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你这么做,真的就不怕,,,,,,”
白芷小心翼翼的站在卓君临的身侧,眼眸之间满是不解。对于卓君临的举动,已经让白芷都不十分意外了。
就算是卓君临不愿意与狐族打交道,也不应当与狐族撕破脸皮才是。
如今逼的狐笔下不来台,虽然表面上卓君临的确是解气了,可是对于卓君临来说做的却并不理智。
狐族即然敢在南域发难,就证明绝对不是易与之辈,甚至有可能狐族在暗中还有许多不曾露面的隐藏实力。如今这种时候卓君临做出这样的决定出来,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都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甚至卓君临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引起狐族的敌视。
“你后悔了?”
“什么?”白芷不由一愣。
“如今看到我对狐族的态度,后悔以前的决定了吗?”卓君临一声轻笑:“如果你后悔了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强求,也绝不会让你陷入两难之地。要是你现在想要回到狐族的话,我也绝不会阻拦半分。”
“没有。”
白芷的声音很坚定:“山主,属下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还请山主明鉴。”
“是吗?”
卓君临眼眸之间却是闪过一丝玩味之色:“即然你没有这样的想法,那就不需要太过担心狐族。那只不过是一群被人当枪使的白痴而已,如果我真的与他们同流合污的话,说不定连混沌山脉都会受到牵连。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狐簇的那些危险,万万不能让自已陷于绝望之中。”
“这,,,,,,”
白芷脸色不由疾变。
“狐族,太把自已当成一回事了,从来都没有看清自已的定位。”卓君临嘿嘿怪笑:“以狐族现在的态度,迟早有一天总会让自已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如今他们越是强势,将来必然会跌的越深。”
“山主,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
“不是不相,是实在不敢相信。”白芷面色发白,神情变得异常难看:“狐族向来谨慎,如今狐族即然敢冐出来,必然是早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而且狐族之中强者如云,更是拥有着比世间任何一族一姓都更加深厚的底緼。就算是狐族真的有问鼎天下的决心,必然是早就有了自已的所有准备,又如何会像山主所说的一样,自身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
“狐族很强大?”
“是的。”
“狐族有底緼?”
“不错。”
“那么如果狐族真的足够强大,有着足以傲视所有对手的底緼,为何却要等到现在?”卓君临摇了摇头:“狐族的野心,必然非是一日一时所起,甚至有可能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应当有才是。可是为什么却非要等到现在这种时候,狐族才暴露自已的野心出来?是以前狐族没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还是以前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又或者是说,现在狐族突然有了心态上的变化,突然觉得自已行了?”
“这,,,,,,”
白芷面色发白,神情却是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卓君临此时所说的话有,却让白狐心中突然一愣。
狐族绝不可能是突然起意,更不可能是在最近才暴露的野心。那么狐族突然跳出来有了这样的举动,那么现在这所有的一切想来,就有些细思极恐了。至于狐族为何突然有了这样的举动,白芷现在也总算明白了卓君临的真正意思。
现在这种时候,狐族背后必然是有些让人看不到的秘密。
至于那些秘密是什么,那就只有狐族自已心里明白了。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卓君临看了白芷一眼:“白芷,你是我最为看重的属下,也是最能明白我意思的。在任何的利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那怕是任何一种关糸方都有可能会土崩瓦解,如果狐族真有把握能掌控一切,又何需来拉扰我?只怕狐族的真正用意,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拉扰我那么简单,更多的只怕是想要将我也拉下水,成为他们的替罪羔羊吧!”
“这个,,,,,,”
白芷不由愣住了。
虽然白芷并不相信狐族会这么做,可是事情却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复杂。然而现在卓君临却是说的有理有据,那怕是白芷心中有着再多的不愿意,却也不得不多想一些,如果换作自已和狐族易位而处,那么狐族的举动就有些令人深思了。
至于狐族为什么要这么做,白芷也不由有些犹豫了。
“现在,你还觉得我不应当与狐族撕破脸皮?”
“这个,,,,,,”
白芷面色发白,却终是没有接话,对于卓君临这时候的言语,白芷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已究竟应当如何开口。
对于狐族,白芷自已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应当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边是自已的主子金猿山主,一边是自已的族群,如果真的一定要选择一方的话,白芷的确会选择卓君临。可是白芷却也并不希望狐族置身于危险之中。眼下卓君临与狐族撕破脸皮,本身就是白芷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人
偏偏现在这种情况发生了之后,白芷也根本没有任何阻止的能力。
现在听到卓君临的言语,白芷心中竟是隐隐有了一丝担心。
“狐族的野心太大了,如果只是想要安稳的存活于这个世间,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卓君临一声长叹:“可是狐族的野心却并不仅仅只是于此,更是有着要称霸世间的野心。那么狐族背后的生灵,会眼睁睁的看着狐族将所有的利益都收归于自已的掌中吗?狐族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有看透,也难怪会让自已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被动。”
“山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白芷不由大急。
“其实那些事情,我并不知道。”卓君临摇了摇头:“可是有些事情,那怕只要是动动脑子,就知道事情必然是没有那么简单。这世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为他人作嫁衣,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将天大的利益摆到自已的面前。”
“那我们,,,,,,”
“狐族自已的选择,谁也左右不了,包括你我。”卓君临摇了摇头:“这也是我不愿让你介入其中的原因。狐族并未因为你的身份来与我攀论交情,未必不是想让你置身事外。如果你现在还想在其中起到某种作用,那么就只能说明是我看走了眼。”
“山主,要是我们,,,,,,”
“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唯一应当做的就是做好以前自已所做的事情,不要过于分心,否则就辜负了我的期待了。”
“老祖,我们现在怎么办?”
