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到了陈浩家,沈月如不由自主的握住陈浩的手,手心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第一次去和自己未来的公婆见面,任何人都会异常的紧张,沈月如也不例外。
陈浩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并朝着沈月如俏皮地眨了眨眼。“月如,你怕什么,我老妈又不是吃人的老妖婆。”
“陈浩,我的心有些慌慌的,不知道你妈妈会怎么评价我。还有,我怕不错了话惹你妈妈生气。”沈月如小心翼翼地对陈浩道。
陈浩给了沈月如一个鼓励的眼神。“放心,我妈妈她很好说话的,她的脾气特别好,你怎么说她都不会生气的。”
陈浩的话根本无法打消沈月如的顾虑,当忐忑不安的沈月如第一眼看见刘娟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刘娟笑着拉起沈月如的手,一边上下打量一边道:“你就是沈月如吧,陈浩这个臭小子,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却一直把我蒙在鼓里,害得我一直为他担心,也真是的。”
沈月如羞涩的笑着,乖巧地对着刘娟微微鞠了一躬,尊尊敬敬地道:“阿姨好。”
“快进来坐。”刘娟拉着沈月如就往屋里走,“我们家陈浩人太老实,不怎么会说话,也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分,能找到漂亮的如天仙一般的美人儿。你愿意来我们陈家,怕是委屈了你。”
刘娟一个劲地夸奖沈月如漂亮,沈月如羞涩地低着头,笑着不说话,她本来就是一个腼腆的女孩,不善言语,却善解人意。“阿姨别这么说,能和陈浩在一起,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快请坐。”刘娟热情地招呼沈月如在客厅的沙发坐下,转身去了厨房拿出来许多水果。沈月如一看,连忙一边道谢一边起身去接。
“阿姨,我来。”
“你坐你坐,让我来。”刘娟笑着让开了沈月如的手,转头朝着一边看热闹的陈浩一瞪:“臭小子,快替我招待好月如,别冷落了人家,我还要烧菜呢。”
沈月如马上道:“阿姨,我也来帮忙吧,虽然我人比较笨,但是洗洗菜还是会一点的。”
刘娟连忙拦住沈月如,慌忙道:“别别,我那边都弄好了,你是客人,怎么能进厨房呢,你就在这里看看电视,或者到院子里走走,我马上就好。”说完又朝着陈浩一瞪眼。“你这个臭小子,还不快给月如削一个苹果。”
刘娟说完,匆匆忙忙地走向了厨房。沈月如跟了几步,被刘娟连推带拉的请了回来。陈浩道:“月如,今天我老妈高兴,做事情特别有干劲,你就随我老妈吧。”
他拿起了水果刀,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道:“我老妈吧就这个脾气,每天风风火火的,其实她人特好。”
沈月如笑着回答道:“我看得出来。对了,她真是你妈妈?”沈月如的脸上露出一股奇怪的神色。
“对啊,如假包换,怎么啦?”陈浩惊异地问道。
“晕死了,老妈能换吗?”沈月如白了陈浩一眼,神秘地问:“她真是你妈妈?我见到她的第一眼,以为是你的姐姐呢。”
陈浩挠了挠头,无语了,当时自己鲁莽地把一整瓶的美容药水给老妈服了下去,刘娟就一夜回到三十年前,变成这般青春永驻的模样了,这让陈浩想起了自己读小学时候经常听到的一种化妆品的广告词:“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这个广告词放到现在,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虚假广告给揭发了,不过陈浩却很想给自己的美容药水取这样的广告词。
陈浩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沈月如,道:“这里的环境不错,空气清新,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陈浩的云溪山庄占地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了。院子里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种着一些柳树,此时的柳树正好长出了细嫩细长的叶子,揭示着春天的到来。池塘边建了一个小小的凉亭,一张石桌,四把石凳,凉亭边一座拱形的小石桥横跨在池塘之上,很有江南水乡的韵味。
坐在石桥上,和煦的春风如母亲温柔的手拂过沈月如的发际,她伸手将稍显凌乱的头发捋在耳后,感叹道:“我可以想象,你的父母亲住在这里,一定非常的快乐。”
“是啊。我老爸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种种菜钓钓鱼,所以老爸只要有空就会到这个池塘边钓鱼。”陈浩又一指远处道:“在屋子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菜园,我老爸每天都会到那里捣鼓一些蔬菜。今天的菜有很多就是早上老爸从地里拔来的。”
陈浩又一指屋子的前面,道:“我老妈呢,喜欢种一些花,所以院子的前面是一个小花园,她经常会去花鸟市场里买一些花草种在那里。刚才你进门的时候应该注意到,有一些花已经开放了。”
沈月如听了悠然神往。“将来如果能有这样的一个院子,和心爱的爱人可爱的孩子们住在一起,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陈浩将沈月如搂在怀里,轻声在她的耳边道:“放心,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这样的院子我们可以再建一座,我和你也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唯一的问题是,你打算替我生几个孩子?”
