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彦倒是没想这么多,这一趟进宫,她收获颇丰,不但有两块牌匾,还有皇后送的两包顶级血燕和一堆衣料,外加太后送的几样官窑白瓷摆件,不过最令她感动的是,太子居然送了她一顶凤冠,说是以兄长的名义。手机端
凤冠和白瓷摆件颜彦自己收起来了,血燕和衣料颜彦分了一半给马氏和颜颜彤。
不知为什么,这么大的喜事,连颜听说后也差点抱着颜彦蹦起来,可颜彦从马氏和颜脸却看出了一抹忧色。
由此,颜彦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多半退亲这件事还真是马氏颜和陆家合谋搞出来的,如今见颜彦名气越来越响,连皇和太子都对她另眼相待了,因此,马氏担心陆家会后悔来这么一出。
当然了,这只是颜彦的猜想。
她不是没想过去找丫鬟婆子打探那天的事情,可那几个婆子撵的撵卖的卖,颜彦哪里找人去?
再则,虽说这是颜府,但不是颜彦的家,马氏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因此颜彦不想惊动马氏,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她不想闹得满城风雨,毕竟原主对这个家还是很有感情的,不冲马氏,冲颜,冲颜彤和颜彰颜彬。
为此,颜彦很快放下了这种猜测。
谁知次日下午,颜彦正在房和马氏核对嫁妆单子时,颜又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午的朝会皇当着武百官的面称赞了她。
起因是这天的朝会说起了西夏和辽国联姻一事,会有人也提出了一个观点,大周也可以和金人或蒙古人联姻,如此一来,辽国和西夏被夹在间肯定也是寝食难安,说不定大周还可以借此机会和金人联手把辽国灭了呢。
这个观点可可是陆端提出来的,同时附和的有护国公吴起和镇北侯宋烨,外加门下省的左相徐良兴,其他还有位分低一些的官员。
但这个观点遭到了书省右相王实修和尚书省左相温山的一致反对。
这两人的观点和颜彦差不多,也是不建议和金人联手,倒不是他们提前知晓了历史,而是国库空虚,实在不足以支撑这场战事,这是其一;其二,战争一起,受重用的必然又是这些勋贵世家,他们人好容易有的一点地位又该动摇了;其三,这场战事不论输赢,对大周都没什么好处,因为赢了,则意味着辽国被灭了,可谁能保住辽国被灭后金人不会挥师南下呢?而若是打输了,则更是坏事,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浪费了人力物力和财力,说不定还会给对手有机可乘呢,与其如此,还不如留着辽国,维持目前这种小打小闹的现状。
李琮一听左右丞相说的话竟然有一大部分和颜彦契合了,心下既惊又喜,要知道左右丞相做到这个高位是经历了好几十年的官场洗礼,见识和阅历颜彦一个不出门的年轻小姑娘不知强多少倍,可颜彦看问题居然站在了他们的同一高度,实在是难得了。
“其实,朕昨天也听到一个人劝朕留着辽国和西夏,说辽国和西夏联姻不会对我大周构成威胁,他们是为了对抗蒙古和金人才不得不联手,朕一开始只觉得她这番话很是幼稚可笑,可细细一分析,竟然有几分道理,她说辽国和我们和平共处了几十年,若有异心,早该在太祖皇帝南下收拾后唐时该发兵了。”
“禀皇,这个观点臣不敢苟同,彼时辽国没有野心,不代表几十年后也没有,因为现在的辽国皇帝换人了。”陆端站了出来。
“是啊,皇,万一辽国和金人联手对付我们大周呢?”镇北侯宋烨站了出来。
“还有蒙古,蒙古最近也成了草原一霸,如果北边的这几个小国联手的话,则我大周的北部防线危矣。”护国公吴起站了出来。
“可若是他们不联手呢?若是辽国和金人开战呢?”颜站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他还是较信服自己的侄女。
“既如此,我们何不静观其变,等战事明朗后再说?”孟诺站了出来。
他倒不知这个观点是颜彦的,只是他委实不赞成大周这么快站队。
“各位爱卿稍安勿躁,朕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朕今日向你们说这番话,不是现在要一个答案,而是感慨一个足不出户的十五岁小姑娘,竟然也有这种远见和忧虑,着实不简单啊,可见天分这种东西是做不得假的,是可惜,若是个男儿身好了,说不定也会像她父亲一样,为朕分忧。”李琮故意把颜彦推出来,他是想看看陆端的反应。
“什么?十五岁的小姑娘?”大殿里很快响起了嗡嗡声。
其有不少人猜到了是颜彦,因为他们清楚,昨日太后在慈宁宫宴请了颜府女眷,说是给颜彦送嫁。
十五岁的小姑娘颜府倒是有两个,可皇说能为他分忧的显然不是颜,而是那个死去的颜芮,也是说,皇口的小姑娘是颜彦,那个死而复生的颜家大小姐。
陆端确实大吃了一惊。
其实,从他妻子亲自门去赔礼被拒绝并提出要他妻子在太后寿宴当众认错后,他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了。
再后来,听了妻子叙说那天在太后寿宴两人的那番对话,他有点后悔了。
这门亲事,是陆家错过了,是他儿子没有这福分。
后来的事情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如说,颜彦不接礼书,反而提出请太后过目,结果,太后直接点明了最关键的两个庄子和两间铺子。
再后来,颜彦出手救了皇长孙李熙,皇答应赐一座宅第当陪嫁,明摆着是要为她撑腰。
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多好的官场助力,可惜偏偏说给他这个庶子了,偏偏这个庶子还是一个百无一用的哑巴。
因此,陆端委实后悔这件事陆家处理得太过了。
可惜,世没有早知道,要怪只能怪他儿子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