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最近沉迷于一些物件的制造中,倒也还是个九岁的孩子,顽皮一些倒也没什么。
孩子心性也不能只沉迷铸造。
李世民沉声道:
李治点着头,
没有答应稚奴的请求,父皇反而开始数落,李丽质连忙上前,
李世民喝下一口茶水缓缓点头。
朝中的官学政策还未施行,就传遍了关中,消息在中原士族之间传递。
暂时放弃了在洛阳与潼关等地开办官学。
此刻洛阳城的一座宅邸中,整日厮混在一起的世家子弟又再一次聚首在一起。
独孤氏犯愁道。
众人心思各异,大家都因为白糖小赚了一笔。
但眼下白糖又多了,价格自然也下来了。
有人道:
宅院内众人皆是笑着。
笑声没有以往这么大了,众人的心思也没有之前这般通透,手里都握着不少的白糖存货。
【鉴于大环境如此,
而现在白糖的价格低了,市面上的白糖也开始多了起来,大家都很烦恼。
肉山沉声道:
有人笑道:
对眼前这些人的狂妄,肉山投去嫌恶的目光,这些子弟狂妄成这般,迟早会落在别人手里。
宅院内又传来阵阵笑声。
不多时,李悻匆匆赶来,
肉山往嘴里塞了一把果干,嘴里嚼着目光盯着他。
面对众人的目光,李悻又道:
独孤氏上前揽着他的肩膀,
李悻连连行礼,
一番话说完,宅院内众人皆是沉默。
鼓起勇气说出这些,李悻的心里同样很忐忑,这些人都是世家子弟,他们掌握的银钱是巨量的,这帮人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狂妄自大到没边了。
李悻站在一旁等着众人的反
应,真要是事发了,这些人会将自己大卸八块的,需要想一条离开洛阳的后路了。
那人说完得意地朗声大笑。
在场的世家子弟虽说狂妄,心里多少都有算计,他们纷纷问着身边的仆从。
只要趁着这个时候掌握了足够的白糖,等到价格上涨的时候,再往外卖岂不是能够赚更多。
狂妄又自大的人,往往坚信自己的妄想。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次敛财的绝好机会。
先将银钱付出去,等待价格回升,众人再卖出去可以赚得更多。
这可不是平时小打小闹十几贯的赌局,这是一场数万贯的豪赌,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买卖。
这种刺激挠着他们的心,心智越是不坚定的人,越是会动摇,这些沉迷酒肉的世家子弟便是这样的人。
李悻看着这些人一次次忍受心中作呕的感受,这些人早晚会倾家荡产的。
洛阳的消息送到了骊山。
李泰坐在炉子边,从析出白糖的大炉子中拿出两只硕大的面包,
他拿着刚刚出炉的面包出了工坊,看着雪景吃着热面包。
李泰闻言瞪了一眼自己的侍卫,
因为提炼出来的白糖都用来给姐夫一起做坏事,李泰心里也对这件东西产生了抵触。
白糖不过是一种甜食。
一种吃食罢了,可当它与坏事联系在一起的时候。
李泰打心里有些犯憷。
李泰嘴里嚼着面包,一边吃着看着手中的信件,在洛阳的那些世家子弟果然上钩了。
他们开始不断地吃进白糖,以现在洛阳的白糖份额足足八百石,他们想要吃进这么多的白糖,就要付出六十万贯的银钱。
看这数目,李泰感觉吹来的北风更冷了。
再看眼前堆积成小山的一袋袋装好的白糖,这些要是全部送去洛阳,他们会疯了的。
世家不仅仅掌握着入仕的士子和权力。
他们更掌握着巨大的财力。
这种财力会让他们有恃无恐,收买人心也好,收买官吏也好,用得这些银钱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
财富是他们的依仗也是他们的底气。
用姐夫的话来说,世家就是锅中的水,下面烧着火,若是锅中的水沸腾了,世家就会作乱。
而赵国公所做的就是扬汤止沸,这样只能一时缓解世家的压力。
而一时缓解之后他们想要的只会更多。
姐夫的方式更加简单更狠毒,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抽的就是世家的财力,让他们无法再以财力作为依仗。
