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一听,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腰间的那两把二十响盒子炮对那两个向导说道:“不管他们怎么牛逼,总得买账这个吧”
那向导一看,急忙连连点头:“那肯定的,潘团长说了,在这里也只有你们独立师才能惹他们,听说你们在上海和江阴打得鬼子哇哇叫,还端掉了鬼子在上海的机场,抢得了几只军舰,可有此事”
一听这个向导说起来这事儿,海子便神气活现起来,急忙连连点头道:“当然有这事的,老子就是带着人马去抢鬼子军舰的,小鬼子没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也只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子弹打进去照样完蛋嗝屁的主儿,只有那些为鬼子卖命的汉奸二狗子,他娘的才是真坏,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要没有他们,我们在上海和江阴能打得怎么惨”
“就是,就是,那些狗东西也不怕遭报应的,干这狗汉奸的事情要被后世子孙戳脊梁骨骂的。”那向导看得海子说话咬着牙齿,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不由得吓了一跳,便急忙点头附和道。
就在此刻,突然对面江岸边传来一阵断喝声:“站住,干什么的”
海子听得一阵拉枪栓的声响,便知道遇到了三十七师的那些大兵了,便急忙挥手示意身后船上的那些手下,做好准备,让前面那两个向导跟他们打招呼
那两个向导急忙扯着嗓子对岸边的那些举枪士兵喊道:“我们是三十七师师部的,奉刘师长之命来给兄弟们送给养的”这些词儿是韩非根据潘团长提供的情报临时编的,在行动之前,他肯定要摸清楚这个驻防在挹江门这边的部队的一切情况,要不然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忽悠那些当兵的啊
那边的大兵一听是师部过来送给养的,便马上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打开了设在江边的那些障碍,挥手让海子他们的船只靠近码头。
海子急忙将手下的船只分成两队,一队随着自己跟着向导上岸去,另外一队则趁着那几个哨兵不注意,悄悄的朝那旁边停泊着船只的地方驶过去,万一等下要是岸上的三十七师的人不肯将船只交出来,那就甭客气了,直接动手抢吧,这个时候,还讲什么谦让啊,反正都要被他们烧掉的了,不如抢过来派用场。
上来码头,那几个哨兵一看海子他们虽然穿着中央军的军服,但却从来没看见过,便有些疑问,伸手要海子他们的证件,海子哪里有什么三十七师的证件啊要有的话,也用不着这么费心思过来了。
海子笑眯眯的跟那些哨兵打着招呼走去,身后的那些兄弟们跟上来,突然出手,将那几个哨兵手中的步枪给缴了下来,那几个哨兵刚想张口喊叫,就被海子他们用毛巾塞住了嘴巴,绑了个结实。
海子急忙让手下兄弟们把附近码头里藏着的那些船只给弄出来,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挹江门那边过来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吵吵嚷嚷的朝这边过来,看样子要来烧船了。
海子大惊,急忙带着七八个手下冲上去,过来的那队人马大概有几十人,领头的是一个上尉军官,突然发现对面冲过来一个中央军少校军官,还以为是附近的友军部队呢,急忙开口喊道:“这位长官有什么是”
海子二话没说,伸手就捉住了那个上尉,将他劫持在手里,那上尉手下的士兵们急忙举枪对着海子他们,海子急忙用二十响盒子炮顶住那上尉的脑袋喝道:“快让你手下放下武器,否则一枪崩了你,你们竟敢违抗卫戍司令部的烧船命令,在这里藏着这么多船只”
那上尉军官吓得直哆嗦,刚才还以为是小鬼子伪装成中央军部队混进来的,一听海子这口夹杂着上海话的国语,便知道是附近的其他部队来抢船了,心想还是保命要紧,这些破船反正要烧掉的,不要就不要了吧
“兄弟们放下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那上尉军官连连摆手让手下士兵放下武器,别乱来。
那些三十七师的士兵们立即放下了枪,但后面有几个士兵悄悄的跑回去向挹江门那里的上司报告去了,海子手下趴在江岸边制高点上的狙击手发现了这个,想开枪,但又觉得不妥,毕竟不是小鬼子,而且韩非还亲自交代过,千万不能伤人,否则要引起火拼的。
海子急忙将那个上尉军官交给两个手下绑了起来,于是手下兄弟们一阵忙活,将码头上的几百只船只全部弄了出来,好家伙,果真藏了不少,里面竟然还有五六只汽艇呢,这些船只最起码能够装载上千人渡江的。
待得挹江门那边的三十七师程团长接到手下报告,说有人劫持了王连长在码头抢船呢,立刻就带着一个连赶来,但此刻海子他们已经抢得了船只,朝长江那边驶去呢,程团长急忙命令手下开火,拦截这些抢船的队伍,但被手下的参谋长给阻止道:“团座,万万不可,烧船命令是三天之前下达的,我看来抢船的也是附近的部队,万一火拼起来,闹到唐长官面前,我们也占不了多大便宜的,他们估计会抓住我们为什么私藏船只不放的,到时候谁都没好处的。”
“难道就这样算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船被他们抢走师座说过要留下那几只汽艇呢,现在怎么交代”程团长大骂道。
“找人交涉,让他们把船送回来,比火拼要强,这个时候,日寇要打进城来了,我们再火拼的话,只能让小鬼子得好处的”参谋长倒是还有一些良心。
程团长不说话了,带着人到码头边上一瞧,发现这里的船没被抢光,还留着几艘小舢板在,但那几艘他们师长指定要留着的汽艇却一只也不见了,刚才他让手下来这里烧船是做做样子的,其实也就烧掉几只小舢板交差而已,如今一看船只被抢,他觉得不好向上面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