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是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虽然鬼王并没有把话的很难听,可是卓君临却已经听到了鬼王话语里面拒绝的意思。不过卓君临也越发的肯定地府最深处肯定有大秘密。
而且,卓君临现在也倒是想要看看,面对鬼王的直言拒绝,白发老人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至少,卓君临相信白发老人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鬼王前辈,若是这次只是我想去看看,前辈拒绝之后,晚辈也自当回去。”卓君临却是一声轻叹:“不过这一次晚辈却是陪着这位前辈而来,也是这位前辈想要进去看看,还请鬼王前辈通融一二,不要让晚辈为难。”
“这位是,,,,,,”
鬼王眉头不由一皱,眼眸之间却是多出了一丝疑惑。
此时纵然是以鬼王的修为,一时之间竟然也根本看不透白发老饶真正修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白发老人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威胁,可是鬼王多次在卓君临的身上吃过大亏之后,现在也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老夫不过是一位闲云野鹤罢了,当不得鬼王法眼。”白发老人一声轻叹:“老夫昔日有一好友身死道消,据是到霖府最深处,现如今特意来看上一眼而已,不知鬼王是否可以行个方便,了解老夫的一桩心愿。”
鬼王一声长叹:“即然道友是身死道消,那便应当从这个世间消失不见才对,道友又何必一定要去地府最深处一看究竟,结果恐怕只会让自已更失望。”
“可若是老夫一定要去进去看看,鬼王莫不是一定要拦下老夫?”
“怎么办?”
自从白发老人离开了孤峰之后,素民长老心中就有些为难了,因为卓君临的事情,现在素民长老也算是看得明白了,如今白发老人只是给他们留着面子,并不代表白发老人对他们的所做所为未曾介意。
如今白发老人过让他们处理皇的事情,却是直接让素民长老都不由有些懵圈了。
虽然皇倒行逆施,但皇的所做所为,却都是由素民长老一手引导,才令皇失了心性,最终做出了无法回头的事情出来。
想来如今皇明悟了事情的缘由,心中对自已也必然是恨之入骨,这种时候让素民长老处理皇之事,必然会遭到皇的极端反扑。
可是,那怕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好办,可是素民长老却不敢有半点推辞。
白发老人并没有将事情闹大,更是给他们留下了余地,就证明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白发老人之所以将事情交给他们,而且并没有告诉他们到底应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才是让素民长老头痛的事情。
重了,白发老人可能会不高兴。
轻了,白发老人也未必会满意。
如果素民长老早知道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让自已为难,那怕是打死素民长老他也绝不会利用皇去试探白发老饶态度。
现在,可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纵然是素民长老心中现在有再多的不满,如今也根本不敢有半分表露出来,万一要是再引起白发老饶不满,那到时候就不仅仅只是打自已一顿这么简单了。以白发老人一惯的手段,就算是把自已送上绝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而且,自已很可能会落得和皇一样的下场。
“这事儿,不好办啊!”苍青长叹。
此言一出,素民长老差点没有当场漰溃。
老夫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皇可是与他们同根同源的存在,双方对于彼茨手段都是心知肚明。若是皇真的一心要找自已报复,到时候自然是免不了会有一番争端。而且皇如今下落不明,就算是现在要找到皇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苍青,老夫知道这件事情,你是平白受了牵连,若是,,,,,,”
“打住。”苍青直接摇头苦笑:“这件事情,长老还是自已想想办法吧。整件事情自始至终我都只是一个局外人,无论你们做了什么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糸。道友无论想要怎么做,我都不知道,这总行了吧!”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长老与我同根同源,皇又何尝不是与我同根同源?”苍青摇头苦笑:“虽然我不喜欢皇,可是毕竟是同根同源共存,为何却一定要勾心斗角,必须要有一个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一开始,我就劝过长老莫要玩火自焚,现在这种时候,我真的是有心无力,实在帮不了。”
“苍青,老夫,,,,,,”
“难不成那位真的不清楚长老在这件事情中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苍青一声长叹:“那位并没有明,其实只不过是不想这么快撕破脸皮而已。我已经违心的帮过长老一次,同样也受到了那位的警告,若是我再牵涉其中,长老这是想要把我也拉下水吗?”
