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蟾圣尊猛然一声怒吼,眼妖之中全然都是骇然这色。
冷风手中的这柄魔刀,竟然锋锐如厮。
纵然自已的金蟾虚影之身不是最强的手段,但刚才的无边刀海,看来也绝非冷风压箱底的杀手锏。那怕自已早已想到过金蟾虚影奈何不得这凶徒,但至少也应当拼去冷风一些手段,似这般干净利落的直接被打成点点黄金光雨,纵然是金蟾圣尊心中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却仍是感觉到了一种不要思议。
这凶徒,究竟强到了何等地步,竟然凶悍至此。
此时,金蟾圣尊心中虽然惊骇,但心中却莫名多了一丝兴奋。
修行之人,嗜战之徒,谁不愿意能碰到一个足够强大的对手?
冷风表现的越强,只要自已能将其当场格杀,也就越能令世间生灵震惊。无论冷风究竟有多强,但金蟾圣尊仍是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将这凶徒当场格杀。
那怕冷风天纵妖武,但始终都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境界上,终归是差了自已一线。
这,是金蟾圣尊最大的自信。
身处万妖城,背负的便是万妖城的气运之力。
只要万妖城仍在,他便是不死不灭之身。
在这里,金蟾圣尊自信无敌。
敌人再强,也终究是在自已的主场。
只要自已愿意,仍是随时可以调动整个万妖城的气运为自已助阵,斩将杀敌!
漫天刀意没有了金蟾虚影的阻力,倾落之势越发的迅捷。滔天刀意肆虐之间,无数道刀意竟是直接笼罩了万妖城方圆百里。那一道道似若毁天灭地的刀意,竟然非只是攻击向金蟾圣尊一处。
刀意所向,方圆百里竟是完全无差别攻击。
亿万道刀光之间,竟是直接将金蟾圣尊前后左右尽数封死。
刀意所及,无数妖族生灵直接被掀飞。
第一刀掀飞诸多妖族之后,第二刀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直接再次猛然轰落。随着无边刀意落下,万妖城方圆百里之内,无数的万妖城阁楼行宫被轰成齑粉。那漫天肆虐的刀光之间,任何的万妖城楼台都承受不住这无边刀意的侵袭。
原本雄伟的万妖城,竟是直接在这一刀之下,整个外城直接变成了废墟。
身处刀海阵心的金蟾圣尊一声怒喝,身形之前一道归墟之门打开,漫天刀意竟是直接被吞噬大半。无尽刀意肆虐之际,金蟾圣尊猛然一拳轰出,巨大的拳劲似若要轰破九天,直接将无穷无尽的刀意尽数轰碎,,,,,,
“贼子。”金蟾圣尊一声怪吼,睚眦欲裂。
那一幕幕落入金蟾圣尊眼中,那怕是以金蟾圣尊的涵养,此时身子竟是已然忍不住微微有些发抖起来。妖情之间的那种悲愤,直似若是要将冷风撕成碎片一般。
看着满地狼籍,处处废墟,金蟾圣尊的心直接都在滴血。
轰塌了万妖城的城门,更是直接打碎了整个外城。这般耻辱,已然是直接往金蟾圣尊的脸上甩巴掌。
这,已然不仅仅是杀人,更是在诛心。
纵然今日能杀了冷风,但这屈辱,却永远都再也洗刷不掉。
将来,不仅仅只是自已,连带着与自已所有有关的妖族生灵,都将直接会成为世间所有生灵的笑柄。
现在,金蟾圣尊心中只有满腔怒火。
此贼不诛,天理难容。
“再来吧!”冷风长笑:“圣尊,咱们继续。”
金蟾圣尊双目死死的盯着冷风,眼妖之中的幽怨之色越发的浓郁。
“冷风,你在激怒本尊?”金蟾圣尊眼妖阴冷:“你以为就凭你这小把戏,便能破了本尊的道心吗?就凭你这般计谋,你以为你便可以让本尊失去理智?就这样的把戏,大家就不要玩了吧!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是在权海欲谋中摸爬滚打过来的。”
“是吗?”冷风却是淡然一笑:“圣尊,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你已经生气了呢?就算不能破了圣尊的道心,但能以另外一种方式恶心一下圣尊,又有何不可?”
