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亮百无聊赖的坐在右手边的首位上,好歹是老人,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自然要将其放在首位上。看这两拨人不停的争吵,蒯亮甚至无聊的打起了哈欠。
蒯亮的为人风格和贾诩差不多,只不过没有贾诩那么严重而已。
也正是因为贾诩那种为人风格,这一次的秘密会议,王羽干脆就没通知他,反正就算是他来了,也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凡是王羽不问,对方就不知道主动开口的。
至于蒯亮,虽然没到了贾诩那种程度,真到了要他担责任的时候自然会担起来,但如果是现在这么一个情况,身边一堆神队友的话,他就会默默的在一边划水了。
而同样是看着这两拨饶争吵,王羽算是明白了东汉末年袁绍的烦恼了,有的时候,这谋士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谋士一多,方针战略也就多了,关键是他们的还都有道理,不管是哪一方的都是对的,只不过需要去衡量这其中不同的利弊得失而已。
如今的情况,赵安陵、管仲、高颎、荀彧、萧何,他们的观点大概是一系的,就算是略有差别,但也是细枝末节,至少主线上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总体来,都是选择以稳为主,用最的损失来解决问题。
姚广孝与张宾这两个饶观点相差不多,都是主张抓住机会直接干的。
至于最后剩下的那个滑水的,暂且不用多。
面对这种两个方案都正确的情况,王羽也暗自嘀咕了起来,究竟要选哪一条,确实还需要深思熟虑一番才校
深思熟虑并不代表是优柔寡断,果断的前提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能果断,什么都没想,就直接拍脑袋做决定,那不叫果断,那叫莽。
“主公,镇北比之镇东如何?”管仲凝声开口道。
“自是不惶多让!”王羽沉声开口道。
镇北与镇东两军,这实力上确实是相差不多。
四镇将军府,其实兵员等各方面的质量相差不多,之所以镇北与镇东两军比之镇西与镇南两军强上一些,那是因为镇北与镇东两军在骑兵上的优势。
“镇北虽乱,然外力介入,怕是走向合流,我军攻之,纵然可胜,损失几何?”管仲反问之。
镇北内乱和靖王、威王那两兄弟不同,靖王、威王本就造反起家,难不成再互相造个第二次?因此,这两个除非一方彻底伏首,否则,只会对立。
而镇北内乱,可没这个矛盾!
且烈飞扬虽为独子,但是,镇北将军位可不一定只能烈乾坤这一系坐,嫡系那几脉都有资格。毕竟,真要是家主一脉无子或是子嗣扶不上墙,这个家族还不传承了吗?
只不过,正常情况下,一个大家主掌握家族多年,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将家族传到自己的儿子手郑其他嫡系几脉理论上有机会,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可烈乾坤突然丧命战场,根本没有机会安排一切,大家自然各有机会了。烈飞扬作为独子,有大义优势,但却没有绝对优势。
正因为双方情况不同,靖王与威王没有重新联合的可能性!但,镇北府内乱的各脉却有可能在外力的逼迫下暂时联合。
“荒唐!镇北先与北狄战,又遭两河府军偷袭,后入大武战西戎、北狄,早已不复当年!内耗之后,纵然联合,亦可灭之!”姚广孝毫不相让地直接开口反驳道。
此事背后,乃是他一力谋之,自然要全力促成。
而正如他所言,四镇之府,镇北在近些年亏损最重。
这又不是游戏,兵种死了可以刷新招募。
镇北府每战的兵力折扣,那是真真正正要重新训练成军的。就算是有预备役制度,但这保证的是新军短时间之内可以成军,并且还可以有一定的战斗力。
可不是代表有了预备役,就一成军就等于那些百战精锐了。
因此,相比巅峰时期,镇北军的战力绝对要下降不少。
“炎虎烈豹骑犹在,根基未损呀!”管仲接着反驳道。
管仲这样的人,向来是能以最损失解决问题就以最的损失解决问题。能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办,就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夷吾此言有理,取河东、山阳,扼守燕荡、中行山脉,将镇北困于山阴一地,几年下来,镇北自败!”老成持重的赵安陵又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观点。
镇北军所在的山阴之地,有山川之险,西有大河一路向南流向河东、河西双河之地,以此隔绝大剑等四王朝,避开大武兵锋。
而山阴之东之南为燕荡、中行山脉,之北与燕北共据幽山脉,虽为兵家险地,地利优势拉满,但一旦被别人拿了燕荡、中行险,那双方攻守之势直接易转。
燕北一地无法供应整个镇东军,山阴一地就可以供应整个镇北军了吗?
大家曾经都是朝廷兵马,如今没了朝廷供养,又将其困在山阴一隅之地,对方不可能依靠吃老本一直撑下去的。
这才是赵安陵、管仲他们的根本要点,对于镇北,见好就收,趁着对方内乱,将镇北前些年控制的山阳拿下,对于镇北的根基之地山阴则不可操之过急。
主打的就是一个困字,等对方过几年陷入最虚弱的时候,一力平之就是。
“以安陵之计!我军大可佯攻青北,实取河东、山阳,北锁镇北,使其于山阴一地内斗,坐断北地,再观靖王与诸雄争斗,待得其两败俱伤,百万大军顷力南下,何愁大业不定,大苍不平?”高颎亦是言辞恳切道。
平苍策的提出,很重要的一点,王羽位于金角银边,而靖王位于草肚皮。
群雄大多交由靖王讨之,而压力较轻的北地通过打假赛来积蓄实力,此消彼长,以此平苍。
“好了!当此之时,务将靖王拖入此战!”王羽制止住了又要争吵起来的众人,此时,王羽的心中,分明已经有了决断。
“此事易尔,联靖伐威就是!”张宾面带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