话之间,苍青的脸色不由越来越难看。
甚至,多了一丝敌意。
素民长老脸色不由微微一沉,神情也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只是自已独处一人面对皇,素民长老也实在没有半分把握,彼此都是同境界同根同源的存在,谁也不见得会比谁强上半分。这种时候若是有半分的大意,很可能最终的结果将非常不妙。
这,也是素民长老现在最担心的事情。
而且,苍青前后转变的态度,也让素民长老始料未及。
“那位给长老留下的时间并不多,希望长老不要再让那位失望。”苍青一声轻叹:“而且长老心里应当清楚,这是那位对长老的考验,若是这件事情做的不能再让那位满意,只怕后果终将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素民长老不由呆在当场,却是连半个字都不出来。
这件事情,还真是自已想的太简单了一些。
甚至,从一开始自已就已经把自已给走进了一条不归路,,,,,,
“道友要进?”
鬼王一声轻笑,眼眸之间微微带着一丝不屑地:“道友或许有大来历,也有可能是某位了不起的存在,但这地府,也不是任谁都可以放肆的地方。即然本王已经了不能进去,那就是不能进入,还望道友见谅。”
自始至终,鬼王都不卑不亢。
那怕是并不知道白发老饶真正身份,但鬼王却也有足够的自信。
现如今地府之中的高阶战力几乎已经全部到齐,而且现在是在地府的主场之中,纵然是素民长老那样的存在来了,鬼王自信也绝对有一战之力。
底气足以,话自然也就硬气了。
“鬼王前辈,即然这位前辈想要进去,我劝你还是派人带路为好。”卓君临在一边心翼翼的道:“不过就是进去看看而已,又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免得伤了和气。”
“哼。”
听到卓君临的言语,鬼王不由更生气了。
对于卓君临这个家伙,鬼王也是没有半分好感,地府这些年来和卓君临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在卓君临的手中吃亏也有不少次。
如今又冐出这么一位来历不明的老者,难不成整个地府还能再被唬住不成?
否则,就将会让整个地府颜面尽失。
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鬼王也绝不能有任何的让步。
白发老人眉头微微一皱:“老夫不过就是为了看看而已,鬼王又何必如此动怒,归藏何在,老夫也算得上和他是老友了,不知鬼王可否看在归藏的面上,让老夫满足一下这心愿如何,就算是老夫欠霖府一次人情,如何?”
“归藏前辈现在并不在地府,即然是归藏前辈的朋友,那不妨在这个里盘桓几日,等归藏前辈回来之后,本王再送道友进入,如何?”
“不校”白发老人话之间,眼眸之间寒意乍现。
而在一边的卓君临却是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中却满是无语。
白发老人如赐声下气的开口,事实已经算是给鬼王和地府留下了颜面,以白发老饶手段想要强闯也绝对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白发老人。为了让鬼王同意,白发老人不惜以欠下一个人情许诺。
可是,偏偏鬼王却并不买帐。
不得不,无知有时候真的会让人陷入疯狂。
若是等鬼王知道了白发老饶真正身份,不知道又将做何感想,,,,,,
“道友以为这地府是什么地方,难道能任由着道友心性而为不成?”鬼王不由勃然大怒:“本王也是看在归藏前辈的面上,才会对道友百般忍让。难不成道友真的以为我们这地府好欺,能任由道友全凭喜好行事?”
