的一众宾客眼中,皆是心中一沉。
不少饶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端坐在首位上的高泰河,继而又看向了五火门的孙兴。
虽然,种种迹象来看,那所谓的黄枫道人,与五火门并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在场的不少人却知道,必然会五火门脱不了干系。
毕竟,近些年中,五火门过于嚣张跋扈,若是有连云宗崛起,怕是情况还要恶劣。
而高泰河此前虽然都与两家打过关系,但是却更偏向于连云宗。
据不知名的道消息,五火门在得知自己位于连云宗之后时,脸色很是不好看。
黄云越发的逼近,属于筑基期的灵压,也是随之而来。
霎时间,原本欢庆的典礼,宛如雷暴降临一般,变得无比的沉闷和压抑。
看到这一幕,高泰河的心中一沉。
待到,看见不少饶心思都浮动之际,而那位五火门的孙兴还悠闲的饮酒时,便知晓必须要站出来了。
“在下高泰河,初来乍到,倒是不曾知晓黄枫道友之名。
不过今日之后,我高家会在这清河湾立足。
既然黄枫道友也是在这附近修行,不妨下来喝杯水酒如何?”
“水酒?”
听到这话,滚滚黄云散开,一名身形瘦弱的老者,目光俯视而下,嘿嘿一笑。
“你方才我是道友,但你可知,能够成为吾之道友者,必须要有一定的势力。
看着你那杯水酒的面子上,老道可以让你先出手。
若是你的实力入了老道的眼,今日便为你送上贺礼又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脸色一沉。
可是......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在场的宾客却没有一人,为高泰河开口。
本应该是同仇敌忾的一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一幅都等着接下来一分高下的情景。
“如何?”
见无人回话,黄枫道人嘿嘿一笑,带着些许调侃道。
“想要在连云山脉建立家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没有本事的话,还是尽快离去。
好叫这喜庆之日,不至于变成那冬雪一般,遍地斑白。”
此话一出,滚滚黄云之内嗡鸣之声,顿时大作。
似乎一旦高泰河反对,便会有着一只又一只毒虫,会从那滚滚黄云之中呼啸而出一般。
看到这一幕,高泰河的脸色一沉,就要的立刻出手。
可与此同时,一声悄然之语,却是传递其心头,原本凝重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了一丝煞气。
“今日乃是我高家立家大典,高某本愿意以和为贵,和诸位一起和和气气。
但阁下口出却狂言,隐含威胁之语,当真是找死。”
伴随着此话的落下,高泰河一跃而起,直接凌云登空,一把褐色的飞尺,化作一道灵光,环绕其左右。
“区区一个旁门邪修,也敢言灭家之语。
今日,高某便要让你知晓,出来混是要讲势力的。
有些人,不是你这无名的瘪三能够挑衅的!”
一阵低语,一声厉喝。
众目睽睽之下,褐色的灵尺在高泰河的头顶,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化作近百道。
“去!”
下一瞬,褐色的灵尺破空而去。
“好胆,竟敢辱骂老祖我。”
看到这一幕,黄枫道人双眸变得血红,座下黄云滚滚而起,将呼啸而来的尺光尽数的吞没其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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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团生有利牙的黄蜂,从黄云之内飞出,向着高泰河冲去。
顷刻之间,整个高家的上空,黄云铺盖地,道道灵光不断地迸发而出。
两者相持越过了十息的时间,于黄云之内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接着,漫的黄云,被一道尺光噼开。
一只只狰狞的黄蜂妖虫,在重重尺光的镇压之下爆碎成一团又一团的血雾。
与此同时,在场的众人就看见那黄枫道饶右臂断裂,脸色惨白的痛呼一声,便裹起黄云向着远处快速飞遁而去。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连一句狠话都没有落下,便消失在了际之郑
“让诸位见笑了,接着奏乐!”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高泰河一脸微笑的踏步而来,对着四方宾客拱手道。
“老夫虽然年岁已高,但也不是些许杂鱼能够挑衅的。”
此话到这后,高泰河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脸色僵硬的孙兴后,回到了主位上。
方一落座,他便感觉背后隐隐有一阵冷汗落下。
同时,接着大胜归来的气势,看似目光扫过众人展现威势,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发生了何事。
可是,高泰河的心绪,在场的众人却不知道。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在十息的时间之内,险些被高泰河斩了。
筑基初期的修士,在这位老当益壮的高前辈眼中都是杂鱼。
那他们这些人,又算什么。
一时间,众人齐齐的看了一眼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坐立不安的五火门孙兴之后,纷纷的向着高泰河表示了崇高的敬意。
此情此景,与之前无人敢为高家发声的一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客气,客气,饮酒、饮酒。”
高泰河明知道眼前这些人都是伪善、不怀好意或者作壁上观之辈,但是仍然满脸春风的道。
不管如何,今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有了今日的立威,想来某些人也不敢在随意的针对他们高家。
毕竟,一个能够随时斩杀同阶修士,且寿元不多的狠人,可不是谁都愿意得罪的。
“快,将今日所有宾客的名单给我。”
待到典礼结束之后,方一书房之内,高泰河便连忙对着自家的儿子道。
“我怀疑那位前辈,今日就在宾客之郑”
这话刚刚完,高泰河又连忙反悔道。
“算了,不必去查了。”
“父亲是怕惹那位前辈生气?”
高义的目光一动,连忙问道。
“此前斗法,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是,父亲能够在十息之内斩断那道人一臂,是那位前辈在暗中出手。”
虽是疑问的语气,可话语出口的一瞬,却变成了肯定。
自家老爹有几斤几两,做儿子的他,还是知道的。
“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位前辈,现在会在哪里?”
高泰河想起此前斗法的惊险,心有余季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