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从降妖除魔开始第一百二十七章抬头只能见月是宁长吏意外踏足斧刻所在的山洞?
但没有当场被斧刻杀死,想来并没有直接撞见。
无需怀疑的是,宁长吏化妖必然与斧刻有关。
更把斧刻刻画的石头带了回来。
宁长吏显然不清楚那块石头是什么。
或许是无意间带回来的。
在南玉镇守察觉到宁长吏化妖这件事,门神铺首的介入,同样无意识的把石头图案里的妖力激发,将他们一块拽入了斧刻具象化的世界里。
木简里描述着,斧刻刻画的图案和符号繁杂,每一种都有不同的效果,最夸张的是覆盖一境,让现实里的一境之地都成为斧刻的领域,祂便是这片领域里唯一的神。
至于刻画具象的能力是否存在上限,目前无从得知,终究是斧刻露面的次数太少,漠章战役的记载也并不全面。
画中世界的村落,其实便是长吏他们外出降妖除魔的地方。
此般呈现,实是斧刻微不足道的力量。
姜望想着真正的斧刻还在深山里,造成一切的只是宁长吏无意带回来的石头。
那南玉镇守和两尊门神铺首此刻又身在何处?
他有些不太愿意想是在斧刻所在的深山。
妖怪越强大固然能获得更多的养分,可太强大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斧刻的能力是把刻画的东西变成现实,既然着重点出石头,想来图案和符号也只能刻画在石头上,或许这也是为何斧刻更愿意待在荒僻山野里,因为石头随处可见。
从另一方面也证明着,斧刻是有弱点的。
可这不足以让姜望一博。
两者力量相差太悬殊,而且待在深山里的斧刻便该是没什么弱点的,哪怕在石头上刻画图案并非一瞬就成,但没有强大的力量可以让斧刻破防,也没有半点用。
若是斧刻轻而易举就能随意刻画,那就更没必要冒险了。
石头上的图案没有消失,也没有毁坏,姜望猜想他没能把那方世界彻底击溃,南玉镇守和门神铺首大概率仍被困在里面某个地方。
虽然期待的养分似乎成了梦幻泡影,可既然都做到这个程度,姜望想着怎么也该把人救出来。
甚至他考虑到,垅蝉有唐棠,斧刻虽是妖神,恐怕也不会轻易从深山走出来,那么是否能借着石头隔空与斧刻来场对弈,想办法汲取一波养分?
姜望暂时没有拿定主意。
“你们在外面守着这间屋子,只要南玉镇守活着,我便能救他。”
姜望随即把府衙修士们都赶出屋子,他看了眼神国里已然恢复的第二类真性,自称白望的第一类真性代表他的过去,那么第二类真性很可能就代表现在,却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心魔劫。
不管原因是什么,姜望能证实自己可以完全控制第二类真性,便够了。
在红衣真性遁入石头里后,姜望自己则盘膝坐下,认真研究石头上刻画的图案。
同时视线也跟着红衣真性,这次呈现在眼前的没有那些山,也没有村落,更像是一处深邃井底。
空间范围狭小,抬头只能见月。
有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
紧跟着便有两道混合的声音传来,“是谁?”
姜望能清楚听出来,那就是门神铺首的声音。
“是我。”
此处要比宁长吏所在的那个地方更难视物,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月光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就好像只是装饰品,但红衣真性拥有着比姜望自身更高一筹的修为,他轻而易举便找到门神铺首所在的位置。
轻轻打了个响指,井底便亮起了微光。
两尊门神铺首被锁链捆绑着,紧紧挨着井壁。
看到姜望的一瞬间,门神铺首很是惊喜,因为不知怎么称呼,便尊敬提醒道:“上神,此地很怪异,千万要小心。”
姜望问道:“你们是怎么被锁在这里的?”
门神铺首说道:“府衙里有人化妖,我们试图拿他的时候,便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刚想飞出去,就突然出现两条锁链,我们无力挣脱,而且锁链似乎有压制神性的作用,让我们变得越来越虚弱。”
姜望皱眉。
根据木简里的记载,像刻画的石头被宁长吏意外带走这种事,但凡具象出世界,斧刻就能及时察觉,自然也能掌控这方世界,可若是这般,姜望前面就很难救人。
门神铺首从一开始就被困在这里,显然与斧刻的掌控无关,仅是这方世界本就有的能力,姜望能轻易打破,虽然没有彻底击溃,也是姜望当时没有用出多大力量。
便同样证明着,那块石头刻画的东西并没有很特殊,代表不了斧刻的实力。
但偏偏隐藏着能压制神性的地方,是斧刻固有的手法?专门给神祇准备的?并非刻意针对谁?
