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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刘铭祺胡思乱想之时,薛碧贞娇躯轻扭,朦朦胧胧中睁开睡眼,突见一双冒着电花的亮眸在面前上下晃动,身子忽然一震,本能地自我保护使她霍然挥起她白玉一般的手掌,欲要劈下。
此时的刘铭祺后背直冒冷汗,他知道薛碧贞外表柔弱妩媚,但一身功夫却是非比寻常,那可是得到无情师太真传的俗家女弟子,这一掌要是拍下来,自己很难招架的住,当即笑嘻嘻地道:“小姐莫恼,是我”
薛碧贞刚才的动作只不过是潜意识的防卫,若不是已经看清是刘铭祺,恐怕她的历掌也不会迟迟未落。
薛碧贞见自己在刘公子面前失态,低着头,带着几分羞涩,喃喃道:“公公子,是何时入得门来的呀”
刘铭祺嘿嘿一笑,拱了拱手道:“在下适才见小姐睡得香甜,不忍打扰,故而在此等候半个时辰而已。”
薛碧贞心里一慌,暗羞道:“啊,半个时辰,刘公子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岂不是羞煞人也。海棠这臭丫头,怎么也不叫醒我呢反而独自一个人溜了”
刘铭祺见薛碧贞一脸窘迫,忙连声关切道:“碧贞小姐受惊了,清早闻听望春楼出祸事,心中十分担心,所以才跟着喻大人回府寻看,见小姐平安无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才能放了下来。”
薛碧贞微微倾身,柔声道:“多谢刘公子费心”
刘铭祺脸色微变,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了,听说昨夜那些人像是大有来头,并非是故意捣乱的地痞流氓不过碧贞小姐不要担心,等本公子将凶手绳之以法后,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官有官威,人有人势,做了巡抚大人的刘铭祺说话的口气也分明硬朗起来。
薛碧贞轻轻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嗯,听他们口音像是京城里来的,看他们嚣张跋扈的样子,倒像是拥有极高权利的那种而且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手段更像是另存其他目的。”聪慧的薛碧贞分析的头头是道,似乎已预感到了一丝不详之兆,整个人也显得悲凄无奈起来。
见薛碧贞为此担惊受怕,极受困扰,心里当然不是个滋味,接着薛碧贞的话茬愤愤道:“目的他们除了寻花问柳,还会有什么目的。不过碧贞小姐你放心,本公子若是查出他们的身份,不管他们是皇宫来的皇亲国戚,还是社会名流,有一个算一个,决不轻饶,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到望春楼闹事。”
“皇宫”刘铭祺的话倒是提醒了薛碧贞,只见她眉头紧蹙,霎时愁上心头,轻声哀叹道:“若真的是皇宫里面的人,看来也是我与公子缘尽之时,唉花开花落,人聚人散,一切随缘,强求不来”
刘铭祺越听越蒙,不明白薛碧贞此言何意为何突然间说出如此伤感的话来难道她所指的这些皇上身边的人,是专门为了寻找薛碧贞的下落而来,偌大个大清朝,他们是怎么知道薛碧贞藏在塞外的呢管他呢只要有我刘大巡抚在康襄城一天,他们就休想在我的地盘把薛碧贞怎么样,别说是皇帝身边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照样不好使。
刘铭祺笑着宽慰道:“本公子与碧贞小姐是天定的缘分,怎么能说尽就尽了呢本公子不信命,只信事在人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薛碧贞淡淡道:“人生一命,早已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如何能改得既然我命如此,碧贞甘愿明日便回云静寺,削发为尼,步入空门,从此摆脱尘世上的纷纷扰扰,以求苦渡余生。”说完,薛碧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蓦然而去,大概是不想面对刘铭祺那双让他依旧留恋的眼神,而独自黯然神伤。
听后,刘铭祺惊得心里直翻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位绝世美娇娘,步如空门,无形中就是对男人无能的讽刺,这个时候,是男人都不会同意薛碧贞出家为尼,是男人都要挺身而出为他两肋插刀也心甘,
刘铭祺一急,也没了分寸,几步追了过去,伸手抓起薛碧贞柔软的小手,急声怜爱道:“不可,万万不可,碧贞小姐文治武略,天下无双,岂能随随便便就步入空门了呢,本公子决不答应。”看他那为薛碧贞做主的架势,甚是让感动一番,按大清封建制度的道德传统,能为女人做主的除了父母兄长之外,就只剩下丈夫了。