“两个,一男一女,好不好?”沈月如的眼睛清澈无比,透出母爱般的光辉。
透过厨房的窗户,刘娟看着石桥上深情相拥着的陈浩和沈月如,会心地笑了。她用胳膊肘顶了正在洗菜的陈建国一下,然后朝着窗外努了一下嘴。
陈建国伸长脖子朝着窗外张望了一下,嘿嘿地笑道:“嘿这个臭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想当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刘娟可是被她的追求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我挺枪拨马大展雄风,将包围你的那群人杀了个人仰马翻,这才成功地抱得美人归。”
陈建国正得意洋洋,刘娟给了陈建国一个大白眼。“不知道是谁说我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说的,怎么啦。没有我这个牛粪,怎么体现你鲜花的芬芳和美丽;没有我这只癞蛤蟆,哪里能体现你天鹅的优雅和高贵,所以你得感谢我。”陈建国大言不惭的回答道。
接着,陈建国又一指外面的陈浩道:“你看,现在我们的儿子这么优秀,那还不是因为我们陈家的优良基因?”
“哐当。”刘娟直接一个锅盖敲在陈建国的脑袋上,“你就得意吧你,如果不是我辞去工作照顾陈浩,你会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么?”
陈建国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道:“也是,如果不是陈浩这孩子先天不足,你也不会辞去工作一心去照顾他。他出生的时候只有五斤六两,刚出生才两个月,就一直拉肚子一连拉了三个月,每天都去妇保医院打针吃药。好不容易把拉肚子的病治好了,好了没两个月,又开始发烧咳嗽,我记得发烧咳嗽的时间比拉肚子还要长吧?”
“嗯,发烧咳嗽断断续续地一直持续到他周岁以后,有五个多月吧,那时我看着他那个心疼啊。每一次去挂吊针,把他平放在桌子上,当护士用剃刀剃去他头上两边的头发,他就哇哇地哭,他的哭声简直把我的心都哭碎了,他哭我也陪着哭。”想起当年的心酸事,刘娟不由地抹了一把眼泪。
陈建国接着道:“是啊,我清晰的记得,第一次打吊针的时候,把他平放在桌子上,护士给他的头剃头发,他还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个劲地朝着护士我们家的孩子真乖。当针头刺进他的头皮,他觉得痛了,这才哇哇地哭起来。”
“随着吊针越打越多,他的记忆也越来越深刻。过了几天,再带他去打吊针,一放平他的身子,他就知道接下来要打针了,马上开口大哭,这小子还真聪明。”陈建国道。
刘娟笑着道:“是啊,陈浩小时候比其他小孩子都聪明。后来去打针,他一看见护士小姐的白大褂,就嘴巴一瘪哭了起来。再然后,只要我们抱着他一走进妇保医院的大门,他就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个时候,无论买什么玩具都不顶事。”
“更夸张的是,到了后来坐公交车,只要公交车经过医院大门,他透过窗户看见了,就扯着嗓子哇哇大哭,把全车的人哭得莫名其妙的。”陈建国说着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刘娟的思绪也仿佛回到了过去,怔怔地站在那里。陈建国看了刘娟一眼,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娟,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陈浩从小身体很弱,刘娟可以说是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这其中的艰辛也只有刘娟自己清楚。
刘娟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身体靠着了陈建国的身上。陈建国自然而然地将刘娟的身体抱住,发梢的香味钻进了陈建国的鼻孔里。
“娟,你的头发好香。”陈建国喃喃道。
“是吗?”刘娟抽动了鼻子,深深吸了几口气,狐疑的道:“不对啊,这股味道不是头发的味道。哎呀!我的鱼!我的小黄鱼烧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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