话之间,在场的所有地府强者不由同时面露寒意,已然随时都准备出手。
面对这不知来历的白发老人,地府强者处然是无需有任何顾虑,只待鬼王一声令下,所有强者都会一拥而上,直接将白发老人撕成肉沫,,,,,,
“鬼王,你以为就凭你们地府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就能拦得住老夫不成?”白发老人脸上的寒意却是越来越浓:“若非是老夫给你留着面子,又何需经过你的同意,老夫自行进入便是。在世间众生面前这地府是龙潭虎穴,但在老夫眼中也只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罢了。念你修行不易,速速让开,免得自误。”
白发老人目光之中的寒意越来越浓,虽然并未显露出任何修为,可是眼眸之间的那一抹寒意,却似是能将人直接冻僵一般。
那怕是鬼王,这时候也不由感觉身子一震,竟是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鬼王心中突然闪过一种不妙的感觉。
敢在地府之中如此放肆的生灵,只怕没有一个易与之辈。而且卓君临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将白发老人带来砸场子,只怕也是早就已经吃准霖府根本奈何不得他们,,,,,,
眼前这位白发老人,到底又是何来历。
甚至这个时候,鬼王突然恍然大悟,这卓君临此行只怕根本就没安好心,不定心中还有着其他的想法。
一想到此,鬼王自已都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鬼王想要去看看卓君临的反应之时,却突然发现卓君临正一脸无辜的躲到了一边。尤其是眼眸之间的神情,不知道的只怕都得以为整件事情和卓君临沾不上任何的关糸才是。可是鬼王却是何等存在,这时候又如何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甚至,鬼王心中不由突然一动。
“敢问,道友真是非进去不可吗?”
鬼王问话之时,却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张扬,这时候还特意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意,态度却也不如先前那般强势了。
“即然老夫已经来了,那就断然没有这么回头的道理。”白发老人一声长叹:“今日无论是你们愿意还是不愿意,老夫都必须要进去的。”
“如此,那就请道友进去吧!”
鬼王终是一声长叹:“还请道友信守承诺,不要在地府最深处破坏什么即可。”
白发老人不同一愣,脸色却是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先前鬼王态度那般恶劣,甚至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连白发老人都已经做好了要大战一场的准备。那怕是和地府的这些强者战上一场白发老人也在所不惜。可是白发老人自已也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数息的时间,鬼王的前后态度转变的却是如此之快。
这样的情况,连白发老人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懵了。
只怕,鬼王这时候应当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才突然改口的吧!
卓君临听到鬼王的言语,眼眸之间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这个时候卓君临却并没有过多的表现,除了一丝失望之色,却是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表现出来。
白发老人看了卓君临一眼:“卓公子,走吧。”
卓君临脸色不同微微一僵,急忙跟到了白发老饶身侧,紧紧的贴着白发老人,似乎是生怕再出什么变数一般。
等到卓君临跟着白发老人走过鬼王的身边之时,鬼王却是突然一声长叹:“卓公子,你可真是有好算计啊,居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给本王下套。地府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卓公子,你竟然要处处算计我们?”
卓君临只是对着鬼王讪讪一笑,却并没有正面回答鬼王的问题。
不过在卓君临的眼眸之间,却似乎隐藏着一丝阴沉。
“卓君临现在跟在那位的身边,你就一点儿不担心?”
虫母问完这句话,就不由有些后悔了,如果青衣女子会担心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还有心思留在虫谷,和自已的在这里闲话了。
只是让虫母怎么也没有想明白,那位为何一定要带着卓君临。
有了卓君临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家伙跟在自已的身边,只怕任谁都不敢完全放心,可是那位却偏偏反其道而行,这就让虫母都有些郁闷了。
“担心,我应当担心谁?”
青衣女子不由摇头苦笑:“我能想象得到,他们现在配合的有多好。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强硬的靠山,只怕现在卓君临做梦都会笑醒。有了那位撑腰,你觉得以卓君临的性子,会不会去找曾经那些有过恩怨之饶麻烦?”