金蟾圣尊微微摇头:“你太无耻。”
“圣尊自已也说过,上谋伐智,下谋伐力。”冷风嘿嘿怪笑:“可是圣尊,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杀人需诛心。”
“你,,,,,”金蟾圣尊的脸色发青,眸光之中多出了一丝异色。
“或许,是时候了,我感觉得到,圣尊的心乱了。”冷风哈哈大笑:“面对圣尊这样的强者,就算是我用上了些手段,但对于你来说,也未必便没有什么用处。”
说话声中,冷风一步步向着金蟾圣尊走去:“现在,圣尊心中还能坚信,这便是你的主场吗?在这里,你便是天下无敌,便是无所不能?”
金蟾圣尊的身子不由一震,竟在这里,突然感觉似是被洪水猛兽盯上了一般。
这种绝不应当出现在自已心中的不安,竟是让自已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犹豫。面对那道大步走来的身影,竟是第一次,金蟾圣尊萌生了一丝退意。
如若带着天地之势,每走一步之间,那清脆而沉稳的脚步声,便如同一柄又一柄的万斤巨锤,狠狠的砸在金蟾圣尊的内心最深处。
冷风握刀,向着金蟾圣尊逼来。那一股似乎凝若实质的杀气,竟似是让整个万妖城都变成了冰窖。纵然是金蟾圣尊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可是那股寒意却似是源自于内心深处,根本无法驱除。
“不行,这是心境侵蚀。”金蟾圣尊心中猛然一动,目光之中再次望向冷风之时,虽然冷风仍是大步的向着自已走来,但那股似是令人无法抵挡的寒意,竟是直接消失了不少。等自已再次低头抬眼,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却早已消失不见。
“嗯?”似是感觉到了金蟾圣尊的变化,冷风不由眉头一皱。
“你这凶徒,果然邪门。”金蟾圣尊目光阴沉:“像你这般的人物,按理说也不绝不应当来做这般没品的事情。以心入道,侵蚀心境本源,此等邪魅手段,便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那又如何?”冷风哈哈大笑:“对于我来说,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将圣尊打倒就是最好的方法。芸芸众生之中,万法万道自有其存在的道理。难道,圣尊以为,与人交战,便只是单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刀?攻心,伐谋,乱智,设局,无一不是战场,甚至在那些看不见的交锋之间,才是更能让人惊心魂魄的战场。”
冷风刀指金蟾圣尊:“就凭你,也配撑得起这一方万妖城,也配在这世间搅动风云?没有妖主替你做主,没有万妖城替你背锅,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金蟾圣尊,那股滔天杀意越发的浓郁。
冷风,就如同是一柄锋锐无二的人形利刀,浑身上下,竟似是无边刀意奔腾不息,一道道无形刀意在冷风身侧成型,似若是一簇巨大的刀轮,守护着刀中之皇。
冷风每走一步,刀意便强上一分。
无尽刀意之意,万妖城的一切也似是承受不住那股滔天杀意,竟是直接崩碎成齑粉,随风而逝。
金蟾圣尊目光凝重,眼妖中却是再一次有了一丝犹豫。
可是,金蟾圣尊却直接大步迎向了冷风,甚至在这一刹那间,金蟾圣尊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那一股股似若早已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气势,竟隐隐还有再次攀高的迹象。
无边刀意侵到金蟾圣尊身前三丈,却再也无法寸进。
“你问本尊凭什么,问本尊算什么东西。”金蟾圣尊丝毫不让,滔天气势爆发之间,竟是压的冷风再难寸近半步:“就凭本尊是万妖城的大总管,就凭本尊是妖族圣尊。?是非功过,自有后世评说,本尊自始至终,足以问心无愧。本尊自信,将来可以让妖族更加强大,也可以更让世间芸芸众生免于自相征战。”
此时,金蟾圣尊目光坚毅:“这,难道还不够吗?”