当女人不再躲避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男人时,便已经说明她开始默许这个人的入侵和肢体语言的安慰。
薛碧贞低倪着头诉苦道:“可是皇上要是知道我躲在康襄城,一定不会作罢难道碧贞这一生都要东躲**地过日子吗”
刘铭祺一脸正色道:“哼,嘉庆身为一国君主,总不能整天没完没了地追着别人的娘子吧此事传言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时间一久,他自会觉得丢人现眼,不会再行骚扰”
薛碧贞一脸愕然,微微叹道:“可我如今未曾婚配,也从未许配给人家,何来是别人的娘子啊”
刘铭祺嘿嘿一笑,道:“碧贞小姐娇容月貌,本公子早就对小姐情有独钟,若是小姐不嫌弃,本公子愿意娶碧贞小姐做老婆生死相伴,白头到老”说是说,笑是笑,其实刘铭祺是极其认真的,宁愿冒着杀头抄斩的风险,也心甘情愿地把薛碧贞娶回家,这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有胆子做到的。但在为妻还是为妾这个问题上,心里一急,干脆说成老婆算了,以免以后妻啊妾的不好分。
薛碧贞心中一惊,又是一疑,问道:“公子所说的老婆是”
刘铭祺直白道。“就是做本公子的女人。”
薛碧贞一听,激动的两腮绯红一片,心中甭提有多欢喜啦能听到心爱的男人不畏生死地亲口向自己表白,能不激动吗不过,惊喜归惊喜,心里仍有一丝顾虑。于是,长睫上翘,目露柔光,幽幽地开口问道:“那碧贞岂不是连累了公子”
刘铭祺不以为然地道:“能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双栖双飞,共度余生,何来连累即便为了薛碧贞,罢官,隐姓埋名,又有何妨”
“公子真的有此愿”
刘铭祺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当然,真心真意愿与碧贞小姐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绝不敢有半点慌言。”
千等万等的爱人,刻骨铭心的烙印,满怀深情的表达,不离不弃的誓言,这一切,彻彻底底地将自己征服,那一刻,自己的一切好像完全不属于自己一样,这些年来的东躲**,终于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心爱的男人。
“公子碧贞全依了你。”薛碧贞一声,身子一倾,伸张开纤柔细滑的手臂扑在刘铭祺的怀里。
转眼间拥有令天下男人都垂涎三尺的极品女人,恍如做梦一般,哎呀我地亲娘呦,我乍就这么幸福呢
当女人向你打开心门的时候,你可以肆无忌惮去欣赏她,抚摸她,占有她,她会满足你所有的,这也许就是爱的归属,爱的权利,爱的自由,爱的快乐吧。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爱抚,哪怕是蹂躏,都是幸福的。
终于完成了与美女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爽的连骨头都酥了,那位哥儿问都亲密接触点啥呀唉非常不幸的告诉你,正当刘铭祺想把怀中的美人彻彻底底地抚摸蹂躏一遍的时候,却被一头撞进来的海棠给搅和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她真是宋江家的远房亲戚及时雨。
.不过几日,望春楼发生命案的事,街头巷尾,市井街坊,一时谣言四起,传的沸沸扬扬,传什么的都有,甚至说,在望春楼闹出人命的那几个歹人均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偷香淫贼,此次强强组合,目的就是为了比比看谁搞的女人最多,谁就可以当上采花大盗联盟的盟主。真是越传越离谱,越传越乱,弄得百姓人心惶惶,特别是到晚上,更是提心吊胆,闭门不出,严重影响了百姓正常的生活秩序。
由于此案在康襄城造成了极度恶劣影响和恐慌,以刘铭祺亲自挂帅的巡捕衙门迅速成立了专案组,副组长是提刑按察使汪大奎亲自调集精兵强将对事发当场的老鸨,接客的,迎客的,送客的男男女女全部详细做了笔录,又根据钱百万和周何杨两个富户及其家丁的回忆和描述,迅速将那晚出入望出楼的几个京城人的模样特点进行画像,张贴全城的大街小巷,对提供线索者重金奖赏,倾其全力搜捕犯罪嫌疑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仍没有重要线索,刘铭祺也为此泛起了寻思:难道他们离开了康襄城不可能,当日,宋二虎在自己的吩咐下,朝京城的方向足足追出近千里,沿途寻访查问,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如果当真是些有背景的人物来此寻觅薛碧贞的下落,那康襄城内肯定有他们落脚点,光靠满城的搜捕很难寻到他们的踪迹。既然他们的目标是薛碧贞,何不以她为诱饵,将这几条大鱼钓出来,看看他们的真面目,也好给百姓一个交待。