斧刻会鲜少露面,始终待在能随时有石头刻画的地方,某些方面就意味着斧刻是个很谨慎的妖怪,哪怕祂的道行很深,依旧不愿犯险,只愿待在自己的舒适圈里。
那么宁长吏带走了一块石头,斧刻会选择无视便也很正常,祂但凡介入,牵扯整个南玉镇守府衙上百位修士,甚至威胁到南玉城百姓,必然会被大物们围剿。
单是宁长吏一人,便无关紧要,而宁长吏能活着回到府衙,除了未能直接撞见斧刻,没有别的解释,至于宁长吏因何化妖,倒也很容易想清楚。
宁长吏自身有问题是必然的,斧刻毕竟是妖神,祂长期待着的地方,再普通也会变得不普通,任何方式都可能让宁长吏化妖,尤其是在宁长吏受伤神魂难以持守的情况下。
斧刻若是个明明很强,却十分谨慎的妖神,姜望想要借石头汲取养分的难度就很大了。
姜望尝试着拽了一下锁链。
超乎想象的坚固。
“南玉镇守呢?”
门神铺首说道:“一直没见到他。”
姜望有些头疼想着,我就是汲取个养分,忙活半天,啥也没有,南玉镇守还给搞难题,哪都找不着,再这样,我可就不救你了。
“但我们是南玉镇守府衙的门神,只要摆脱神性压制,恢复力量,自能感知镇守的位置。”
姜望嗯了一声,那还好点。
他双手拽住锁链,稍微多用了些力量,将其扯断。
想着不愧是缚神的锁链,换个寻常的澡雪境修士都不一定能扯得断。
刚要再扯断另一条锁链,姜望忽觉背脊发麻。
他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
但很清楚感觉到好像有眼睛在窥伺。
斧刻?
除了因为锁链断裂,引起斧刻的注意,姜望暂时想不到别的可能。
他全身心戒备。
得救的一位门神铺首也很紧张,大气都不敢喘。
身为一尊神祇,实在太憋屈了。
但等了许久,也没见有别的动静。
似乎斧刻只是看着,没有想做什么的意思。
姜望尝试着把另一条锁链扯断。
被窥视的感觉反而紧跟着消失了。
“先离开这里。”
姜望看了一眼两尊门神铺首,说道。
他没有直接再将此间打破,而是飞出井底,想看看外面是何景象。
黑暗是漫无边际的,只是装饰品的月亮没有撒下丝毫光辉,但它本身却是亮着的,姜望很怀疑月亮是真的月亮,可它并没有真正在这方世界里。
姜望转身向后看去。
颇为刺眼。
天上挂着火球,熊熊燃烧,那是太阳。
但相同的是,除了自身的夺目光辉,太阳也没有给黑暗里带来太多光芒。
日月相对,仿佛便是此间仅有的两个事物。
“宁长吏他们外出降妖除魔的地点自然也在南玉管辖范围里,你们作为南玉门神,是否清楚妖神斧刻?”
门神铺首心思敏捷,惊讶道:“这一切都是斧刻所为?”
姜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此地确是斧刻具象化的世界,但并非主观上针对镇守府衙,否则我们一个都活不了,早就死了。”
门神铺首说道:“当初满棠山执剑者倒是来过一趟南玉,整个垅蝉知晓满棠山所在位置的人很少,但这位执剑者,因为比较常见,在任何地方都可能会出现,反而名声极响。”
“除了一些不知缘由的百姓,垅蝉大部分人都会对满棠山敬而远之,据说满棠山弟子稀少,便也源于此,虽然执剑者对外说,满棠山只挑最好的,这个就见仁见智了。”
“毕竟满棠山弟子几乎不下山,少数的几次里,还败给了乌啼城一位女修士,要说满棠山里都是惊才艳绝的人物,便也稍微站不住脚。”
“而执剑者当初来南玉的目的,就是为了斧刻。”
“我们该是唯一目睹那副画面的。”
“执剑者挑衅斧刻,但斧刻始终没有露面,因居于山洞里,外面布满石头,执剑者直接就中招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无法得见,只知道执剑者脱困而出,骂骂咧咧,转头就走了,再也没来过。”
姜望面色凝重。
不愧是妖神级别的存在。
能让满棠山执剑者吃瘪。
要汲取养分的可能性更小了。
但也更进一步证实,斧刻很谨慎,祂该是有能力杀死执剑者,却没有那么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