仅仅一句话,似是质问,又似是在喃喃自语。
甚至在金蟾圣尊的一句反问之下,竟然让冷风都微微有了一丝失神。
那一股似是足以盖压天下的滔天气势,竟是因为金蟾圣尊的一句反问,直接再次暴涨三成,直接压的冷风微微退后一步。
金蟾圣尊冷笑:“本尊知道你的用意,也知道你们这种生灵坚持的原因。但这世间的是非对错,恩怨情仇,又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说的清楚。你固然是当世人族强者,智计过人。但未经他人苦,便莫要劝人善,世间一切,也不是你一个人便能撑得起来,站在旁观者的角落,谁都可以随意指指划划,但若身在局,本尊相信你也未必便不会做出与妖族一般极端的事情来。此时若退,或许彼此之间还和谈的可能,但若是一定执迷不悟,本尊只怕你终究会后悔。”
冷风身子不由一震,眸光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异色。
此时此刻,固然冷风并不认同金蟾圣尊的所做所为,但这此事情如果都是发生在自已的身上,以自已的脾性,却未必便不会做出与妖族一般极端的事情来。
或许,在极端的压力之下,自已也许会更加极端,说不定也会更加疯狂。
第一次,冷风的心中竟有了一丝犹豫,,,,,,
良久,冷风才慢慢抬眼,目光之中却露出了一丝坚毅之色:“圣尊,也许你说的没错,也许我遇到与你们妖族一样的事情,或许会比你更加疯狂极端。纵然我未曾经历过妖族的过往,也从来都不曾知道圣尊的真正坚持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你有你的万般源由,我也有我杀你的理由。人族不应当以那种屈辱的方式被你折辱斩杀,那些枉死的人族,总需要有人替他们讨还公道。”
冷风死死的盯住金蟾圣尊的眼睛,目光之中满是坚毅。
“圣尊,妖族曾经的痛苦,不是你加诸于各族生灵身上的理由。你们的过往,也不是你屠戮各族的借口。”冷风目光凝重:“或许对妖族来说不公,但那此枉死者,对他们就真的公平吗?你的理由说不了我心中的杀意,更说服不了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坚持。”
冷风踏前一步,身上的刀意再次一盛:“所以,我仍要杀你。”
此时,冷风身上的刀意突然间变得暴虐起来。
如同一道遇时都有可能炸开的刀光一般,亿万道刀意似是已然形成了一道无边无际的刀海,每一道刀意都变得空前的暴虐。
无形刀意似若是要毁灭世间的所有一切,刀意旋转之间,在冷风的身侧竟似是形成了一道无形刀域一般,,,,,,
“来吧。”冷风长刀直指金蟾圣尊:“你我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便让我们用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来分一个是非对错”
每一个字,就如同一道道天雷炸响,声震不知多少万里。
众妖一个个躲在数百里之外,每个人的眼妖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纵算是强如金蟾圣尊和冷风,那怕诸般手段都已用上。可最终却仍是难免要以自身的实力来分对错。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这句话无论用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永远都不可能会过时。
甚至,这种真理,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道理,永远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谁的实力强,便永远者是被道理优待的一方。没有一个神仙会与凡夫俗子讲道理,也没有一个强者和弱者讲道。彼此实力的不对等,便等同于直接断了彼些讲道理的可能性。
刀光乍现。
滔天刀意似若天河倒倾,如若是亿万道刀光之中的流萤。凌厉的刀意瞬息之间便已直接刺穿了金蟾圣尊气势压制的威压,刀光肆虐之间,竟直接似是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刀势风暴。
地面废墟中的许多残垣断壁直接被卷入其中,瞬息之间竟是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刀海肆虐的方向,似是整个万妖城都已感觉到了那种毁天灭地的压力,外城无数尚未倒塌的楼台阁宇竟是再次爆开,,,,,,
金蟾圣尊一声怪笑,掌中一柄长枪乍现,金蟾虚影的身形再次显现,巨大的身形盘旋长枪之上,咆哮不止。
咆哮声中,长枪的面对着斩神刀正面迎上。枪身猛然间暴涨数万倍,如同一根擎天巨柱般直接砸下。枪身似若游龙如海,直接刺入亿光道刀光之中,只似若是要以那足以遮天蔽日的枪体砸乱刀阵。