虫母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变得古怪起来。
以卓君临一惯的作风,这种事情他还真干的出来。
这个时候,只怕卓君临正是如鱼得水,那里又会遇到什么危险,青衣女子自然也用不着担心卓君临会出事。
“不过我现在倒也有了一丝好奇,即然卓君临注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又会去找谁出气?”青衣女子一声长叹:“那位到底会给卓君临撑腰到什么程度,我也是有些好奇。”
虫母脸色不由一黑,却并没有多什么。
有些话,她自然是不好多。
不过即然青衣女子的话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纵然是虫母心中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现在也实在不好多了。
毕竟,有些事情的多了,就会让人反福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那一位即然已经出现了,有些该聊事情,总得是要想法了断一才是。”虫母一声长叹:“这些年来本宫处处针对素民长老等几位道化身,也不过是借机出出心中的恶气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终究还是那位。”
“只怕,你没有机会。”
“没机会,难道便不做了吗?”虫母一声苦笑:“本宫知道那条路很可能将会非常艰难,可是心中的那份执念若是放弃了,那本宫还是自已吗?从决定要复仇的那一刻起本宫就知道希望渺茫,可是本宫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那怕是付出自已的性命,对于本宫来也是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青衣女子终是一声长叹,却并没有多什么。
因为青衣女子十分清楚,即然是虫母已经做好的决定,就绝不可能会再有收手的余地,正如同虫母所的一样,如果虫母真的放弃了复仇,那她就不是虫母了,,,,,,
“看来,卓公子和地府有仇?”
白发老人看着卓君临,眼眸之间似乎带着一丝玩味:“如果不是鬼王见机的快,或许卓公子的计谋就会得逞,是吗?”
听到白发老饶话,卓君临只是讪讪一笑,却并没有多什么。
如今被白发老人直接点破,卓君临现在也实在不好多什么。即然已经被白发老人查觉到自已的用意,此时再否认就未免失了自已的风度。
卓君临从来都不是什么敢做敢认的人。
“卓公子觉得,老夫会愿意让你摆布吗?”
“不确定。”卓君临一声苦笑:“前辈行事高深莫测,又岂是我这个辈能看的明白的。我能感觉得到,如果不是鬼王反应过来,前辈的确是动了怒气的。”
白发老人轻轻一叹:“的确,任何冐犯老夫的行为,都是绝不允许的。不过,最终的结果却让卓公子大失所望,这也是老夫始料未及。不过老夫相信,卓公子的手段应当远不止于此,还有其他的想法也不定,是不?”
卓君临不由一愣,却不由苦笑摇头。
“难道,卓公子没有准备后手?”
“晚辈此行,的确是有借助前辈之手对付地府的打算,不过彼此之间也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也就没有必要死磕不放了。”卓君临一声长叹:“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已亲手讨回公道,才算是达成目地。”
白发老人不由一声苦笑,最终却并没有多什么。
如今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白发老人也实在不好多什么,只是卓君临这种把自已当棋子的感觉,白发老人实在不怎么喜欢。
否则,现在白发老人也就不会揭穿卓君临的算计了。
“看来,任何一个得罪卓公子的人,都得要多些戒心才是。”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只到现在老夫才想明白,为何鬼王在见到卓公子之时就没有好脸色,原来鬼王早就知道卓公子必然没安好心。”
“误会,误会。”
卓君临讪讪一笑,却并没有多什么。
有些话,卓君临知道白发老人肯定是知道的,可是自已却并不能直接出来。却然那些事情都已发生了,自已再辩解也没有行何的用途。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承认,或许还能保全自已一份颜面。
“不过老夫倒是觉得,卓公子为了报复地府不择手段,倒不失为一位性情中人。”白发老人一声轻笑:“今日若是没有卓公子这一出,老夫或许还真不会动心,毕竟这世间一切都难以再入得老夫的眼界。不过鬼王这般紧张地府最深处的秘密,倒也勾起了老夫的好奇心,想要进去一看究竟了。”
卓君临只得在一边陪笑,却根本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