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宣温润的笑了笑,“没有,妻主挺好的。”
梁越宁有点不信,逸宣忽然拍了下脑门,“啊,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他匆匆擦了一下手,“之前我在河边洗衣服,见天色已晚,就想着赶紧回来烧火做饭,居然把衣服落在河边了,我得拿回来。”
“慢着!”
梁越宁拦住逸宣,他一把扯开逸宣的衣领,只见逸宣脖子上有一抹红痕,而衣领处,也有一个。
“这是什么?”
逸宣不在意地摸了摸脖子,“这个啊?河边蚊子多,大概被蚊子咬的吧,”但他心里又自嘲的想,可不是,好大的一只蚊子呢。
梁越宁有点狐疑。“蚊子?这才三月,哪来的蚊子?”
逸宣又摸了摸脖子,“被蚊子叮完之后一直不舒服……五哥,我去河边了。还有,我记得之前三哥拿回一盒止痒膏,那个效果很不错,可也不知被他藏哪了,五哥你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帮我找一找?”
“啊,那个呀,我知道在哪,我这就去拿。”
在梁越宁转身的同时,逸宣用力的闭上了眼睛。他像是正在忍受某种痛苦的煎熬。脸皮抽搐了一下,好半晌后,他才克制着自己,重新恢复了从容。
***
梁越走进兄弟们的房间,这房间很小,很窄,也很简陋。小小的火炕顶多只能睡下三个人,而地面有一只柜子,柜子上面摞着整整齐齐的铺盖卷,平时若是兄弟六人全在家,通常都是三人睡炕上,三人睡地上。
他拉开柜门,从里面掏出一个小铁盒,这盒子是老三的珍藏,里面有针线,和一个小瓷瓶。
梁越宁拿起瓷瓶,又扣上盒子。他想起逸宣方才的样子,心里还是觉着有些古怪。
忽然间。
梁越宁眸子闪了闪。他想起一年前,那时妻主刚入赘,家里出了一件事,之后,他似乎从老三身上,看见过类似的印子?
***
“咣咣咣,咣咣咣!”
拍门声震天价响,董惠莹满脸的不耐烦。她按了按眉心,“来了来了。”
听着门内强忍暴怒的声音,梁越宁冷嘲地撇了撇薄唇。
他想起白日时,董惠莹曾提起一名叫做‘韩信’的女子。当时她神色那般认真,叫他们兄弟不要总用固有的眼光看待她,可是瞧瞧,就说狗改不了吃屎,这才刚过多久,她就又重新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脚步声近了。
隔着一扇们,梁越宁心神一凛。
他右手藏在身后,同时攥紧了手中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