金蟾圣尊一手执枪,另一手张合之间,掌中世界竟是直接现出了一道归墟大渊,似或是吞噬万物的无底黑洞,直向着那无边刀海疾速而去。
长枪随着金蟾虚影的咆哮,枪势越发的迅疾。
无数道刀意直接被咆哮声吼碎,由掌中世界而演化的归墟大渊竟是直接向着刀海之中余下刀光吞噬而去,那吞噬尽头,竟是直接向着冷风而去。
“混张,尔敢。”
冷风一声怒吼,身前刀意猛然一盛。
滔天刀意再次冲天则起,无形刀意竟然在瞬息之间如同有了灵性一般,指掌挥动之间,亿万道刀光直接猛然轰向那由掌中世界构成的归墟大渊。
刀意无尽无绝。
此时那无尽刀光之间,冷风更连连挥刀。数以百亿计的刀光直接被吞噬。
一枪一刀,针锋相对。
无尽刀光,连绵不绝的刀势直接轰入归墟大渊。
“痛快。”
冷风一声长笑,掌中刀意猛然一变,整个人都似是变成了一柄巨型利刀,竟是直接向着归墟大渊电射而到。无尽刀光再次一盛,冷风的身形转眼之间便已被归墟大渊所吞噬,,,,,,
轰。
随着一声爆炸声响,金蟾圣尊身形猛然一个踉跄,身子竟是直接忍不住倒退数步。那由自身神力所构筑的掌中世界,竟是根本无法承受那一声爆炸间的威力,轰然倒塌。冷风身形再次在半空之中显现,猛然挥刀,一道幽蓝刀光直接猛然斩在长枪之上,竟是直接将长枪一刀砍成两截。
刀光微敛,随即再次一盛。
此时,凌厉的刀光之间,冷风那道身影似是越发的深不可测,,,,,,。
漫天刀意在一刹那间似是已然充斥整个天地,仅仅在数息之间,那一道道似是足以毁天灭地的刀意,竟是直接向着金蟾圣尊当头斩下。
咆哮声不止,金蟾圣尊双手握枪,直接迎面而上。
金蟾虚影的身形冲天而起,似是在一刹那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加持,竟似是凝若实质一般,直接冲入了金蟾圣尊体内。
随时一声爆喝,金蟾圣尊掌手长枪再现。
此时那杆长枪枪身金黄,似若黄金铸就。
一枪刺出,似若一道永恒流星自黑暗中划过,似若黄金铸就的枪身映照之间,竟似若是一杆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的永恒之枪。仿若是刺穿了天地一切,长枪枪尖之处,一陈阵咆哮声不绝于耳。
似是带着天地之间最神秘的力量,直接一枪刺向冷风。
一枪,竟是直接穿透了刀势,直接出现在冷风的面门。
这一枪,甚至已经直接无视时间与空间规则,直接就是一枪之间,生生击向冷风的额心致命处。
“来得好。”
冷风猛然抬刀,一刀生生将长枪震开,身形猛然疾退百丈。
纵然是冷风凶悍无双,可是在金蟾圣尊的境界压制之下,那怕是冷风也不敢有半分大意。刚才一枪之间已然让冷风都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
“来吧,今日,即分胜负,亦分生死。”
金蟾圣尊长枪直指冷风,满眼全是滔天战意。
今日,冷风给他耻辱已经太多,甚至已多到了让金蟾圣尊不将其挫骨扬灰都不法解恨的地步。
毁掉万妖城的城门,震塌外城,令众妖离心,逼出自已压箱底的各种底牌,甚至最后逼得自已不得不用尽压箱底的应战。
任何一桩一件,都足以让金蟾圣尊恨不能生啖其肉。
今日加诸于自已身上的所有屈辱,也要以最极端最恶毒的手段将其讨回。
“战吧。”
冷风长笑,眸中已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杀意滔天,战意高昂。
半空之中,无形刀意冲天而起,直接化成了亿万道刀光,直接向着金蟾圣尊淹去。这一刀之间,似是带着疯狂的杀意。
然而金蟾圣尊却是根本不肯退让半步,猛然出枪。
那一枪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超出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一枪之间竟是直接洞穿了冷风的胸口。巨大的长枪捣动之间,冷风身形一个踉跄,直接倒飞出数十里。
半空之中冷风胸前鲜血滴落,直接连点胸口要穴。
冷风在半空中身形一变,目光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这一刹那间,冷风的血红目光之中,满目皆是震惊。
自冷风出道以来,战天斗地,大小万余战,那一次不是杀的血流成河?但像今日这般一对一直接正面被一枪洞穿胸口之事还从来没有遇到了过。
甚至,冷风根本没有看清那一枪究竟是如何刺中自已的。
明明已捕足到了长枪刺出的轨迹,甚至连长枪的落处冷风也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中间的那刺出之后的时间,却似乎已不存在。
就好像,一枪刺出,然后就直接刺中了。
然而,仅仅是一息之间,冷风的眼妖之中却是突然冐起了一阵兴奋之意。
千百万年以来,世间已很少能有强者让他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这种感觉,竟是那般令人热血沸腾,,,,,,,