就算是一时间不能抽空他们,也可以让他们元气大伤。
李泰拿起籍,现在的世家早已没有当年这般强大。
趁他们的虚弱还要乘胜追击。
姐夫不是什么好人。
父皇也不是好人。
朝中掌权的都是大恶人,李泰拿起还冒着热气有些烫手的面包,凶狠地撕咬一口
骊山上,自入冬后难得来新家看看。
张阳打算给家里挖一个下水道,再做几个排水口。
新家的华清池边上,小武和徐慧正在踢着毽子,她们将毽子踢给
小熊,小熊再用头将毽子用头撞回去。
新家初见规模,原本骊山行宫改建之后,诸多不需要的殿宇全部拆除,现在一眼看去空旷许多。
用砖石铺设好的地面很平整。
不远处的温泉水在冬日里没有结冰,冒着一些白烟热气,在出水的上游口加了一些滤网,让流入池中的水更加清冽。
不比刚来时这里的池水浑浊,现在能够一眼看到华清池的底部。
隐约还能看到天上的云彩。
夫君还在池子底部铺上了砖石。
华清池边还有一个小池子这里原本是御汤。
御汤就是温泉,为了维持温泉水温热度,将这里修建成一个小池子。
不过这里已经被夫君给拆了,改建成了一条小水沟,狭窄的水道可以加快水的流速,经过一个石壁,直流而下,成了一道温泉水帘。
再往山下的溪涧流去,如此一来华清池中的水也成了活水。
张阳扛着铲子而来,
原本的华清宫已经改建成了新家主房,主房门前就是三顷地大的华清池。
张阳点头,
她看着池水许久不说话,抬头看了看天,
张阳强调,
李玥摇头叹息,
李玥拒绝得很果断,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做她绝对接受不了,更不要说什么游泳。
看她的态度,张阳在池边洗了洗,好像媳妇与自己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张阳小声对她道:
在家里怎么胡闹都由着夫君了,这些事情李玥的态度绝对不会轻易妥协。
李玥加快脚步离开华清池边,夫君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这里也是新家。
走向自己的女儿,将她抱起来。
小清清对远处的一块大石墩很感兴趣,她正伸手指着大石墩,呢喃说着什么。
再一看原来是女儿所指的是小熊,它正舒服地趴在那块大石墩上。
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李玥隐约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也想要去那个大石墩顶上,像小熊那样地趴着。
那个石墩就是给小熊做凋像用的,此刻还没有凋刻完成,眼下夫君还要修建排水渠,也没有时间给它立个凋像。
也不知道夫君是什么趣味。
泳衣是什么样?
她心里不免好奇起来。
婶婶快步走来,
李玥将孩子抱给王婶便自己打开信件看着,上面写着的是洛阳的情况,还有此刻的白糖数量。
洛阳有六十万贯白糖的数量,就算是价格上有所偏差,等这些白糖全部交易完,送到骊山也会有五十万贯左右。
拿着信件走到池边,李玥低声道:
张阳接过信件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张阳颔首道:
张阳用池水洗了把脸,
这次有六十万贯,下一次就算是折半也有三十万贯。
张阳吹燃火折子,将这封信烧毁,
因为之前在修着骊山的排水渠,李玥见到夫君赤着脚此刻冻得通红甚至有些发紫。
她心疼道:
张阳将双脚放入池水中洗了洗,又穿上草鞋,走到温泉池的水口,卷起裤腿将脚放入温热的池水中泡着,
回到长安城之后,因之前在水渠中浸泡冰水的时间太长,还是出现了冻伤。
李玥将汤药倒入水盆中,
说完话见夫君无动于衷,甚至用蒜末与姜碎涂在冻伤处。
张阳甚至还闻了闻,
李玥一时间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张阳依言擦去伤口处的碎末姜碎,将脚放入汤药中泡着,伤口处顿时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