百峒城中,所有将士都眼巴巴的望着蛮主,各自神色之间都带着一些紧张。对于眼下的形势,那怕是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士也都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了。
自从卓君临离开之后,百峒城与狐族交战之时虽然各有胜负,但伤亡率却是直线上升,如果再这么打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百峒城的将士只怕都会全部伤亡贻尽,甚至有可能会让眼下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如今蛮主在百峒城中坐镇,众将士的目光自然就会部落在了蛮主的身上。
“这个,,,,,,”
蛮主面色阴沉,一时之间竟是也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安排了。
纵然是蛮主一身修为惊天动地,可是那也只是自身的修为而已,对于这种行军布阵之事蛮主其实也并不擅长。尤其是现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形势,更是让蛮主都有些弄不清眼下的局面,似乎如今所有的敌人都有明面上,又似乎所有的敌人根本就没有看到一般。
眼下的这种情况,那怕是蛮主自已都有些极度无语了。
怎么办?
蛮主其实自已也没有想明白到底应当怎么办,可是在这么多的南域将士面前,那怕是蛮主自已也实在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开口。这么多的后非子孙面前,总不至于来告诉他们自已也没有任何的见解吧!
这人,蛮主却是有些丢不起。
至少这种时候,蛮主总不能让自已的威严扫地。
“老祖,自从金猿山主离开之后,如今我们的布局已经处处陷于被动之中。甚至一些准备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自已陷于被动之中,损失更是不计其数。”百峒城主声音有些发沉:“现在我有理由怀疑,是不是金猿山主与狐族有所勾结,将我们百峒城中的所有兵力布罩已经暴露了出去。”
“不可能。”
蛮主黑着脸,连连摆手。
对于百峒城主的担心,蛮主却是做出了最直接的否决。
虽然眼下的情况的确让人生疑,可是不知道为何蛮主心中竟是对卓君临有着莫名的信任。尤其是卓君临以往的布署,更是让狐族承受了极大的损失,白狐一族的少主仍是在百峒城中当俘虏,就是凭借着这些,蛮主也有理由相信卓君临。
“老祖,就算是狐族没有与金猿山主勾结,但眼下的情况已经对我们越来越不利。”百峒城主的一张脸黑成了锅底:“硬碰硬的继续打下去,百峒城损失不起。要么请老祖将金猿山主尽快召回,又或者是向南域其他各城求助。否则再这么打下去,就算是最终能挡得下狐族的进攻,但百峒城就真的要被打完了。”
“这个,,,,,,”
蛮主面色一黑,神情却是变得异常难看。
尤其是在看到众多将士的眼神,蛮主就觉得自已竟是满心无奈。
眼下的形势,本应当是自已来打定主意,让将士们更加的安心。
然而蛮主这个时候连自已都不由满心迷茫,甚至根本就不清楚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究竟应当如何面对。那怕是百峒城主现在所提出的建议,蛮主也仍是觉得有些不妥。
那怕现在与金猿山主是同盟关糸,可是金猿山主毕竟是万妖城的生灵,将来总之是会成为敌对或者是竟争关糸。如果南域将士太过依赖于卓君临的话,那么将来一但与卓君临正面开战,必然会引起将士们的恐慌,更会让所有将士失去所有的斗志。
向其他各城求援,这看起来的确是可行之法,毕竟南域各城都算得上是同一阵营,然而现在狐族的真实实力没有暴露出来之前,一但冐然动用其他各城的兵力,有可能会顾此失彼,这也是蛮主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之一。
“老祖,如今形势危及,还请及时作出决定才是。”百峒城主满脸的认真:“如果这么继续下去的话,百峒城的损失将无法估量,到最后甚至有可能会让我们所有将士都应劫。”
“此事,容我考虑考虑。”
对于百峒城主的提议,蛮主又何尝不清楚其用意?
眼下的情况若不是已经到了生死悠关之时,百峒城主也绝计不会提出这种建议出来。然而事情的种种影响,那怕是蛮主也不敢轻易表态。
毕竟,这种情况以前蛮主也没有遇到过。
眼下的情况,纵然是蛮主也实在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眼下的这种情况。
“如今的形势,单凭现状已经无法再阻止狐族的攻击,除非是老祖不顾自身身份强行出手,否则以百峒城现在的兵力,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狐族的攻击。”百峒城主长叹道:“而且,谁也不知道狐族现在到底有多少兵力,我们,,,,,,”
后面的话,百峒城主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话里的意思,蛮主却是听的十分明白。
没有援军,百峒城真的有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位将士急忙走了进来:“城主,镇南城主将夜冥亲领五十万大军前来,说是奉金猿山主的命令要来助阵,如今就在北城。守城的将军不敢擅自作主,特意让属下前来禀报,请城主定夺。”
“看来,金猿山主比我们看的更远啊!”蛮主一声长叹:“援军,这不就已经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