“再来。”冷风长笑,,,,,,
此时的冷风长发随风而动,胸口血洞处的衣衫已被鲜血染透。眼妖死死的盯住了金蟾圣尊,眸中全是寒意。
杀意滔天,战意滔天。
金蟾圣尊都感觉到了那一股似是要将整个天地都撕成碎片的杀意。
现在,冷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凶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令人绝望的滔天战意。
一枪穿胸而过,鲜血染透衣衫。
那股自冷风身上爆发出来的凶性,甚至就算是造成这一道伤口的金蟾圣尊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无形压力。
面对着冷风那似是要肆虐天地的刀意,已然有了一种要将整个天地都变成了人间地狱的趋势。
杀意无双,战意滔天。
这一刻,冷风凶性将发未发,战意将出未出。
手中斩神刀,便是冷风的滔天怒火。
刀意之中,更是蕴含了冷风的所有凶性。
赤红的双眸扫过,竟是让金蟾圣尊隐隐之间感觉到了一丝头皮发麻。
“来吧。”
冷风一声狂笑,刀随意动,竟是随着冷风的刀意直接向着金蟾圣尊斩下。
天地之间,无数天宫残存的星辰被崩碎,已然变成废墟的天宫更是直接震动,被无形刀意直接绞成了粉碎。
刀锋落下之时,无形刀意直接轰出数十万里,万圆数百万里之内,直接被一刀斩成了虚空黑洞。以斩神刀刀意为直点,原本就已残破不堪的万妖城外城直接一分为二。那存在了不知道究竟多少万年的外城,竟然在这一刹那间直接爆碎。
金蟾圣尊的身形出现在半空之中,握枪的双手鲜血淋漓,眸光之中满是凝重。
就在刚刚冷风出刀的那一刹那间,金蟾圣尊长枪直接迎上。
可是两股巨大的力量刚一交触,那股似是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便已震伤了金蟾圣尊的双手,而那股力量似是根本没有尽头,仍是连绵不绝的传来。金蟾圣尊自问根本无法抵挡,不得已之下急忙以时间规则疾速逃开。
若是自已稍稍慢得半分,只怕现在的自已纵然境界胜过冷风许多,也要在那一股毁天灭地的刀意之间吃大亏。
这时,金蟾圣尊心中却第一次有了有一丝犹豫。眼前这个凶徒的战力,已然远远的超出了自已的推算。
甚至在斩神刀的威势之下,冷风的刀意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境,那怕是自已本身走在了大道极境的最前沿一列,竟然也感觉到了一丝丝源自于骨子里的危险,似是随时都有可能嗜血杀伐的凶残。
刀意未绝。
冷风身形却似是突然一变,直接欺身上前,直向着金蟾圣尊攻去。
长刀划破虚空,无形刀意肆虐之间,冷风竟是直接空门大露,每一刀都直接向着金蟾圣尊要害处刺出。
看着处处皆是破锭的冷风,金蟾圣尊握枪的双手隐隐有了一丝犹豫。
自已固然一枪可以伤到冷风,但那股肆虐天下的疯狂刀意,自已却是无论如何也绝对躲不开的。
此时,冷风凶性大发,竟然是要用以伤换伤的方式来出手。
甚至,在冷风的刀意之中,是那种悍然无畏的凶性,每一招之间都似是带着视死如归的悍勇。
面以这样的亡命徒式的攻击,那怕是金蟾圣尊也不由感觉到了一丝头痛。
彼此都是站在了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一身修为早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绝巅之境。一般的伤势谁也不会真正的道陨。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冷风敢干,但金蟾圣尊却是无论如何也绝不敢轻易涉险。
那怕是金蟾圣尊战力修为稍胜冷风半筹,却反而感觉到了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拼命,自是人人会做。
可是现在万妖城却是多事之秋,自已的若是有半点损伤,都随时有可能被他人取而代之,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金蟾圣尊也不敢真的拼命。
面对着冷风的猛烈进攻,金蟾圣尊却只有连连后退。
明明有破敌之能,却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先机,,,,,,
冷风已满身是伤,衣衫之上神血滴落,说不出的凄惨。然而冷风就似是已然凶性大发的凶兽,杀意战意仍是成倍的爆涨。
金蟾圣尊的情况也没有好到那里去,随着他们的恶战,纵然是金蟾圣尊有意避开冷风的锋芒,却仍是在冷风的手中受了不轻的伤势。金蟾圣尊虽然也反击了冷风几次,可彼此之间谁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