刘铭祺拿定主意后,立即召开了一次专案组的秘密碰头会议,将此次命案拟名为引狼出动康襄城特大重大抓捕犯罪分子行动。并暗中通知望春楼的老鸨继续正常营业,所有参加抓捕的办案人员全部化装成嫖客或是杂役潜伏在望春楼内,再带上钱百万和周何杨的一二个家丁作为现场指认的证人,一场计划周密,滴水不漏的秘密抓捕大网正悄悄地在望春楼展开。
万紫千红总是春的望春楼门前,化名为逍遥大老爷的刘铭祺和化名为鲍鱼头的鲍铁,手摇折扇,满面春风地跨进了望春楼的门槛。为了能顺利地完成此次抓捕任务,刘铭祺率领着专案组几乎是夜夜混迹在望春楼内,为保一方平安,也为了能尽快结案,稳定民心。刘大巡抚可是付出了很大的牺牲和代价的,不但牺牲了色相,还自费陶银子吃喝玩乐,官银有限弄不好还得要牺牲一下体力和战斗力,真是不容易呀
“呦,大爷,您来了”俩人刚一进门,几位衣着露肉,涂胭抹粉的女人,边打招呼边宽摆柳腰,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嗯,啊哈,”刘铭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随便拿眼睛扫了一眼,小妞各个长得还看的过去,又扭屁股又扭胸的,不停地卖弄着她的身躯各处来吸引这两位大爷的注意力。
扮嫖客也要有扮嫖客的演技和特点,像不像三分样,再说了,刘铭祺扮成嫖客,不用装扮就让人感觉他比嫖客还嫖客,若不是穿越来大清后一系列的机遇让他集美誉于一身,说不定真就成了“大清朝第一嫖王”的称号。
只见刘铭祺一阵淫笑,见了这几个卖身不卖艺的女人后,又摸脸蛋又摸屁股的,着实占尽了便宜,嫖客就要有个嫖客的样子,丝毫马虎大意不得。与此相比,倒显得身边的鲍铁有些木纳,京城的文官,武官,除了鲍铁还真没几个没逛过窑子的,原因吗嘿嘿俺都不好意思说,鲍铁今年四十有二,若干年前,功成名就的他一口气娶了一妻六妾,现如今正好全是三十如狼的年龄段,对那方面的要求颇多颇频,而且各个骚的要命,别说想出来打野食了,就是自己那点口粮能保存个三两天都成问题,要不说这一夫多妻制的婚姻有好处也有坏处呢好处是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坏处是伤身呐
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将刘铭祺等迎接进堂内,老鸨一如既往地笑容光面,屁颠屁颠地上前嘻嘻道:“大爷,好久不见,银子都赚翻了吧您要是看中了哪位姑娘就跟老身说一声,包您满意”
刘铭祺一脸淫笑,点头道:“嗯,好大爷我银子有的是,要找也得找个有品味的,全都给大爷叫上来,让大爷我过过目”
“大爷您先坐下,喝杯茶,老身这就给您叫去。”老鸨笑意殷勤地招呼两位尊贵的大爷在厅堂中落座,转身把她手里的那块粉红色的纱巾一扬,鬼声鬼气地喊道:“姑娘们,都出来吧有钱的大爷来选你们来啦”
嚯,这一声招呼,跟发工资了似的,从后堂呼啦啦出来二三十个又说又笑又吵又闹又挤眉弄眼的妙龄女子,扭扭捏捏地纷纷来到两位大爷的面前一字排开,各展姿色,胸大的挺胸,腿白的露腿,模样俏的冲你一个劲的眨眼睛,放电波,屁股翘的半转着身子,扭来捏去,实在没什么好展示的,干脆直接把胸前衣襟上的布扣子解开两个,露出一副让人糟蹋蹂躏的模样,由不得你不上钩。
迎面扑来浓浓的研粉味道那叫一个冲鼻子,刘铭祺忍不住狂打四五个喷嚏,起身揉了揉鼻子,转身朝狂咽吐沫的鲍铁道:“鲍大爷,咱们挑挑吧”
鲍铁点了点头,憨憨一笑道:“刘大爷眼光独到,还是您来做主吧”
两位大爷有谦有让,并肩在堂内一排的女子面前,看看这个,捏捏那个,跟选萝卜白菜似的,挑个没完没了。
大概挑了半个时辰,老鸨见两位大爷一脸不满意的样子,甚是着急,道:“呦,您就别挑了,我这还有其他客人等着呢您二位要是还不满意的话,今儿,您算是来着了,我家镇楼之宝赛嫦娥兴致好,接面客,两位大爷要是有银子的话,可别错过这百日难逢的大好机会呦”
刘铭祺顿装出千分惊喜状,万分亢奋状,连忙道:“真的吗那你还不早说,多少银子,大爷我出,能一睹美人姿色,聆听美人亲自弹奏的幽魂怨曲,见了阎王也不冤啊。”
老鸨皮笑肉不笑地应酬道:“不多,不多,两位大爷合在一块给六百两银子便可。”
刘铭祺急不可耐地吩咐道:“值,值啊,快去安排大爷我正愁有银子没处花去呢今晚赛嫦娥就归我了,哈哈”
刘铭祺笑得正酣,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得意忘形。
门外传来一声男不男女不女,尖声尖气的声音:“慢着,本大爷出双倍的价钱,要再睹赛嫦娥小姐的尊容”话音一摞,闯进来一个举止猥琐,穿着贵气,眼神里透着阴寒的邪光。模样长得像个从小没吃过娘奶似的,干瘦干瘦的一个中年男人,只右额前长着杏核大小一个肉瘤,看上去格外引人注目,完全可以用精瘦猴这三个字来形容该人的尊容。此人进门后,神情冷傲,有持无恐,看都没多看刘铭祺一眼,就径直坐在右侧的木桌旁,身后跟着几位佩刀随从,稍微一打量,不难看出他们各个都是身怀功夫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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